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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我們走了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得得9

  說起這個題目,其實蠻多感慨的。其實,這本來是去年就要寫的事情,硬是被我拖到現在,硬是不知道該怎麼把它寫完,了結掉?可見我是一個多麼懶的孩子。

  說真的,寫下這個題目時,腦海瞬間崩潰,如同決堤的大壩再也不能遏制水的肆虐。不是因為我的眼腺過於發達,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是因為我知道寫完這個故事,或許它就會在記憶力暫時擱淺或再也不會蘇醒,再也不會有龍翔藍天的機會。可沒有了結的過去是沉痛的包袱,隨着時間越積越壘遲早都會倒下的。既然無論如何,它的結局都是要放下的,還不如趁着快要結束的日子,早早把它寫完,也好給那些朋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畫鄉之午餐再現

  那天下的雨依舊在記憶力朦朧的有點詩意,下個不停。從巷口轉出,我們進入了大道,滿目望去,低矮的建築物像人一樣,立在地上,古樸的氣息縈繞其間,說不出的震撼。經過細雨渲染,那氣氛宛若出浴的女子,隱約間可以看出它別緻的美,平添了幾分姿色。

  逛了一上午,我們已經精疲力竭,肚子也早已打上仗,像個調皮的小孩,催促着趕往下一站。在大路上,我們左顧右盼,比對着入目的每家飯館,是否能讓我們勾起更大的食慾。

  走出幾步,立馬就看到一家看上去蠻有特色的餐館。可鄒腱學姐說道,眼前這家店,他們上次來過,味道不怎麼樣,還是去別家吧。於是,仍就步行幾十米,繼續找着下一家。好容易在拐角斜對面找到一家尚且滿意的餐館,大家便一擁而上衝到了一起奔了過去。

  其實我們這次來畫鄉遊玩,最重要的目標之一,也是來品嘗這裡的溪魚,是為了圓一個吃貨的夢。聽他們說這裡的溪魚是最正宗的,吃起來那個口感,肉質順滑的讓人垂涎三尺。直到現在寫起時,口水還是在嘴中不斷打轉,可見它在我們心中是怎樣。

  當與老闆說起這裡的菜時,我們異口同聲的要求老闆給我們上這道菜。老闆眉毛一緊,似乎有什麼難處,頗為為難。可我們不依不饒的依舊要求着必須有這道菜,方肯罷休。好一會,老闆這才道出了緣由:原來店裡的溪魚沒有了,如果要吃的話,得去市場買來。如果去買的話,就要等很長時間才可以吃到這道菜。

  而此時,已經是十二點了,等的話,可能要點時間。為此,我們還是義無反顧的支持老闆遠去市場為我們做這道菜。因為相對於放棄讓吃貨們鄙視、看不起的行為,我們願意坐等這幾十分鐘的凳子,以來享受美食的快感。

  過後,除了溪魚這道菜之外,我們每人還點上了一道菜。畢竟這是正餐,要不得馬虎對待,更何況還是那麼多人的聚餐。現在想來,還記得的幾道菜,零星的只剩下暴炒茄子,日本豆腐,土豆泥稍微有點印象,其他好像也勾不起多少記憶,像是被那場細雨匆匆帶走了。

  唯一記得特別清楚的是那天,我們還給黃珊珊過了生日。生日是在遊玩之前還是之後幾天才是,已記不大清楚。只知道那天是陳潔華學姐與蔡曉玲出去置辦蛋糕與飲料的。他們出去不久之後,菜便一道道上來。我和王魁卻守在電視機前,滿心歡喜的觀看着NBA的比賽。本來這都不是什麼值得記述的事,至少現在看來有點繁瑣,但是在那天,在那個環境下,還能看場NBA還是不錯的。對於籃球迷來說,這也算是遊玩之中不錯的饋贈。

