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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質青春-成熟的份量

手機:M版  分類:愛情小說  編輯:pp958

  因為樂城的自殺的事。

  這段時間我一蹶不振,獨自在老家頹唐。無聊之極整日與酒瓶香煙過生活,

  致使地上撣滿了煙頭,瓶蓋。,輕輕吹一口氣,都能揚起一片煙霧。稍不留神,

  腳上便發出:“咯吱,咯吱的凹陷聲音。

  假如這些東西暫時無法獲取,我就會換上幾個月沒清洗的一套衣服,

  因為來的悲傷,來的匆忙,除了錢我似乎什麼都沒準備。

  然後抄一把椅子,在附近的大樹下坐着耷拉着腦袋,手規規矩矩的扶着把手。

  觀賞着花草,農田,清水。而這樣的一坐通常能坐到夕陽的餘暉散盡。

  但並不只是沒思想的像個雕塑的只望着同一個方向,有時我便想到一些關於生

  活,過去,甚至如何死亡的問題,而大多數的問題我是無法給出一個能合情合理的解。

  如:“現實中為什麼遍地是爭名奪利,有多少錢就會與多好的文憑成正比,與課文

  大相徑庭得如此之大。又是為什麼十幾年來活生生的生命,強有力的心臟跳動和緩慢有序

  的呼吸,會在一秒鐘內失了節奏,便相繼停止。既然生命的結果都是如此不堪入目,

  悲傷不已,那是為什麼醫院的產房裡有連綿不絕的嬰兒啼哭聲,和父母堆滿笑容的笑聲?

  每每想起這些,隨之而來的是耳鳴,頭疼。我使勁的往後腦勺敲了幾下,仍沒緩清。

  秋天裡的農田放眼望去金光閃閃,無垠的藍天似乎也與遠處的金黃麥稈連成了一條直線。

  溫煦的陽光慢慢遍及大地,嫵媚的一笑,農家人們也跟着笑了。

  一次我站着農地的邊上仔細的觀察着農夫們收割小麥的過程,手不輕不重的捂在麥稈處,

  騰出一隻手用袖子拭了額頭的汗珠,然後鐮刀便熟練迅速的砍下了一捆小麥。

  附近年紀尚小的孩子在收割完的農地上追鬧,臉上的笑容從沒停歇過。

  手中握着一麥稈與同伴打鬧,有姿有勢的揮舞着。

  我想起了我筆記上塞林格小說里的一段話:“

  有那麼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塊麥田裡做遊戲。

  幾千幾萬個小孩子,附近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大人,我是說——除了我。

  我呢,就在那混帳的懸崖邊。我的職務是在那兒守望,要是有哪個孩子往懸崖來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說孩子們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兒跑。

  我得從什麼地方出來,把他們捉住。我整天就干這樣的事。我只想當個麥田裡的守望者。

  ----塞林格。

  一個農夫遠遠的向我招了招手,用本地的方言邀請我去喝一些水。

  他似乎是發現了我站在這裡觀看了很久。

  我一路小跑的過去,大概是許久沒與人對過話了。

  有些不知所措地向他問了聲好,並字斟句酌地問能否讓我試試割麥桿,

  其實連我也覺得這樣的請求有點......怎麼說呢。頗像習慣了穿領帶打西裝,

  下午就換上了一身旅遊度假的衣服。

  農夫憨了一下,好像在品位或者理解我剛說的話。然後笑笑的點了點頭。

  然而我發現並非那麼簡單順手,就連一跟麥稈我也割得費勁。農夫又向我笑了笑,

  :“年輕人,咱兩乾的活不同,我這也是好幾年積累下來的喲。

  你是出來旅遊的吧,真好......

