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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人都把靈魂給了誰

手機:M版  分類:愛情小說  編輯:pp958

多情人都把靈魂給了誰 標籤:情人節

  最怕愛上像你這樣冷漠又溫柔的人,

  最怕擁有這樣似有若無的感情,

  多少愛恩怨換來永難平息的淚,

  多情人都把靈魂給了誰?

  有時,我會對着你微笑,彷彿看一朵花,驚詫自己可以眼見這樣的美好;有時,我也徹夜的聽你的聲音,在自己的靈魂里輕輕的說我愛你;有時,我好像和隆隆的列車賽跑,在田野處傷心的看它飛馳着跑遠;有時,我在車上抿着嘴角微笑,旁邊的小孩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竟也笑。忽然就這麼的一會歡愉、一會悲哀,忽然就如此的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究竟成了誰,又為了什麼?

  一

  愛情,曾經來過。

  一種情緣,始於春雨猶細的五月,在拱形的橋影下,點點浮萍歡呼的迎接雨滴,滴答滴答,敲着相思人的心腸。在這些溫柔的背景里,來不及拾掇心情,我的寂寞便穿過雕着龍鳳紅漆的畫廊,隔着脈脈的春天,尋找一個專註的望過去的曾經躲避着的眼神。

  近的不只是心,還有距離。這樣文字的信息穿過雨線落進了心裡。

  是這樣的嗎?近了,離我如此近嗎?我相信是真的了哪。你在哪裡,我要見你。突如其來的文字還沒製造更多的歡快,就被無力的自己說服了,種子怎會一夜發芽?也許這些許的快樂會隨同刪除鍵下的信息一同消失一樣,轉眼成空。

  你離着遠嗎 月牙橋?

  月牙橋?是我故事裡的月牙橋嗎?是西亭的月牙橋嗎?是那個故事裡美麗的女孩等待出征的愛人歸來的月牙橋嗎?曾經問,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你知道嗎?不知道。當你和一個人面對面、又或者坐在他旁邊,他不說話也不看你,或者只輕輕的說話,你的心都會顫抖,那你就是愛上這個人了。她聽見他說月牙橋,她的心開始顫抖,她問自己,這是愛嗎?在沒有面對,在沒有聲音的時候?她急着說,不遠,很快就到。

  那你就快來。她的心開始飛,顫抖着飛,她故意放慢腳步,讓心的跳盡量有點節奏,她甚至想該把心跳聲錄下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次莫名的放縱?

  月牙橋在細雨里嬌柔的像一個江南的女子,和她並立的那個人兒,挺拔如樹,伸展着臂膊上搭着青色的外衣,目光深沉的投向細細的雨線。

  還沒有靠近,就感受了他的溫暖,心跳如鼓,望向人兒的臉,目光里糾結了所有的悸動,躲開,心開始不小心的暴露自己。

  可以說說自己的心情嗎?一切都在慌張着掩飾,我有我的文字,你有你的體會,我有我的圍牆,你有你的桎梏,一切都停止在內心的溫暖中。心在動,聲在想,愛流淌,卻變成了刻意的遮掩,無力的表白,還有一些過早定義的純真和誠實。

  默默的,看自己的心,只要愛着就足夠;脈脈的,看眼前的人,剪下這個身影刻在心裡。月牙橋邊,沒有愛情的話語,沒有情人的依偎,卻有顆心,一直顫抖着宣告,愛情,曾經來過。

  二

  每種靠近,都是為了愛情。

  艷陽高照的時候,會很溫暖,這個秋天像夏天一樣。每天穿過煩躁的都市,總會設計一些情節,好讓自己感動。想象在一片爛漫的花間,聽小鳥的昵喃,可以有水流的輕吟;又或芳草一路相隨,即使黃葉旋落,卻也有她陪伴自己的寂寞;晚間,誘人的桂花香,像雲間的空氣飄進窗里,醞釀筆端絕妙的片段。這浪漫的構想和悵惘而孤獨的心境,是多麼不同,落紅不是無情物,秋花散盡誰護花?苦惱更加鮮亮,浪漫也逐漸成型,那一切心的渴求、秋的燥熱,一併相約到來。偶然的,偶然的就把一份情感擺在你面前,然後,你成為一根火柴,不介意被人點燃。

  從今後,我們一起看月亮。女人總喜歡在色彩中綻放,女人的愛情需要澆灌。有種澆灌叫浪漫,有種肥料叫蜜語甜言。這些胭脂色的話,使女人逐漸妖嬈。

  你讓我情不由己,從今後,我為你一人吟唱。刻骨而深刻的男人,閃動着真誠的目光,激情也惆悵的眸子里,隱藏了歌唱的靈魂。所有塵囂如此靜默,外面的九月天與晨霧糾纏在一起,讓人感到揮之不去的迷茫。

  園子里的陽光從樹影中投下斑駁的視線,散碎在鬆軟濕潤的泥土上,有些慵懶。目光停駐在一個小小石碑上,再也抹不去思念傾訴的淚雨,哥哥,哥哥,一個靈魂要給我溫暖!

