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海角，我們的天涯

　　文/年皓。

　　汽車在夜幕里顛簸，布衣的耳麥里傳出熟悉的旋律“水手”。而這首歌曲此時聽起來是那樣的深沉，他知道以後是要靠自己去生活，一直以來也是這首歌激勵着他的點點滴滴。遠方，聽起來是那樣的不可琢磨？人生的第一步路便是過多的焦慮吧？更多的是對未來的不確定。整夜的無眠，他看到汽車路過的每一路的風景，城市那裡的高樓大廈被裡面輝煌的燈光照耀的明亮。就這樣天亮時他到達了她的城市，錦纏。

　　她安排布衣休息，說等公司安排。她是布衣的同學，名字叫夕虹，而她的人也是那樣性格開朗活潑，總是給人一種彩虹般的笑容。而晚上，布衣隨便出去看了這個陌生的城市，這裡算是一個小鎮，公司就是在鄉下，很顯眼的幾個字眼掛在眼帘‘天英外貿公司’。不遠處有大片片的農田，鄉間小路的兩旁也被聳立的松樹佔領着。路的另一個盡頭，不遠處他看到夜市，一個很大型的購物超市便是這裡的中心。朝那走去，中間路過一個大河，而兩邊是賣小吃的人，每次看到路人便會打招呼讓他們進去，夜晚的生意很好，必定那裡是最聚集的地方。超市的旁邊那裡有很大的草坪，購物的人也會在那裡去享用。電話響起，是夕虹。她讓布衣出去吃飯，他告訴了她在的地方。久違的高興從布衣臉上流露，必定是好久沒看到夕虹。她們選擇了在河邊吃飯，那裡的飯菜很便宜，或許是鄉下的原故，二塊五便能要到一份菜。就這樣閑談和開心中他們吃着飯。她告訴布衣明天可以上班，公司安排你的住處。等下一起去看。在談話中，布衣發現，她變了。這種變化或許是受外界的影響，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布衣被分配到公司的後續部門，主要是裝箱。工作算是很輕鬆，沒多久便和裡面的人熟悉。或許是裡面的人太熱情和互助的原因吧。裡面的管理很鬆散。多餘的時間布衣可以到夕虹的部門。由於是外貿公司而她的工作是很忙碌的，每次都是他去到處走走。為了給工作減少壓力，她的部門是許可放歌曲的。心情隨着歌曲的旋律跳動，算是不錯的享受了。夜晚，布衣注意到一個女孩，應該說一首歌曲引起的注意。當時的歌詞是“太陽出來，你爬山坡”布衣隨着聲音找到了她，布衣說“這首歌太難聽，換一首吧”她並不理會，旁邊的人也是很煩或許是應歌曲的原因但沒有說話的。管你什麼事？我沒見過你。布衣隨即把錄音機的插頭拔掉，女孩無話可說，只是眼睛睜的好大，算是表示自己的不滿。布衣看到她時說不出的為什麼，只是感覺自己犯錯了一樣。隨即說，對不起。女孩微笑，她的樣子很美。算是那種看起來讓人覺得可愛的類型。沒關係。她說你猜猜我是誰？我給你寫在紙上。布衣看到她秀麗的字體寫出了三個人的名字，你是“顧燕”。她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或許是感覺吧。就這樣由於道歉他認識了顧燕。

　　而旁邊所有的人更是高興，互相的在議論什麼？她緊接說等會下班我們出去吃飯，算是我和你道歉。布衣沒有拒絕，必定第一次認識，但錯誤的不是她，所以他的意思也是在吃飯的時候重新認識下。這裡沒有其它好玩的地方，因為是在郊區。到夜市必須路過那條河，一路談着。她告訴布衣，她是本地區的人，是設計師，是從外面的公司請過來的。但和裡面的人說不到一塊，而今天歌曲也是故意放的。沒想到你居然敢說我。“因為我們不認識，也不知道你的來歷。如果知道的話或許也不會這樣做，她人的議論我想是在說，這個高傲的人怎麼能和我談話呢？或者是看笑話”。她笑，而她的笑也是透露出一種高傲，但並非是真正的快樂。只是他不想知道微笑背後的事。