  是的,並不是出於樂趣和好奇就能掌握全部,頹廢也該夠了,見不得人的悲傷也磨圓了。

  回到現實,房內在我進來的幾月內黯淡無光,白天與黑夜在這裡幾乎沒有差別。當我打開窗戶,

  一束束的陽光迫不及待地穿過樹梢,越過窗坎,接二連三的抨擊着眼睛。我下意思的閉眼,

  又把窗戶再次合上,最後堅定地打開。

  :“是陽光嗎,好多了。我欣然一笑,生起一種卸掉包袱的感覺。

  接着我清掃了房間里的瓶蓋和煙灰,便操起筆把過去的零零碎片重新拼湊,碼成一幅冗長的文字

  然後再重新回歸生活,與困難相擁,也與快樂重新邂逅。

  (倒敘回三年前)

  “霉”

  我輕輕的扣上家裡的大門,家裡的狗一直對着我狂吠。我正想是不是我後頭有隻異性狗,

  它一看我和那異性狗站一快嫉妒之火就熊熊燃燒了?然後我疑惑的環視四周,

  和身上的服飾,繼續大步走出。

  最近公路的保潔好多了,除了一些碎石好像也沒別的。我踢了踢幾顆腳下的石子,

  手很滿足的放入口袋,就是有點鬱悶,我他吖在站牌這麼久了,帶“7”數字的公交車就沒與我邂逅

  過。這不跟我想喝涼水給我潑了盆開水的氣嗎。

  其實今天是去拿初三畢業證書的日子。當半個月前的暑假得知我考上了最近的一所高中,

  我記的那時候我還在刷牙,別說這麼早誰這麼發揚雷鋒精神通知你的呀。

  如果當時我說刷7點鐘的牙那肯定以後我是考上北京一流大學的料。

  所以在時間的分配上我選擇了12點起床刷牙,因為我覺得這個數字挺好的,又謙虛聽起來又開心,

  也估計是跟放學的時間有點牽連吧。

  那所高中也還算拿出手不嫌丟人那種,於是我一失神把口中的牙膏水咽了下去,急着

  問電話里的人是否拿我開唰,怕他等我一樂呵完,就投個冷冰彈:“sorry,我看錯了,

  有個人與你同名,你在下邊,..你好像...像是。”後來一聽是真的,政府給蓋的章校長給簽的名

  於是我決定把他不選時間打電話的錯誤給原諒了。

  帶7的公交車慢慢的從一個圓點漸漸放大,放大到確認是公交車體積的時候,

  我跨了上去。當跨上那一腳后我心裡一驚:“中國人口真不是蓋的,

  從前只是聽到有世界6分之1的人口和13億的數字,沒真真正正的看過人潮湧流還不以為然。

  現在在公交車上親身體會了這個問題,踮起腳尖才能不被人白眼。而且男女平衡嚴重失調,

  一車子的大老爺們啊,能好聞嗎,一進去就跟進了動物圓一個味啊。

  也都怪我很少坐過公交車,即使坐過也是清清爽爽,車內通風不錯的一通車。

  一時還接受不了慌慌忙忙的朝前那一女的那蹭過去,她殘留的頭髮水香味實在怡人,

  於是我不想在挪動地方了。

  站牌過了一站又一站,我靦腆得像個小學生束手束腳的站着,10幾分鐘內就沒改過姿勢。

  而前面的那個女生就不同的,耳內掛着耳機,手裡揣着手機,肩頭挎着咖啡色大書包。

  一看手上耳上那架勢,我就猜她裡面帶着的不是手提電腦就是值個千八百的衣服。

  而當我正揣摩着進高中我得怎樣正確對待生活,對待學習,不能老懞一關是一關呀。

  這時忽然一隻黑呼呼帶泥的手朝她口袋伸過去拿起一盒精緻的錢包,真是經驗老道啊。裡面黑呼呼