  你來,我等你。

  一個突然的邀請,是否顯得突兀?那個火辣辣的眸子里篤定的是什麼樣的情感?男人的一生鎖定了什麼樣的命運,我要與誰相擁,誰又讓我停留?剎那間的慾望可以奔跑多遠,那些迷糊的蝴蝶,都在紛紛跌落翅膀。不要靠近暗夜裡的靈魂,他們只有寂寞,沒有愛情。那個女子,不要再說,你來,我等你,我怕自己的靈魂和着慾望奔跑,從此,你是我收藏的一隻透明的翅膀,一碰就碎。你來,我等你。你是這樣召喚的嗎?好吧,好吧,今夜就出發。

  敞開胸懷,女人如花,爛漫眼眸微微一笑。他的心動了一下,想起遠處的七里香,想起種在家園的茉莉,想起了樓前的桂樹,那些拚命散發香氣的植物。於是,輕輕的在女子的發間嗅着,是草混合著露珠的香。還是孩子時就在這含着露珠的草里捉過嗎咋,把嗎咋放在奶奶的手裡,奶奶笑着……他狠狠的擁抱着女人,害怕一瞬間的思緒里,香氣走遠;又或搖動着她,似要香氣散發的更濃烈些。男人在香氣中溫暖起來;女人看着男人露珠一樣的身體,轉過頭,羞澀的微笑,這一笑,忽然就融化了心靈的冰霜,抹掉了世間的蒼桑和塵埃。女人的笑,就成了男人的整個世界。

  時光不能倒退,但故事卻可以重放,他和她生活在一個用屏幕呼喚的世界里。

  她說,我叫宜人,愛哭。我有個哥哥,叫洛桑,他是詩人。我愛他。

  洛桑的淚,在心底不息,原來是你,我的愛哭的妹妹。

  三

  上帝,祈求你讓我奔跑。

  宜人,跑的快些,遠處有光亮。

  我是一個瘦弱的小孩,我還不知道哪一天才可以奔跑,我的小手上擺弄着一張糖紙,散發著淡淡的甜甜的香氣。我從姥爺的肩上將那顆糖遞給留着鼻涕的表妹,告訴她留下糖紙給我。我躲在被窩裡身子好燙,媽媽說還要帶我去打針,有一種輔助的針劑可以要人不痛。我於是很開心,我終於可以在劇痛的時候咳嗽的不那麼厲害,將注射器的針頭留在小屁股上。打完針,我會在被窩裡躺着,一邊欣賞糖紙,一邊看窗外。對面房子的屋檐上開滿了太陽花,怒放着所有顏色,有時還有蝴蝶,就叫了姥爺抓來,看着它們懨懨的耷拉下翅膀。6歲以前的童年,拾揀的都是喘息和無望。

  現在,誰又讓我痛啊?我是個外表平靜內心尖銳的女人,總以為小時候承受太多,現在就必須要有回報。看着你多情而無指向的文字,我的內心總覺得你在傷害着我。於是,我懷着受傷的陰暗的心理給你寫紙條,試探你,這不是我應該有的樣子啊,謝謝你的理解和包容。是我無意中把你當做某種依靠,傾訴了很多,而你,完全無辜的,承擔起了撫慰的責任,去傾聽一個女人的感情的追溯和泛濫。感謝你,長期的寫作生活養成了孤獨的性格,我,有點病態。

  我病着,但可以來到院子里。我先蹲在一個綠色的臉盆旁揉戳着我的小衣服,我要上學了,媽媽說我可以自己試着走路,喘息的厲害時就休息會,然後再堅持。也可以晒晒太陽,讓骨骼強壯起來。知道嗎?我可以奔跑了,我可以在整個的小學里自己走在長長的路上。有時我的病也會犯,有時我的腿也會痛。可有些男孩子為什麼不同情我,為什麼還把小小的石子打在我的臉上?我多想念爸爸啊,想念媽媽說的當我出生時就因生病拚命的哭鬧時,爸爸捂在小肚皮上讓我安靜下來的那隻溫暖的大手。我也好想有個親哥哥,我好想聽灰姑娘的故事,可表哥卻要聽追捕,他用一個重重的耳光將我的臉打的又紅又腫,然後獨佔了姥姥家的收音機。哥哥,哥哥,灰姑娘的水晶鞋,誰會給我穿上?