  時間一分一秒如水般流淌過去,學姐出去的時間越髮長久,等了近半個小時還是沒有歸來。我們不免有點擔心,擔心她們會不會出現什麼事情。這時才責怪幾個男生,怎麼沒有紳士風度,怎麼就不會分擔下學姐們的壓力。學姐她們計劃這場遊玩,花的時間與經歷在出發之前已經夠多了。一個個電話不停的打出去,如同放出去的線,在大海中搜素着目標。幸好接通后,學姐說沒事,只是做蛋糕還要花上幾分鐘,讓我們再等會。可面對這滿桌子的菜,怎禁得住誘惑,便對學姐打趣,如果再過十分鐘,還不回來,可不能怪我們把菜吃完哦。學姐嘿嘿一笑,插科打諢道,那蛋糕也就沒有的吃哈。我們只得催促快點便好。

  事實上,守着一桌菜,我們怎敢做君子淑女。那一雙雙筷子已遊離在每道菜上,不過都是蜻蜓點水,適可而止。那時談的話題似乎還是學校的事,只是想來談的再起勁,眼神肯定沒有離開過桌上的菜。因為個個都很親切的喻為自己是吃貨,又豈敢辜負了這稱呼,又豈敢放肆的隨意挑戰大家的底線。空閑之餘,大夥拿出手機,沒放過拍照留念的機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像素低怎麼樣,它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出畫面。既然如此,咔嚓聲此起彼伏,一個個正襟危坐眼神迷離的樣子定格在攝像頭前,留在每個人喚作心靈之窗的眼睛里,一直開始沉淪。最後連那一道道菜也沒有放過,一個個被收進了記憶的大門裡。

  直到後來,最後的壓軸大菜溪魚隆重登場,學姐也適逢趕到。斟滿飲料之餘,生日蠟燭不緊不慢的立在蛋糕上,圍成的圈,有點俏皮的樣子,頗增喜感。當然作為主角的黃珊珊自然亦被我們招呼到快點許願,好快點結束開吃前最正式的儀式。其實,是餓的不行的肚子早就開始了無聲的抗議,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桌上的菜,欲做餓狼撲食一般。但生日是嚴肅的事,平時可以胡亂應付,在許願時不可以,我們幸而等了不到幾分便活躍在桌上。推杯換盞之後,相互做出了吃貨本身特有的尷尬,爭搶着各自鍾愛的食物。

  而所謂的溪魚亦在被搶的行列。與混搭的豆腐皮夾在一起,吃起來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蓋的。看着他們奪食的樣子,又由不得你不做感嘆,感嘆這個世界竟會有如此吃貨。簡單的一道菜蹂躪的只剩下湯汁,用筷子划來划去本想還會有倖存的了以滿足,結果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可見這道菜在我們心目中仍是值得付出一場雨中奔波的衝動。

  當然,飯後甜點是一件幸福的事。趁着還有餘額的肚子尚且還能裝下點食物,我們把蛋糕重新放上了桌子,好似八國聯軍分割中國這塊肥土地一樣,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看上的一塊。等到黃珊珊親自操刀一筆一劃的分出了一片片土地,緊接着用借來的碗一塊塊盛着,通過一雙雙手,如同傳送帶上的物件,準確無誤的送達到了每一個人手上。學長徐文磊很榮幸作為第一塊分享者,美滋滋的嘗到了生日蛋糕帶來的祝福。而我們吃的像大花臉一個個。沾滿的蛋糕碎屑裝飾了臉的同時,也被抓拍的學姐們,悄無聲息的拾掇在手機中。(只是最近向他們要照片時,一個個都說沒有了)

  輕鬆的兩個小時聚餐,隨着風捲殘雲留下滿盤狼藉的荒涼感。可那份喜悅感如同沙漏里的沙子,細碎柔軟的觸感磨砂着我們的記憶,或許不久以後的我們都會忘記,跟倒置的沙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匆匆的走完了它的路程一般;然而收穫這份饋贈的禮物,我不敢輕易的丟棄在時光里,讓它生鏽、廢棄。我知道我記錄下這段記憶遠不足於再現那段過往,但我願意用這樣笨拙的筆調,不痛不癢的在時光中刻下我們的名字,以及我們一個個不會遺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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