  的都能找到,不幹挖金礦採煤油為人民服務浪費了。

  我剛瞥過去一眼那手竟縮得不見了,一轉過臉去個個臉色都平靜如波,也他吖是演技派的。

  忽然一驚我有啥被拿了沒,安慰的想:還好,除了乘公交車的錢我啥也沒帶,

  要是那豬手是小偷,即使她是娘們搜我口袋,我還覺得我佔了她便宜。

  要是一爺們看我這身打扮早就沒偷竊慾望,沒事沒事。

  我再重新轉過臉去,原來是那女生翻過臉來了,怪不得嘴都咬到肉了又吐出。

  我看她翻過臉來還覺得挺嫩的,估計就一初中生吧。

  接着她一說話我就蒙了,為什麼電視里都說女人直覺挺準確呢,因為男人的直覺就他吖沒及格過。

  她說:“你流氓啊,摸什麼摸。

  我猶豫着,不就是聞了你點洗髮水味,而且還是你管制不當微粒自己揮發的,關我什麼道了。

  當我是那豬手了?我腦門一火:“流什麼氓啊,我摸你哪拉。

  這是換她猶豫了,臉小紅一陣又怒勃到:“你一大男生,看起來還像無害少年,

  怎麼老出來跟我們女生過不去。

  “你竟然是女生!嫁接的吧”我假裝迷糊道。

  她不樂意又臉紅了。

  跟她貧了一會,我一直處於上方,心裡都泛起歉意了,跟她擺明不是我“摸”的這事不就一了百

  了了嘛。剛想開口,公交車又到一站了。她慌忙得把手機放到包里,

  眼睛帶着怒氣像機關槍在我臉上狂掃了一遍,而我就像拍大頭照似的

  還給了她一個齜牙咧嘴的笑,這一笑連我都感覺我是嫌疑犯了。

  她腳步急湊的下了車,推開一張張帶着被我逗笑的臉。

  (三年後的今天,我端正的坐在椅上回想回寫,寫到這裡,

  微笑的想着那時的她是很想把我推出車外的吧。

  一定是的。

  思緒開始層層交疊,穿叉,我從記憶的畫面里調出一橘黃色的布料

  急躁的打開抽屜,翻找到那件東西,驚了一會。

  接着我悠悠起身走到窗戶,一手倚在窗坎,一手舉着它,觀賞着它。

  被樹木擋住大半,幾縷陽光仍不偏不倚的投落在手上,

  原來我來的時候還帶着她離開我時送的幸運符啊......)

  “霉”(二)

  “下車的乘客請注意,請等車.....”,門哐當兩聲開了,

  我雙手插入口袋,悠悠的下了車,抬起腳來拍了幾下,聽說這樣容易掃掉霉運。

  可我怎麼覺得這樣准不夠,吸塵器吸我霉氣都能吸堵塞了,這能行嗎?

  新學校的門不大,保衛處就設在門口。兩旁的栽種些許的樹木,卻斜生而簇擁在一塊,

  陽光阻止在這便不能再向前瀉進。大抵還像個回事。

  我粗略的掃視兩眼,筆直的大步跨入,身後的學生也慢慢從零星增加到群星閃亮。

  其實三年前進學校報名也是這樣的情況,報名處的人熙熙攘攘,小賣部也照樣群魔亂舞。

  只是進來時的心態不同,三年前被父親揪着肩膀一路到學校,書包里厚厚沉沉的全是練習本,

  小學畢業時拿着紅單子心裡像移了兩座大山喘了口氣,本以為終於要從小學這熱鍋奔出來了。

  誰知道又進了初中這沸騰的開水壺啊。

  記得報名前一晚,我脫了褲子準備挨頓板子。上去之前先深吸了一口氣。

  走到我爸面前,:“爸,愛迪生也是自學成才,咱家用的,別家用的,哪樣不是他的呀,

  可你看,中國這麼多人上了初中啊大學什麼的啊,出來的不是漢奸就是特務,還新鮮嗎?

