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雪（懷念一下）

　　忘了有多久沒有寫點什麼了，雖然並沒有完全將那舊業給那麼廢了，卻也真的是很久沒有在這裡寫東西了罷。如今，確是很想留下點什麼的，至於能留下什麼呢？我想，大抵還會是一些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心情，其它的，也許還有些許人有點熟悉，也許，對此並不會有什麼感覺吧。

　　——寫在最前面

　　（1）

　　昨日已倍感寒意了，與S互發了幾條寒暄的短信，抱怨了幾句之後，也便沒了後文。

　　那確是很冷的，而我們竟立於寒風之中，苦等着那所謂的考試。其實，能考什麼呢？什麼也沒考。到最後，老師也不得不嚴重放水。我想，他終究不是一個覺悟那麼高的人，而這，便是一個很好的明證了。若他直接讓我們過了，有什麼不好的呢？畢竟，受凍的並不只是我們而已，雖然，他的衣服似乎傳的比較厚。

　　中午倒沒有感受到有什麼冷的，因為都待在了宿舍里，只到了將近五點才出了門。出門時，才發現，原來，婁底的風也是可以用凜冽來形容的了，吹在臉上時，竟有如刀割一般，雖無鮮血湧出，確是疼痛可感且十分駭人的（雖然有點小小的誇張了）。那時，已在下那微微的細雨了，打落於臉頰的時候，卻給人一種的很是涼爽的感覺。那大抵是因為自己想起來一些溫暖的回憶罷？

　　（2）

　　在《哲·紙》的後面那部分我經常會提到這麼一句話：如果我們真的想快樂的話，我們不會不快樂。

　　然而，有太多時候我們終究還是並不那麼很快樂的。

　　（3）

　　P說，今天我想吃點滾燙的東西。最終我們是到吃了那所謂的煲仔飯，就坐在那熟悉得已有了些許陌生的二樓，靠着窗子，那並沒有合上的窗子。風雖然很大，卻並沒有將那滾燙的煲仔飯給吹得冷了，所以，我並不吃得那麼快，只慢慢地吃着。

　　（4）

　　他說，我在迴避某些東西，因為，在很多熟悉的角落裡，多留下了那麼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背影，那份份曾經值得自己去銘記的回憶，已不再值得自己去觸碰了。

　　我想，這大抵是他再次沉入文字的原因之一了。

　　（5）

　　晚上的溫度自是極低了，走在路上連身體都給整個瑟縮着，帽子也給戴上了。而之後那所謂的綵排更是讓人啼笑皆非。自己去能做什麼呢？作秀，非但得自己學着作，更多時候還得欣賞別人作秀。我並不喜歡老是把關在宿舍里，但，與其這樣，我寧願把自己關在宿舍里，更何況我還是要去自習的呢？如果不是晚上要參加哪所謂的綵排，我下午也就不會提前去自習。而實際上，到場的人並不多，似乎連一半都沒有到齊。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仿若自己就那麼被欺騙了。

　　綵排結束的時候，已是九點了。

　　臨近分手時，我對P說，明天我不去了。

　　那是真的，我在這裡浪費一天已是極限了，雖然我並不做得了什麼，也不一定能做成什麼，至少我還是要選擇自己想做的，並不讓自己受到太多的限制。

　　P說，明天一定要來。

　　我說，不來了，真的。

　　並不是因為實在沒有時間，更不是因為天太冷，而是我真的不想。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而自己又去做了，那將是一種怎樣的悲哀呢？也許，我並不是一個不悲哀的人，但，我討厭那般悲哀。

　　（6）

　　我對S說，明天我不去了。她說，好，我支持，我也討厭那樣的事。

　　我說，以後我每天都去自習。S說，“你啊？兩天好了！”

　　“我會堅持，每天都去。”

　　“好吧，那就五天。”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我並不想所謂的堅持只是一個加了時限的時期，那樣，難免會有混日子的感覺。

　　（7）

　　“今天第五天已經過了。”

　　“那就五十五天吧。哈哈。”

　　“這個學期沒有這麼久了。”

