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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

手機:M版  分類:優美散文  編輯:小景

  我並不清楚我的生命里是否還存在浪漫。那已知的關於愛和片段構成的未知,那看似要力纜狂瀾的情愫。就像青藤編製的過山車載着我們俯衝在每一個陡峭下來的旅途...

  但事實上每次夢中,還有疲倦下來或者將心放空的那些時間裡,我吞咽着不具名的酒,舔着用愛釀成詩人世界里毒的緩慢的純粹,清醒的體會到那些放空的時間,正在凝固...

  這個時候,我必須坦然接受自己頑固且深沉的特質,宿命且卑微的感知每個傷感細節的特質。儘管我試圖一再將之改變,試圖無情的忘記和拋棄這一切...

  “如果你仍熱衷於聽鄉村音樂,那麼你就離死亡不遠了。可是我仍熱衷於聽鄉村音樂,我將死亡”以上是寫給自己的一段告白,關於每次放空里被音樂所收容的純粹,它竟能讓我感知不具名的憂傷和愛。是的,那從陡峭俯衝下來的旅途,那力纜狂瀾的情愫...

  無論如何,這些音樂太多情,太爛漫。是的,此非彼浪漫。於是現實生活里你總還有憧憬,對浪漫的憧憬,對此釋懷的憧憬,對死亡懼盼的憧憬,你還能夠拿起多年不去觸碰的吉他撓撥開來。那是一支來自大洋彼岸的Martin 1833吉他,你仍舊得意於還能將它撥弄,繼而把這些夾雜着些許印第安色彩的美式英語唱出來,然後熱淚盈眶。

  這太美妙,太虛假,太不可思議,太容易得到了...

  我時常幻想着捲縮在一輛無人駕駛的車裡,叮噹穿梭在滿是龍舌蘭的世界。這個世界的色彩就像電影里《卡塞布蘭卡》的沙漠紅,就像一個處男朝着他未曾感知的未來,朝着一個女人潮濕而鮮紅的唇...

  音樂未曾結束,我已淚花閃爍,搖搖欲墜。我就是這樣一個脆弱無能的人,被音樂俘虜着無法動彈,釋放掉堅強后失去一切行為力的人。《鄉村路帶我回家》吧!可是約翰丹弗大叔去上帝那裡了。他那不知要怎麼樣去形容的遼闊而清澈的嗓音,總能激蕩起你對於原始美的無比讚歎,對你未知的愛和浪漫的期盼...

  每個人都在等待那個能夠擁有破冰暖陽般笑容的人出現。親愛的,你能告知我的笑容是怎樣的嗎?我是有多麼的希望能夠將你永恆的冰封在我的雪山脈里,這樣你就會感知我是怎樣的溫度,這樣你就不會先於我老去...

  哦!唱着《Evergreen Tree》的小夥子還在世嗎?那個前奏里吹口琴的人呢?他也還在世嗎?那句"Oh Darling"還能誘惑女孩嗎?“Oh darling,will our love be like an evergreen tree...”

  由不得生老病死,大愛無疆,此刻真希望自己能夠像常青樹那樣被人歌唱。

  生命彈指間,必然的是我們要相繼消失。

  浪漫?吻我!狠狠的...

  ---汪柳(一顆勇於放逐的歸心)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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