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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百姓真好

手機:M版  分類:現代散文  編輯:pp958

  李文旺

  在夢中,我唱着這樣的歌曲:“老百姓好啊,老百姓妙,老百姓沒事常常偷偷笑………”,雖然,後續歌詞無有下文,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它算是我心靈的寫照。

  做個老百姓。有絲竹之悅耳,無案牘之勞形。聽聽歌,看看戲,不用看繁雜而枯燥的公文。這些公文常常沒有一點生活氣息,更不可能有五彩繽紛的措辭,活像一個“馬列主義老太太”。談笑有白丁,往來無鴻儒,無需體驗“伴君如伴虎”的緊張,無需看鴻儒們的臉色行事。只要是有益於公眾的事情,甚至於只要是不違背法律和道德的事情,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率性直行;哭也好,笑也罷,隨心所欲。不必為敬酒而絞盡腦汁,不必為看別人阿姨奉承的嘴臉而噁心半天,更不必像一個當今太監似的,為了取悅上司而搜腸刮肚的講葷段子。

  若有時間,遠處走走:或廬山、或泰山,或三峽,或海南;若無時間,近處留守:或居家,或釣魚,或下棋,或為文。若遇人笑話曰胸無大志,可以來上一句:“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百姓者,豈敢擅自越位?”工作之餘,可以置身琴棋書畫,如唐伯虎盡享閑逸,效仿李白放白鹿於青山之間。有臨江釣雪之浪漫,有風雪夜歸之溫暖,無諸葛空城彈琴之提心弔膽,無張飛橫刀當陽橋之汗流浹背,常常可以沒事偷着樂。高興時,哼幾句“咱們老百姓啊,今兒要高興”;不高興時,評價評價美國總統。悠然閑適始終是生活的主旋律。

  雖然百姓有百姓的煩惱,或者食物肉,或者出無車。然而只要親近一下辯證法這位慈祥的老翁,你就會被告知:食物肉是遠離高血壓、心血管疾病的必經之路;出無車,正好可以“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不用擔心非要走九萬九千步不可————當代的交通,已經比較地發達,自然會成為遠足的工具,這種既緊張又不至於太辛苦的生活其實是最科學的搭配,正如美學中的黃金分割,顯得那麼完美,那麼無可挑剔。

  有人說劉禹錫為陋室唱過讚歌,但他並不想親近百姓,因為他“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不過我看這也是他的身份所決定的,畢竟,他當過不小的官啊。他若生活在當代,會寫一首《百姓銘》,也未可知。

  做百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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