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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們都是伶人,今生註定悲情的戲

手機:M版  分類:優美散文  編輯:小景

  紅塵深處,誰打馬而過,一個不小心,踏碎了一地花香,熏染了誰的羽衣。阡陌輪迴,誰臨水而立,不經意的回眸,散落在風中的語笑嫣然,醉了誰的眼眸。----文:籬落疏疏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吾與卿有三世之約,生死相隨,終不相負。

  世間許多女子,都有過這份安靜素然的優雅,也曾令人心動,讓人有着不敢輕觸的美好。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學會了揮霍光陰,浸泡在紅塵的染缸里,誰還能做到純粹如一?都說只有百味皆嘗,方不負這僅有的一次人生。我們應該把所有繁複的過程,都當作是簡單回歸,把一切凡塵的榮辱,當作是雲煙過眼。

  我是一個孤獨的伶人,坐在薄暮的黃昏,回憶過往似水的煙雲。以為掩上韶光的重門,就可以尋到自己的真身。在這亂世的紅塵,我總是用自己的淚痕,裝扮着別人的酸辛。我是一個涼薄的伶人,命運在我的手心,雕琢了冷暖的烙印。就讓我做一個荒寒的伶人,獨自坐在消瘦的煙火里,漠漠地看一段老去的光陰。

  拋擲了往事繽紛的戲台,將自己從梨園的夢境隔開。自此後,慵懶是我的姿態,優雅是我的情懷。說什麼孽緣情債,唱什麼相思成災,戲里戲外,誰又將誰主宰。洗去了胭脂粉黛,卸下了濃妝艷彩,客往客來,誰又將誰倦怠。誰說戲子註定悲哀,看我將清涼的過往深埋,獨倚在禪寂的長榻上,等一場梨花的寂寞,重來。

  這樣潔凈的容妝,一如我平淡如水的憂傷,帶着清醒的薄涼。無論你多麼鮮妍地綻放,都始終無法更改當初清絕模樣。你可知,有多少語笑嫣然的輕漾,就會有多少零落的惆悵。有多少風華絕代的過往,就會有多少疏離的迷茫。如果說追憶只是悵惘,那麼,我不會假裝將你遺忘,並陪你走過一生的雨露風霜。

  一次次,你裝扮着我,我裝扮着你。究竟要上演多少次戲,才可以,結束那些離合悲歡的鬧劇。人說戲子無情,總是不知疲倦地,戴着虛偽的面具。豈不知,我有多麼的卑微,卑微到,早已丟棄自己。也想過,這一生,就讓它匆匆過去。省略掉,那許多無名的風雨。當日子過到了無所謂,那些久遠的事,再也不必說起。

  我是青衣,我的命運,是別人手中擺弄的棋。所以,你我的相逢,只能在戲里。唱過了桃花扇,又唱玉簪記,彷彿時間,就是一場簡單的輪迴。總以為,褪下了戲子的妝顏,就可以,人淡如菊。卻不料,反惹得相思如雨,一夢成疾。有一天,戲中的故事走到結尾,那時候,我連一份尋常的偎依,都給不起你。

  這花團錦簇的裝飾,掩飾不了一個戲子,內心的悲戚。你看我紅顏粉黛,卻不知,我眼中,僅留着最後一點感傷的傲氣。我知道,無論我活得多麼努力,到最後,都是為她人作了嫁衣。人生有太多的夢,都與心相違。如果可以,我只想嫁一個平淡的男子,無須海誓山盟的私語,只需知我心意,只需,一生為我畫眉。

  就這樣兩情相依,就這樣雙宿雙棲,縱然到最後,免不了勞燕紛飛的別離,我還是決意要和你在一起。我看你悠然禪意,你看我玉骨冰肌。你說,紅塵如泥,卻願意為我回歸。我說佛界似謎,亦甘心為你等候謎底。就這樣,從此淡看白雲來去。今生,你是我布下的那局棋,來世,我做你宛若梅花的妻。

  一支蘸了胭脂的畫筆,任你在時光的鏡中,也描摹不出流年的滋味。當別人為你,不能主宰的命運嘆息,你無端流露的絢麗,卻讓人驚詫得措手不及。不要以為,這剎那間的芳菲,抵得過,光陰的交替。再華麗的青衣,在一場戲里,註定都是不合時宜。青春原本就是倉促的戲,戲里戲外,又醞釀了太多無法猜透的謎。

  從一齣戲的開始,到一齣戲的落幕,戲里,誰都不是主角,誰又都是主角。因為台上的人,演繹的是台下人的寂寞悲喜,而台下的人,看到的是台上人的雲散萍聚。塵緣盡時,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再去悲痛。

  多少繁華更換了舊物,可我始終相信,每個人心裡深處,都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江南情結。那煙雨小巷,深深庭院,還有老舊木樓,以及滄桑戲台上,那一出沒有唱完的社戲,都成了你我心中永遠不會終止的牽挂。

  直到後來,才明白,每個女子都要經歷一段熱烈的過程,才能顯露她非凡的美麗與驚心的情懷。她的安靜,不是畫地為牢,而是在紫陌紅塵,獨自行走,聽信緣分。

  走過紅塵陌上,品過浮世清歡,才知道,人生不過戲夢一場。假如愛過的人,可以遺忘;犯下的錯,值得原諒。就許我,用剩餘的時光,重新和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瓦一檐,訴說衷腸。

  也許前世,我們都是伶人,今生,來回地翻唱,一場註定悲情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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