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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黃色的花

手機:M版  分類:寫物散文  編輯:小景

  (一個下黃土的周末。)

  天這麼黃,連雲都被染了似的,沒有一點原來的模樣,污了巴突的灰和污了巴突的黃攪和在一起,冷着臉壓迫着大地。

  除了幾輛開得很快的車外,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也是,大周末的,又是這樣的天兒,如果沒事,誰願意在外面行走呢。唉,我也是無奈!不過也好,如不是有事,如不是行在這飄着泥絲的天地間,我也不會見識到這從天而降的朵朵黃色的綴於我衣服上的“花”。雖然此時我有一點兒瑟縮,有一點兒鬱悶,還有一點兒……是什麼,我也說不好,是惆悵?

  有人說,美感只是一種趣味,至於為苦為樂則隨情境而異,非美之本身所具有也。咱就說這從天而至的和風一起斜着飄下的泥絲兒吧,着實是怎麼也不能和美聯繫在一起的——顏色令人沉悶,吸到嘴裡對呼吸道不好,膩到衣服上不美觀又不好洗。但行在這般沉悶又令人憂鬱的環境中,眼睛自然而然地就想着要在這沉悶之中去找尋一些安慰。於是我便把目光放到了綴於我深顏色外衣上的朵朵“泥花”上。這花一點兒也不好看,但它的渲染卻除去了我的衣裳和心靈上的單調,它讓我的注意力不再游移,不再迷茫。此時此刻,這黃色的泥花對我來說是最美的。

  我說是“泥花”,也許你會說有些牽強,叫泥點倒恰當些。但我覺得小的可以叫“點”,大的還是叫花比較好,因為它們有形狀,有不規則的齒形花邊兒。所以我還是叫“泥花”。泥花的邊兒沒有雪花邊兒上的齒那麼明顯,要細細地看才能看得出來並且還很粘人,這也許是泥花和雪花的比重不同吧?

  行於這灰色的沉悶中,我看不到一點兒亮麗,就連那常年站立在路邊的松,也無奈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泥裳”。但這沉悶卻讓我少了些許的浮躁,多了些許的靜。我心靜了下來,我不讓自己想事情。

  歷史是一張紙,我們都是那紙中的粒子。不禁是我們自己在不斷地寫,歲月之手也在用各種顏色在隨意地塗抹。塗到你身上是紅色,塗到他身上是綠色,塗到我身上也許就是灰色。因這灰色一蹶不振?把這灰色當成負擔?“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徵,負擔將我們的生活壓近大地,同時走向真切和實在。”(昆德拉)所以我說也無須太刻意地去卸那些負擔,就當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也,適應所有的環境吧,不管它是什麼顏色的!

  泥絲還在漫不經心地飄着,飄到我身上便成了密密麻麻的黃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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