  讀了研上博士什麼的轉國籍比上飛機來中國旅遊的還多,上學這事再緩緩吧。

  一口氣就這麼溜溜的說了下來,猶豫了會轉過身,撅起屁股:“爸,父子多年了,

  下手時痛快點。就眯上了眼。

  過了會後面沒聲音,把屁股又往上翹了翹。

  我爸就回了一句:“要不我先給你一耳刮子吧,愛迪生那耳聾效果你爸我還做不到,

  打你個以後叫你吃飯得用吼的其實我還行。

  說罷,我合上了褲子,嚇了聲不要,哧溜的跑回房間關上了門。

  現在,意氣風發,自由之感油然而上,學習這事我認為能拿文憑就足矣。

  分數在我初中就有了一個概念:分數有多高,和你受現代殘缺厲害的教育摧殘成正比。

  我來到報名處,真車水馬龍啊,排隊都排到另一樓去了。我就是想乖乖排隊,

  可等輪到我報名填表的時候都該吃晚餐了吧。稍會,我整理一下扣子和衣服,咳了幾聲

  讓嗓子聽起來有磁性點,走到排前幾個的一帶眼鏡,看起來有點明星像,像傻根的面前。

  :“同學,聽說你學習不錯(蒙的),我們高二(吹的)準備在今年收取幾十名學生

  免費參加學校老師培優班(掰的)。

  那廝一臉狐疑,直接道:“真的?你不會想插隊吧。

  我早就準備好了回:“同學,培優班設在教學樓4樓3班,裡面已經進去28名

  經過我們高二瀏覽成績排名表后招收的,如果你願意,5分鐘內請去那簽名表同意。

  我可以在這裡幫你佔位幾分鐘,我們還需要找別人,謝謝。說完帶些微笑又有些嚴肅。

  那廝沒話說了,推了推眼鏡直接飛奔過去,邊跑邊回頭看我有沒插隊嫌疑,

  又大聲呼喊:“謝謝啊,學長。

  我一樂:“倒霉的第29號人,90年代騙子明顯太多,傻瓜又明顯不夠用。

  便在1分鐘內熟稔的解決完報名手續。

  走到操場,無趣的擺起手腕,離班級集合時間還有一小時之多。

  這一小時可不能在這裡吹風,以後還有的是時間跟這親熱,然後想到出來一急,

  刷了牙沒把早餐吃了。從口袋裡翻出10元錢,徑直的出了校門,尋找一間...小吃店,

  反正中午也得吃飯,乾脆一起順嘴都吃了。

  找了間離學校最近的店面,站在玻璃窗上看他們菜單,躊躇着吃牛肉梗,還是牛坑塊?

  大碗還是小碗?要不要順便來碗扁食呢?。算了,戰備不足,就牛坑快和扁食大腕個來一份。

  我進去向老闆報了那些食物,便禮貌的拉出把椅子,坐上。因為我只尊重兩種人:

  自食其力和老年人。所以在他們面前我盡量保持一學生該有的語氣和態度。

  過了會,老闆把食物端上來時,我喜滋滋的看着,而當他把那些放在桌上。

  我驚訝了小會,眼盯着不放:個個碗小巧玲瓏,精緻剔透,美中不足的是...

  :“老闆,我剛訂的是大盤的。

  廚房裡冒着熱騰騰的煙和捎出他的回答:“恩?是大盤的呀。

  我就更迷惑了:“那這是兒童套餐嗎,怎麼量比我在家裡吃的小碗還少一半。

  廚房這回只有煙,沒有回語。沒辦法,只好低頭掰開筷子吃。

  邊吃我邊觀看着店外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也有領着跟我年齡相仿孩子的家長進學校,

  也有成群結夥歡聲笑語的進去,甚至有的直接把小轎車開進裡面去,保安都不坑一聲。

  普通人和有學校關係的人從這點就顯而易見。、

  對了,我還聽說這個學校鬧過鬼,雖然我有冒險精神,

  不過跟鬼打招呼開玩笑的事兒我還沒那道行。

  也不用怕,可能有嗎,要有那可真是聊齋了。至於內容和什麼的我一概不知,

  以後進去再打聽好了。

  離開小吃店,距離集合也仍有20分鐘,其實我10分鐘就吃完了,以為在那裡耗着能養眼。

  可大多數的人卻都挺傷我眼的,包括隔壁長相不怎麼樣的大餅,但挺養我胃的,便宜量大。

  吃完飯我還空着3分之1的肚子,付了錢撒起餅子向班級走去.....

  (聽到水開始沸騰的聲音,我急匆匆的跑過去關上開關。泡了杯操作簡單的咖啡,

  只是加糖,加咖啡粉。而想到那時的我,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把咖啡震動出一圈圈的波紋,呵呵。

  是那時的我進了教室,見到她,竟仰天長嘯的說了句媽呀。

  又驚異得不知所措用大餅蓋住她的臉,慌忙的跑出教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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