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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暗自凋零的小花

手機:M版  分類:現代散文  編輯:小景

  春意盎然,溫煦明媚的四月,一切展露初新。如雪的楊絮彷彿是此時的主角,飛舞着陌生激昂的青春,熱烈而奔放,引來格外關注,儘管那些關注只是些怨聲載道,卻不免招來一些莫名的妒忌。

  不曾想,生機勃勃的熱土卻散落着一片一片,早早凋零的不知名的白色花瓣。路是一成不變熟悉的路,而這些伏卧的小小白色花瓣卻從未留意,是如此陌生,好像不知道它們的存在。人們任意踩踏、肆意碾壓,使它們千瘡百孔,支離破碎。瞬間,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心情低落至極點,慨嘆生命的短暫、脆弱與無常。

  它們迎風傲寒,迎來絢爛,送走料峭,卻在享受時光恩賜的時候放棄盛開,默默敗落;尚未引來讚許的嘖嘖聲,便瀟瀟凋落。

  惋惜地撿起一片小花瓣,好奇的目光貼了上去。形狀呈橢圓,一端稍尖,一端圓滑。花色並不是純白,粉紅細嫩光鮮,猶如妙齡少女含羞時的臉頰;半透明的軀體,柔柔地散着溫度,分佈清晰的經絡,有條不紊。輕輕捏掐一下,竟有點潮潮的,定是凋落不久。

  挪動腳步,隨手又拾起一片,與前者並無明顯差異,依然白粉敷面,細嫩如新。驚愕之餘,悵然嘆惜,黯然銷魂。俯仰宇宙自然,生命由無到有,由小到大,由簡到繁,由靜到動,由單到雜,進化腳步似乎並不曾停下。可是,生老病死,弱肉強食,花開花落,依舊貫穿於生命的繁衍生息。世事無常,自然規律無法改變,只有去適應,適應不成就無聲的抗拒,抗拒的結果就像那些頻臨滅絕的生命一樣老去——自然消失。

  小白花色單瓣薄,沒有洛陽牡丹式的雍容華貴和絢麗色彩,但是卻能在春意濃濃之前怒放;它生命短暫,卻把最美的花期獻給無人賞花的寒春。它的凋落是生命的凄美,它的凋落是生命的從容,它的凋落是生命的唱響。

  花草尚且如此,人生更應珍惜短暫的擁有。即便無人欣賞,也要為自己怒放一回。

  記住這些四月凋落的小白花,它們值得敬畏,可從來不知她們芳名!

  片刻沉重的思忖,權且稱其為——無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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