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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了,痛了,散了

手機:M版  分類:傷感散文  編輯:得得9

  這幾天的新聞都在說北方降溫下雪,但我居住的這座南方小城絲毫不受影響,一件小小的薄毛衣就可以輕鬆過滿一天了。

  走在大街上,陽光依然燦爛,微風依然爽爽地吹,依然看起來忙碌的人們從身邊匆匆掠過,每一張張面孔都是那麼陌生,誰在誰的臉上都看不都背後的故事。

  生活,真的很忙碌!

  今早早就收到言發來的信息,很欣喜。

  嗯!言,感覺很久很久不見了,也很久沒有消息了,他,終於回來了。

  他問,能見面嗎?四哥好嗎?你們過得好嗎?

  我說,一切都好,勿念!沒有時間見面,以後有機會……

  言,我和四哥一個真誠的朋友,我們很喜歡他。

  說起他••••••

  在一年多以前的一個深夜。

  夜已很深,言忽然打來電話,問我能不能給他點時間,陪他說說話。他的語氣很沉重,以我對他的了解。肯定遇到很不開心的事了,我沒有猶豫,說,你來吧!我等你!

  雖同住一座城市,但因太忙。所以很少相聚,網絡成了我們聯絡的最好夥伴。

  因為都喜歡戶外活動,我們從“驢友”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和言相識似乎是件很自然不過的事。那年那天和熟悉的“驢友”相約一起去樂業縣看“天坑”。這個天坑群是世界極為罕見喀斯特溶洞群,經初步確認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天坑群,很值得一看。

  言那天是新加入的成員,高大挺拔的他是小隊的主力之一,熱情開朗的他很很會說笑話,所以很快融入了我們的團隊,我的幾位年青漂亮的女“驢友”更是開心不已,旅途的勞頓因他的存在而煙消雲散了。

  我是屬於慢熱的人,對於不熟悉的人不會太熱情,敬而遠之。所以,我基本上是微笑而保持沉默的。

  再爬山的時候,由於體力不支,我拉在了最後,不願意拖後腿,我吃力地拚命趕上他們。本來已經走在前列的言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面前,二話不說就拿過我的大背包,我用力的又把包搶了過來,言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說“你個小,倔勁可真不小啊!”

  他的笑像一道陽光讓人感覺溫暖,我不禁也笑了,這一笑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我不再堅持,讓他拿包,我腳步輕鬆,漸漸跟上了小隊。那一次的旅行,因為有了言的照顧,感覺特別的輕鬆愉快!

  後來接觸的機會多了,對彼此的了解也加深了。言有過婚史但以失敗而告終。對於過往他很少提起,從不說前妻的一句壞話,這很讓我欣賞。要知道一個婚姻的失敗不是由於單方造成的,但他總覺得自己該負主要責任,一直在自責和內疚,真的覺得他是一個好有擔當的男人。

  我們之間會經常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對於彼此的家庭狀況都很熟悉,他不僅是我的好友,也成了四哥最可信賴的好友。

  過去只要時間允許,我們都會約上最知心的幾位好友泡上幾壺好茶徹夜長談,沒有固定話題,海空天空無話不談,我往往是他們最忠實的聽眾。

  在他們當中,言是最能胡侃的大腕,談笑風生的他,時而慷慨激昂,時而多愁善感,忽而狂笑不已,忽而又會獨自悵然而涕下……我總說他是個善變的男人!但他也是個最有故事的男人。

  關於他的感情生活他提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女孩,他的女孩是他離婚後遇到的第一個讓她心儀的女孩。他視她如珍寶,他口中的女孩我們一直都在聽,但很久了都只知其芳名,不見其芳蹤,大家的胃口都被他吊足了。

  終於有一天,他通知大家,到他開的大茶園聚餐,要給我們一個意外的驚喜。我們幾個老友鬼鬼迫不及待地趕到茶園,好傢夥!才剛進門,一股茶香早隨風沁入心脾,深吸一口,嗯!喝慣茶的我們一聞就知是上好的普洱,只有普洱才具有這種特別濃郁的茶香味!

  我們才剛坐定,言就牽着一個女孩的手進來。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呢?

  美麗的女孩見過不少,漂亮的女孩更是不甚枚舉,但這樣精緻的女孩兒我是第一次見到。是的,只能用精緻來相容,瓷白一樣的肌膚,烏黑自然飄逸的長發,剪剪如夢的兩潭秋水,一襲白衣飄飄……這簡直是落入凡間的精靈!這女孩彷彿有魔力,男人們都看呆了,當然我這個女人也看呆了。幸好我是女人有的是定力,我拍了拍坐在身邊的四哥,好了啦!給我點面子,我也是個小巧的女人呢?四哥哈哈哈大笑,摸摸我的頭髮,爽朗地說,我最喜歡你酸溜溜的樣,真是千金難買啊!哈哈哈哈……

  女孩兒叫馨,安靜的坐在言的身邊,說話很少,語聲柔柔的,很是悅耳。無論我們如何的海空天空,她總是淺淺的微笑聽着,言在她面前簡直判若兩人,始終表現出男人柔情的一面。當時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就覺得這女孩不會屬於言的,很吃驚有這樣的感覺,但始終沒敢告訴言……這是唯一一次見到馨。

  從這以後有很長的時間再沒見到他倆,陸陸續續從朋友那兒聽說言帶着馨兒各地旅行去了……後來偶爾收到他從各地發來的明信片,知道他們玩得很開心,我和四哥很是高興,心想,什麼時候有錢又有時間的時候,也去各地瀟洒一把……

  四哥剛出差兩天,就接到了言的這通電話。

  很晚很晚了,終於等到了言。他一臉的疲憊和憔悴,還背着一個大旅行包,看來他行程匆匆啊!

  一進門,他就一頭扎進牆角的沙發蜷縮成一團,像個受傷的孩子般嗚咽起來,我沒問發生了什麼,只想讓他哭個夠!

  很久他才坐起來,點燃了一隻煙,隨着煙霧的慢慢升騰,他嘴裡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馨兒……走……了……我的心一陣顫悠,啊……我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一樣難受……

  我們走散了,當找到對方的時候,她向我奔來,一瞬間,就那麼一瞬間,一輛車剛好從街角衝出來……

  他在吸煙,眼角那兩顆淚晶瑩剔透。

  我們沒再說話,都知道,這落入凡間的精靈始終要回歸她的家園。

  愛了,痛了,散了,那麼,還剩下什麼呢?

  但無論如何,明天太陽出來時生活還要繼續。然而明天,明天又會發生什麼呢?

  我沒有答案!你,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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