　　這條河，旁邊也是有樹木，夜裡的風是格外的安靜。形形色色的人在樹下也在享用這唯一的靜。她到了一家店面，裡面不大，也沒人。或許是說選擇沒有人的地方。但更多是怕見到同事吧。她叫了螺絲，魷魚，其它的小吃。她介紹說，這裡是沿海地帶，螺絲算是特產。布衣沒吃過，怎麼吃？這句話差點把她吃的飯噴出來，我教你。看到她熟練的拿起牙籤，用牙籤把裡面的肉挑出來。無論布衣怎麼做都是挑不出來。“你吸好了，對着外面的口也能吸出來”。對布衣說這是難事，沒想到她的速度真快，布衣吃了三個，最起碼她吃十個了。她笑他笨，而這種微笑是那樣沒有戒備。布衣趁機找個借口出去付錢的時候，沒想到她早已把錢結賬。她說下次吧。

　　在回公司的時候，他們在途中見到了夕虹，他和一個男孩剛出來。當她看到顧燕時表現出一種極不快的表情。布衣知道原因的，或許因為她的高傲所有人對她有防備吧。我們剛回來。夕虹說，早點休息。

　　在以後的日子裡，布衣認識了星兒，她是她唯一的朋友。星兒算是那種見誰都會呵呵大笑的人，所以人緣也不錯。她說，星兒的父親在公司門口開了一家燒餅店。有時間去吧。每次星兒都說，不要錢的。他們便會偷笑。當然是笑她的單純和可愛。一天的中午，布衣出去。注意到那家燒餅店，他過去，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在裡面的忙碌着，地方不大但還算整潔。買的人不多，此時他看到星兒回來。她告訴父親他是布衣。“本來我是買燒餅給你們當午飯的”你怎麼回來了。“幫父親的忙，午休時間一個小時呢，早晨和晚上買的人會多點，你拿回去吃吧。”他悄悄地付錢放到桌子上，或許怕她看到不肯接受吧。她很懂事，是一個外表堅強的女孩。

　　夕虹的車間分四組，而顧燕，星兒，是在第一組。組裡有二十多人。當然每次上去都是看顧燕。對組裡的人也算是清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布衣每次和顧燕說話的時候，旁邊會有另一個男孩過來。顧燕是不給他好臉色的。而每次他只是看着布衣尷尬的離開。她告訴他叫啊容。

　　布衣打電話給夕虹的時候，她在忙碌。“我搬回公司宿舍好了，你帶着去”。宿舍是公司在一家農戶里租的房子，有兩間。每間不大。他到宿舍時看到裡面只有三個人，雙層的床鋪，算是很簡陋的那種住房。東西搬進去后夕虹便又忙碌了。房主告訴布衣要注意自己的東西，洗衣服時用地下的井水。晚上的時候要把大門上鎖。在一次偶然中，他看到啊容。是住在隔壁宿舍的。當然彼此都沒有打招呼。下班后布衣可以在鄉下的小路出去散心，也能夠看到大片的農田。生活恰似簡單。顧燕知道布衣住在宿舍，便也時不時的過去看他。而每次都是晚上在那些小路散步。白天是很少有休息的。他總是對她說，你看，等地里的西瓜熟了。我們去偷。那裡還有柿子。她其實並不高傲，布衣總是這麼認為。

　　在一次意外中，布衣的手指被刀片劃破。恰巧被從樓上下來的啊容看到。他馬上帶布衣到醫院去包紮。醫院離公司不遠，在消息迅速的傳開后。布衣沒有想到會有那麼人去看他。夕虹，顧燕，星兒。啊容。他們沒有責怪，只是讓布衣以後小心。雖然受傷，但布衣感覺到是高興。因為擁有朋友在乎。也是這點傷，改變了他和啊容。而他們也成為了朋友。布衣想改變他們幾個的狀況，“都在，我們下班一起吃飯吧”。原本以為人多便能熱鬧，沒想到氣氛是那樣的不合。還是星兒開始說話，“還好你沒事，知道嗎？午休的時間都被你佔據了。聽說你的手指受傷，顧燕是那樣的着急，沒想到是劃破，早知道不看你了”。布衣說“無論是怎樣，還是要感謝你們的，由其是啊容，是他讓我知道了醫院在哪”。啊容“我是路過”。氣氛也在開始活躍，夕虹說“做事的時候要小心，嚇我一跳”。而顧燕顯得是那樣的尷尬，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也許一時間不能和他們融入吧。布衣說“為我們的有些乾杯”。在聽到酒杯碰撞的聲音時，布衣真的希望他們之間無論發生什麼都別鬧矛盾。布衣看到顧燕拿起酒杯和啊容敬酒“謝謝你，帶他到醫院”。他的笑是那樣勉強，他沒想到她會為一個認識不久的布衣說話。他接受了。布衣反而沒有開心起來，布衣看到后寧願她不用已這種理願和他敬酒。不願她為自己放下那份尊嚴。其它人也因這句話更加沉默。他們看到了那個一直高傲她不再高傲。沉寂后布衣希望她能接受他們。