　　驀然間覺得自己的時間已然並不那麼多了，我想，終有一天，“我老了”也便不再只是一句自嘲的說辭了。所幸的是，我還並沒有那麼老。

　　（8）

　　都說昨晚是會下雪的。而我也是在企盼着這場雪的，我說，明天下雪的話，我就去吃雪糕。

　　是的，下雪便去吃雪糕，那將是一種怎樣的情調呢？

　　浪漫，也許並不只是屬於兩個人的罷？至少，我認為那便是很浪漫的。

　　（9）

　　曾經在想到下雪時便想過那麼些文字，一個與現實和夢想有關的——《零下1°的消融》，只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去觸及。

　　我想，等到下雪的時候，也許我真的會去寫點什麼了吧？

　　也許，會，也許，也不會。

　　（10）

　　如今，確是下起雪來了，而且並不那麼小，至少讓自己見着了久違的純白色。那風有多大我尚未知曉，大抵是足以用凜冽來形容了的。

　　突然想起了高中同學口中經常念叨的一句歌詞：“北風那個吹啊。”

　　現在的風是北風么？我確是在南國，一個並不容易見着雪的國度。

　　（11）

　　已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睡去了的，大抵已是三點之後了，而睡前窗外那時是否已經下起了雪，我並不知曉，至少，我是沒有聽到那初雪打落地面所發出的沙沙聲。只是在我醒來的時候我真的聽到了，而且十分真切。至於此時，已然聽不到了，我所聽到的，除了王若琳的《迷宮》外，也便只剩下那電腦所發出的聲響。

　　我是幾時醒的我也記不得了，當我注意到時間的時候已是將近九點了，有點釋然，也有點壓抑之感。

　　晚上，也許就要吃雪糕了，反正，我是會去的，至於是不是和那曾經的某些人一起，那大抵也是不那麼重要的罷？但，如若只是我一個人，那我曾經所說的，也就不能算是已然完成了。

　　（12）

　　S說，承諾什麼都不能算，倒是會讓人過得很累，她並不需要任何人什麼承諾。

　　我說，我不會對你做出任何承諾，因為承諾是無力的，而且，那樣當我覺得我該離開的時候，我便可以離開，或悄然無聲，或說聲再見，望珍重。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我們都是需要被尊重的，無論結果是什麼，那都是我們必須去面對，而且得表現得很坦然，所以，我說，在某一段時間，我是很傻的，或是說很倔強的。

　　（13）

　　JJ說，我沒有見過雪。我說，那等到下雪了我拍下來上傳到空間。

　　我自然還記得那些話語，只是，我的手機已然拍不出照片了，因為它現在才充電不久。而且，看上去，那雪不至於像去年的那般，並不等到自己看見就消融了吧？

　　我還是覺得那看不到一丁點兒的雜色的雪景是最好看的，只是，如今若想見着那般景象，大抵也得到北國去了。

　　（14）

　　空氣真的也是涼了不少。

　　我說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於是，我將那不知已在箱子里擱置了多久的棉衣給找出來了。那是一件只有黑白兩色的很厚的衣服，看上去還是嶄新的，而那帽子確是遺落在了家裡了。去年的冬天，似乎連毛線衣也沒有穿過，今年雖然很是溫度高，卻也見着了那久違的雪，也實屬幸事了。

　　（15）

　　總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想想那所謂的雪的，於此，也便去談談那與雪有關想些許事吧。

　　（16）

　　上一次見着雪，已忘了是在什麼時候了。

　　記憶深刻的雪，大抵要算那年的雪災了。那次的雪，確是很大很大，大得已然成了雪災。只是，那於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除了溫度很低有點冷之外，倒是讓自己見着了那久違的雪了。當然，無論何物，一旦成災，便會遭人唾棄的。那年的雪亦是如此。因為，那真的有點太大了。

　　不過，雖然那年的雪很大，具體的情況還是記不起了，似乎只是冷了很久很久，然後下了點雪。有些東西確是記得很清晰的，至少我還記得那年我們是臨近年關才回去了的。先是學校說補課，到後來是想放假都放不了了，因為太冷了，路面都凍了，走不得車子。

