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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難忘的歌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得得9

  “是那山谷的風吹動了我們的紅旗

  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們的帳篷

  我們有火焰般的熱情

  戰勝了一切疲勞和寒冷

  背起了我們的行囊

  跨上那層層的山峰……”

  《勘探隊員之歌》現在是很少聽到了,但無論在何時何地,我都不會忘記那起伏跳躍而又朝氣蓬勃的旋律。這旋律能使我腦中浮現綿延的山嶺,廣袤的戈壁灘,茂密的大森林;這旋律會使我想起共和國的春天;這旋律回使我心中激起久久不散的漣漪……

  我是新中國的同齡人。1964年國慶十五周年時,我正在徐州市第一中學讀初三。當時有三件特別輝煌的社會主義建設新成就,令我們這些稚氣未脫的中學生興高采烈。一是上海造出了萬噸水壓機,二是大慶油田建成投產,三是第一顆原子彈爆炸。“中國人民有志氣!”“中國使用‘洋油’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社會主義好!”這些語句似乎是從我們這些經歷了“全民大鍊鋼鐵”和三年自然災害的少年的心底蹦出。心裡那個民族自豪感,就別提有多旺了。那個時候,新中國的每一項建設成就,都會使全國上下歡欣鼓舞。各行各業,工農商學兵都會以更高的熱情、更大的幹勁投入到本職工作和學習中去。我們彭城一中的學生自然也不例外。課餘,“到農村去、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我為祖國獻石油,哪裡有石油哪裡就是我的家”“我們高舉革命的火把,一代一代往下傳”等激昂的歌聲在古黃河畔的校園裡此起彼伏!

  1964年底的一天下午一上課,班主任楊振福老師交給我一張入場券,叫我去參加市學聯在大同街人民舞台舉行的迎新晚會。晚會上演出的是話劇《年青一代》。劇中的主人公肖繼業,不戀上海舒適的生活,不顧女友的阻攔,一心奔赴祖國的大西北,去從事艱苦的地質勘探工作。肖繼業“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形象,深深地感染了我。做一個象肖繼業那樣的地質勘探隊員的念頭就此萌生了。劇中人物肖繼業和他的同伴所唱的歌——《勘探隊員之歌》,我三哼二哼就哼會了。我恨不得立即加入到地質勘探隊的行列,到柴達木去,到大興安嶺去,到西雙版納去,踏遍祖國的山山水水,為祖國建設尋找出豐富的礦藏。

  臨近初中畢業了,那時的徐州市第一中學就是江蘇省重點中學,不僅徐州市內、而且蘇北豐、沛、邳等周圍幾個縣的家長都希望子女能進入徐州一中讀書。而我,那時卻決意要離開她了。1965年,好幾所地質院校都在徐州招收中專生。我第一志願報的是長春地質學院中專部。七月初中考後,我天天盼,日日等。哪想收到的是淮南煤礦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更令人沮喪的不是地質專業,而是地下煤層開採專業。大伏天我在家睡了三天,“種葫蘆,偏偏結了個大南瓜”,心中真不是滋味。

  人總是生活在現實中,況且那時同學少年崇尚的是:站出來接受祖國的挑選,祖國的需要就是自己的第一志願。我很快衝脫了個人報考目標與自己理想破滅的困擾,與幾個同學一道登上了南下的火車,到淮河岸邊讀地下煤層開採專業去了。

  四年半煤校畢業后,我帶着幾本書和一塊羅盤,即地質勘探隊員在野外常用來辨別方向的羅盤,來到江南天坪山煤礦工作。轉眼已經40多年過去了,但我對地質勘探隊員的敬意一直未衰。沒有地質勘探隊員常年累月風餐露宿,哪有新中國社會主義的工業化,也更沒有新中國60年的輝煌。

  與新中國同齡的我,如今已是鬢角斑白,但《勘探隊員之歌》的旋律仍常常在我心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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