　　秋季，不算忙碌的季節。難得的會擁有一天假期。由於不熟悉地方顧燕會帶布衣到處玩，路過一家公園的時候。布衣說“到裡面去玩，但被門口的管理攔住了，要買票才能進去”。顧燕說不去了。路過一個小橋時，從上往河裡能夠清晰的看到很紅的大蝦。他讓她在上面布衣下去。河的岸上擁有許多洞，顧燕說，那是螃蟹洞，她也下去。在橋下他們捉起了，蝦和螃蟹。布衣想起童年，那些天真的時代，此時他們流露出童真的笑容。最後收穫不少，由於是在公司住，所以也是不能帶回去的。最後全部放生了。布衣發現，從這邊可以進去公園的，雖然是有圍牆，但很低。還好圍牆裡面有樹木這樣不能被人發現，他們進去看到裡面分佈幾個區域，樹木，遊樂場，池塘。突然間她發現樹上的柿子，布衣看到很少的柿子掛在枝頭上，應該說是很老的樹木了，我爬上去偷，你接着。樹木承載着布衣的重量，很快他便夠到柿子。她在下面接着。而最上面的布衣夠不着便搖樹的枝幹，結果掉下來的砸在她的身上。顧燕又氣又笑的說，來人了。還好掉的不是太熟沒有臟到衣服上。能夠看到她開心布衣也會微笑。她告訴了他關於啊容的事情。他看的出來，只是沒有過問罷了。

　　啊容也會請布衣吃飯，大多說的時候是談顧燕的事情。結果知道他們沒什麼。啊容便放心了。一次回宿舍布衣看到地下大把的橘子皮，舍友拿出來給他橘子吃。“那麼多”偷的。我告訴你，今晚我們一起去。布衣和舍友在很晚的時候跑到他人院子里去偷橘子，外邊有一個人站崗。“快點，等會就跑”布衣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一大袋子。爬出來的由於掛了牆，結果都掉了。只剩下幾個。舍友邊跑邊叫“疼死了，被蜜蜂咬到了”。我們笑，是因為我們犯了一個錯誤，算是對他的懲罰吧。布衣的懲罰便是什麼沒偷到。

　　顧燕還是如往常一樣，上班是沒有的笑意的。只有看到布衣時才會擁有。布衣會拿出舍友偷的東西給她。而布衣會小聲的說“偷的”。布衣答應過他，可是還是不自覺的會到身邊看她。下班的時候下雨，由於女孩是在公司住，她說我拿傘送你。恰恰在外出的時候，被啊容看到。布衣的住處也不遠，怕她淋濕，所以傘總是靠近她的那邊。到家的時候布衣早已濕透。啊容跑回來剛好和顧燕碰面，沒說話她消失在雨中。他看到布衣時臉色是那樣難看。他找到布衣拉他到樓房上。“你不是說過不找她嗎？為什麼要和她一起，我算什麼？”“我答應過你，但我不能拒絕她來找我。我說過，我們沒什麼。和你她開心嗎？你們間的事情我知道但不算了解。事情不能勉強的”雨停后，夜裡的風有點寒冷，但誰都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他們都表現年少的衝動，啊容給布衣一根煙，算是道歉吧。他知道這根煙的重量。

　　或許是昨晚冷的原故，顧燕感冒了。打給布衣時他在忙碌，沒走開。布衣所以給啊容電話讓他去照顧她。啊容去的時候她在打掉針，睡著了。布衣忙完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他拉着她的手低着頭。那一刻布衣看到后是那樣的難受。她醒來后發現是啊容，把手拿開。啊容給她倒了杯水，布衣說。是啊容先到醫院看你的。顧燕只是口渴順便喝了點水。“我還有事，讓啊容照顧你好了”，隨即把那半杯水也喝了。顧燕想去解釋什麼，但沒說話。晚上的時候或許布衣喝了她剩下的半杯水也感冒了，但他沒告訴任何人。去醫院的時候，他躺在藤椅上接受掉針。夕虹找他，電話突然的關機沒有聯繫上。她問星兒發生了什麼。顧燕告訴星兒今天的事情，說他只是喝了水就走了。夕虹知道原因和星兒一起去醫院，在那裡看到藤椅上的布衣。他的臉色蒼白熟睡的樣子。星兒笑着說“沒事，他感冒只是睡著了”。笑聲把布衣驚醒，你們怎麼來了。星兒說“感冒會傳染”。夕虹看到他沒事的樣子付了錢走了。