　　據說，那是五十年難得一見的雪了。我想，那大抵還會是五十年之後很久我們都見不着的，雖然，我並不能一定能等到那個時候。

　　（17）

　　之後有印象的便是這次下雪了。

　　畢竟，已見着了雪，而且還在下着，並沒有讓人覺得會馬上開出太陽來。

　　我記得去年是下了雪的，而這些，我大多也是忘了的，還是在上次整理心情的時候發現了，去年一共下過兩次。第一次是十一月，只下了幾顆冰雹吧，醒來時，什麼也沒有見着。而第二場，我已忘了是什麼時候了，據我室友說，那大概是元旦前幾天吧，下了沒多久便出起了太陽，所以，到後來，竟像是晴天般，看不出什麼來。

　　而在我的印象里，去年也是沒有見過什麼雪的。那次我似乎說自己大抵是第一個聽到雪的聲音人了，但，當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地面上的雪確是已然消融了的。當然，我還是看到了些許白斑的，但，並不那麼顯眼，若非如此，我大抵也是不會將去年下過雪的那份記憶給完全忘了的。而且，據我推算，那時我的狀態與現在相差無幾，也就是說情緒十分高漲的（本想寫點東西紀念一番去年的那些事的，遲遲未曾下筆，現在卻也與此提了出來，也便再加幾筆，若以後不再提及也不可謂自己沒有到紀念了。我本說現在的自己是處在了大學階段的一個高峰狀態，並用“巔峰”來形容過，之後想得多了，也便不說巔峰了。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為大學還有這麼長，如果現在便是巔峰了，那之後的日子也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了。而且，在任何時期真的結束之前，都是不存在“最”的，那得讓自己在回憶里去找尋。而那時能夠達到這樣一種狀態與Z是有關的，並且可以說那完全是由其帶來的，至於此時，便是S。）。

　　（18）

　　我說，我喜歡用水芯筆寫字，因為它叫水芯筆。

　　其實，在那裡我想說的，只是“水是雪另一種存在方式”而已。

　　（19）

　　而有關雪的回憶自然還是很多很多的，甚至在很多人的名字里都有那麼個字眼，而那，自然也就讓自己對雪多了幾分喜愛。

　　我想，所謂的愛屋及烏大抵也是與此無異的罷？

　　（20）

　　今年我算是在十二月見着了那久違的雪了，雖然那是並不覺得意外的，卻也是有那麼幾分欣喜與激動的罷。畢竟，與雪也算是老朋友了，如今見了，不免會讓自己生出幾分回憶來，或快樂，或煩悶，都是自己曾經最為真實的體驗了。

　　至於那雪，我自然還是沒有觸及到的，等到我出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否還見得着一丁點兒沒有被污染過的，那份寒意大抵還是在的罷？

　　我覺得，雪糕與雪在很多地方都是無異的，但，我更喜歡雪一點，因為雪糕並不那麼純潔。

　　（21）

　　小時候是每年都可以見着幾場大雪的，很大的那種，積雪會沒了自己的鞋子，而那大多也是會出現在年關之際。

　　昨日出去時，見着了一種久違的的糖，叫花生牛軋糖，雖然不知道還是不是以前我們過年常吃的那種，確是一個類型罷？

　　P說：“像個小孩子一樣，還吃這樣的糖。”其實，我還是挺想自己真的是一個小孩的，至少，那樣自己不用也不會想這麼多，不管怎麼說，都是不可能在此寫《晨雪》的罷？

　　（21）

　　我想，大抵我不是一個懷舊的人，而是有着一顆裝下了太多與以往有關的東西的心。

　　（22）

　　當前，雪似乎沒有在下了，尚且看不出有消融的跡象，卻也是讓人擔憂的，若雪很快融了，等我去吃雪糕的時候，大抵也是會沒了那般情調了的，而所謂的浪漫之說，也會全成了一份空想。

　　不過，我確是在晨時見着了那久違的雪，那純白得讓人有些許覺得突然有點荒涼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