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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形狀的雲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得得9

  晴天。等在未知的時間之外,安靜的許自己一個期待。

  總有一種期待,從前,現在,後來。就像在曠野牽着斷了線的風箏,守着它的飄蕩,會不會回來呢?牽着一段細線,捐着未知的牽念,走的好遠,還是在期待。

  想起的故事,草草有了結局,卻難以下筆。

  是遺忘了,還是膽怯了;是疲倦了,還是不願再相信了;是立意錯過,還是註定錯失?看見時光一瓣瓣無聲的碎在手心裡,俯首低眉,是離開的味道,是一絲若有若無的花香。擁着這細小的時光,曾經願意許自己一個期待。

  千里之外,無聲墜入深眸。看不見熟悉的顏色,唯有微薄的記憶,就像掠過深潭一縷徐風,吹皺一潭的禁錮。最深處的記憶,靜默的湧現。陽光很溫婉,月色正朦朧,躲在罅隙里的回憶,靜靜的在漠野里開出蒼涼的薔薇。蒼涼的花色,蒼涼的姿態,在不了了之的結局下,蒼涼的靜默。

  杯中的苦丁茶,一瓣一瓣的綻開,蜷縮的記憶。緩慢,緩慢,茶色蔓延,侵染,無處可逃的水色,染成了昔日里的陽光,淡然,清苦,恰如其分的離別。恰如其分,註定擦肩而過的,不再回眸;立意消失的,未曾遺漏一句輕悄的誓言;不可能的,就輕悄的守在千里之外。

  沒有那麼多的等待,抵得過一次一次的錯失。等待,是最初的蒼老。

  相信,時光很安好。看見小小的城中足跡是這般的潦草,來來去去,最後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樣的結局“兀自出現,兀自消失”。熟悉的,安靜了;安靜的,離開了;離開的,陌生了,最後,消失了。從前在天涯,而後在咫尺,以後,依然遠在天涯。就像,未曾來過,就像,未曾相遇,就像,未曾期待。

  總有一種期待。

  可以在煙雨朦朧的蘇州小巷,獨自撐着油紙傘,漫過窄窄的小巷,半閉的庭院,露出一棧小花,淡淡的顏色,或淺紫,或淡粉,或純白,蜿蜒的藤蔓,幾竿修竹,一叢綠蕉。靜靜的走過,靜靜回眸,細雨過,落英成陣。

  還要到楊柳垂堤的湖岸,佇立在平靜的湖水溿,扶柳遠送漸老的時光。蒼白無力的文字,蒼老的記憶,隨着那一葉小舟順流而下,某一天,寒夜三更時分,會不會想起那些逝去的時光,會不會想起那些曾經深深的期待。

  可以在清晨坐在海邊的一角,聽聽海潮,或許還有一兩點星辰,像是未完結的夢。

  可以在黃昏看夕陽,背靠遠山,靜靜的,靜靜的……

  時間走了,期待老了,等待老了,最後就剩蒼老的城池。某一天,轉身發現所有的都不見了,而後也會學着消失了。落在夢境之外,等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蒸發掉牽念的形狀,飄向彼岸。

  總有一種期待,最終都成了雲的形狀。

  無可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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