　　布衣很少再找顧燕，因為只有這樣對他們會好點。啊容也和顧燕的關係有所好轉。而她卻不知道布衣為什麼不去找她的原因。很偶然的機會裡她找他去解釋。上次在醫院是睡着的時候他拉着我的手。“他還在乎你，無論如何你該給他一次機會，在含有機會的情況下重新開始。”她明白了所有。在找到啊容的時候，她告訴他，你不可以再找布衣。我們不能回到從前，他知道了結果。

　　星兒看出了什麼。總是說布衣怎麼不開心。布衣說或許工作累的原故。顧燕的手機掉了，昨晚我們喝酒的時候不小心掉的，她談起你的事情。有時間你去看看她吧。他找到了她“手機掉了，肯定是喝多了。那麼不愛惜自己。”當布衣的關心回來時，她哭了。她需要他，哪怕是一句話的安慰。

　　沒多久布衣由公司調到分公司南港，那天晚上他們談到很久。在離開的時候他告訴她們要照顧她。她答應過段時間會過去。布衣為了多有點錢，申請每天加班。她的手機掉了也一直記在心裡。距離的原故，她會在很晚的時候到電話亭給他電話，讓他注意身體。每次聽到這句話時布衣再累，心裡都暖暖的，誰又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關心呢。而他知道，天冷也讓她注意身體。沒多久布衣在南港領了第一份工資，他留下僅有的生活費。把錢給她郵寄到公司，讓她買部電話。因為那樣就不用跑到外邊了。她能感受到他愛她。她幸福的笑了。布衣知道受再多的苦都值得，因為她能感覺到幸福。但她永遠不知道他的生活，為了節約他只能靠吃泡麵。他不在去買那些名牌的服裝。他拒絕所有朋友的往來，因為她。

　　布衣安排她們照顧她，現在她能和她們融入一起，布衣也就放心了。因為最起碼擁有朋友便會多一份快樂。就這樣每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她接受了啊容的祝福，或許是貪玩的原故。現在她不會每天給布衣電話，往往是布衣打給她。誰給誰聯繫無所謂，只要下班能聽到對方的聲音，都沒事，對彼此都是最大的安慰。

　　由於確定了戀愛關係，布衣很想讓她到他的城市，他能夠照顧她，可是每次她笑着說，時間到了就去。就這樣他們用聯繫度過了寒冷的冬季。啊容也會時常和顧燕出去，因為布衣交待照顧她。所以布衣也沒多想，時間的關係中，沒想到顧燕又對啊容產生感情。聽到星兒告訴的消息后。他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疏遠。星兒告訴他“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但是布衣不信，因為他是他最好的朋友。布衣更不可能懷疑那個曾經說要到他城市生活的女孩會背叛。所有的一切他想知道為什麼？拿起電話時卻不知道如何說起，很偶然的她學會了掛布衣的電話。學會了不回信息。她曾未想過，她有多久沒主動給布衣信息了，她也曾想過掛掉電話的那刻布衣是什麼心情。

　　布衣都在承擔著，春暖花開的季節，萬物復蘇的時光。把兩個人的心牽連一起，她說。她和他沒關係，只是那段時間忙碌。算是時間的考驗。布衣聽到解釋真的高興，因為她知道她不會欺騙。她說，她會把所有的快樂都給布衣。把所有的時光都給布衣共同流浪海角天涯。

　　由於距離的緣故，愛情只能靠彼此的呵護才能走下去。當然真愛需經的起考驗。不要用猜測和懷疑的態度去面對。用彼此的信任和諒解去包容彼此。其實在愛中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有愛，一句話，一句安慰。都是彼此需要的。終究到底愛情它是心靈的纏物。若愛真的離去，也請不要去責怪誰。愛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但願有情人終生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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