  我還是不太習慣於聊天,你看,前言不搭后語的。我晚上也不太上網,今晚本是打開電腦寫小說的,可能還是挂念着你的消息,就登陸了。希望可以把文字弄周到一些,不要你這麼挂念我。我常感嘆周圍有一些心靈很健康的朋友,我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這有助於我調整自己,做一個陽光些的人。比如你,主動邀我為好友。可我總是對生活充滿懷疑、批判和絕望,自己要承擔許多心靈痛苦。

  四

  洛桑說,宜人,我做你的哥哥。

  宜人,你哭過嗎?不會奔跑的時候。

  沒有。我可以看房檐上的太陽花。

  宜人,你哭過嗎?小石子打在臉上的時候。

  沒有。我沒有犯錯,是他們錯了,他們應該覺得羞恥。

  宜人,你哭過嗎?那個為想象水晶鞋而挨過耳光的時候。

  沒有。我知道,有一天我會長大。

  宜人,我沒有人可以疼了,從今後,我做你的哥哥,好嗎?你可以在我面前哭。

  洛桑,痛的時候就可以哭嗎?還可以流出鼻涕來嗎?洛桑,長大后我被男人慣出了毛病了,你覺得我還會哭嗎?

  為什麼不哭啊,你想念爸爸嗎?你被打的時候不痛嗎?哭是多正常的反應啊,如果可能,到我的肩膀上哭,也好。

  我哭了,你會哭嗎?洛桑。

  我會哭嗎?洛桑問自己。我哭過了,在父母的墳前。在乞討被狗咬的流血的時候,我一直在哭。看着奶奶捧着一碗白米留下給我吃的時候,我也哭了。在奶奶墳前的白米飯里流下了多少眼淚啊,那時,我還以為我自己長不大。而現在,我的畫板上的奶奶還在,我以後也要給你畫,宜人,將你的畫放在我的屋子裡。香煙在洛桑的指尖滾燙,洛桑的心被燙傷。

  宜人,現在我不哭了。只是,我又多了一個愛哭的妹妹。

  宜人笑了,慢慢的就流下了眼淚,一滴,一串,在鍵盤上敲下聲音。

  宜人,你哭着,對嗎?我看見。

  洛桑,在鍵盤上敲下:宜人,愛哭,洛桑,是她的哥哥。

  五

  洛桑,我願為你付出我所有。

  哥哥,我如果愛上你,怎麼辦?

  別說傻話,你是我的妹妹。這麼出色的妹妹,一個思想着的作家。

  你結婚了嗎?

  沒有,有女人。

  我不好嗎?

  無法承擔婚姻,還有下一代,他們不能像我一樣的生活。

  哥哥,不要婚姻,我,只是一個,你的女人。

  宜人,收回去你的話,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我就消失。

  宜人愛上了洛桑。愛上了一個不願意有婚姻的洛桑,愛上了拒絕宜人做自己女人的洛桑。她還不知道他的模樣,就這樣的愛上了一個男人。宜人的心裡一直覺得只有痛才是最美,她多麼極端啊,有水有火,淹沒男人的慾望,麻醉自己的痛苦,將自己放諸在火中,不介意的燃燒和毀滅。難道,這樣精靈般的自己,洛桑不要嗎?不要嗎?我的哥哥。

  你好,先生,我叫茉莉,好想和你聊一會,打擾你嗎?

  好啊,女士?聽你的名字都芬芳。好想一親芳澤。

  只要換個環境,就不必大量的鋪陳,思想就會在現實里勇敢的超越。洛桑習慣了這樣的方式,把暗夜的寂寞的時光里填上滿滿的胭脂水粉。愛和曖昧不同,愛永恆,曖昧卻在瞬間。愛要長時間的品味,曖昧頃刻就能跨越制高點。

  你來,我等你。茉莉的誘惑,香艷而芬芳。

  哥哥,要來我們的城市嗎?我想見你。

  看安排好嗎?

  月牙橋下,鵝黃的風衣點亮了季節的蕭瑟,低頭間的溫柔悸動着秋天的落葉,在周圍旋舞;雨在凄涼,心卻在溫暖。宜人,我的妹妹,你心裡一定流着淚。可我的懷抱不能張開,張開了就再也捨不得;我的肩膀也不能要你依靠,只要是一滴,就可以留在心裡,就不會要你走遠。宜人,回頭,去尋找陽光。

  茉莉,在夜晚芬芳。你來,我等你。一朵花開,一個浪子就可以享受一場盛宴。女人如花,女人的笑,他聞到了久違的香氣,它們趕跑了滄桑。

  六

  茉莉:自我介紹下,我叫宜人,愛哭。我有個哥哥,叫洛桑,他是詩人。我愛他。

  洛桑:我叫洛桑,我有個妹妹叫宜人,有個愛人叫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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