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青春就是這麼回事，那麼喧囂，最後卻沉寂到無人知曉。

　　＜由惡作劇演變成悲劇的緣分＞

　　那個揚言要把我追到手的大學師兄第四十九次遊盪在我家巷口時，我忍不住把防狼噴霧揣在了褲兜里。看他搞得像美國特務似的，真讓我無語。還以為我要準備轟炸地球似的派來秘密監視呢！

　　只不過非常不小心的一次小小失誤，竟讓他那比律師還厲害的口才咬定為“緣分”，是啊、好大的“猿糞”呀！真是一朝失足成千古恨、我恨吖恨吖恨…

　　那是在一個月前的某一天，因為死黨考試成績慘不忍睹、心情鬱悶，一發飆就喜歡把書扔出窗外，不過還好我們座位的窗口靠近小型垃圾站，一般情況下不會砸到人的。可是老天爺似乎有點無聊，偏要惡作劇，結果就好死不死地砸到人了。本來我是立馬躲起來裝失憶的，但是…這個無良損友將我拉起來推到窗前就扯開嗓門嚷：“不是我丟的、是她！”我在心裡咒罵了這死丫頭N次、鞭屍N次。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下面就傳來超級怒吼聲：“是你個不長眼的臭女人丟的？下來賠罪！”

　　這什麼態度？姐姐我最討厭這種惡劣的沒口德小子，不教訓一下你就皮抽筋了！

　　火速趕往案發現場，結果場面有點壯觀，我愣了好幾秒鐘，這…是凶殺案么？牆角縮着一個被打成豬頭樣子的男生，嘴角還流着血，看來這幾個地痞流氓樣的小子圍毆一可憐蟲、還是穿着我們校服的蟲？這怎麼可以！姐姐我那女俠小宇宙當場就爆發了、以我那跆拳道黑帶的身手三兩下就把他們打跑了，小子、出來混的也不打聽打聽姐的名字。以多欺少、活該！然後，我扶起那條蟲，噢不、校友，開口第一句話本是想問“你還好嗎”結果一出口就變成了：“你還活着嗎？”最後，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我，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我百般無聊地趴在校務室窗口吹口哨，居然還有美眉回過頭來對我笑、喲吼～看來我的長相果真像死黨說的那樣『男女通吃』吖，呵呵…

　　那條鼻青臉腫的可憐蟲一醒來就對我道謝，還一直問我的名字、班級、住址、愛好？“羅嗦。”不高興的賞他一個白眼，以為他會收斂一點，誰知他來個詳細的自我介紹：“嗯，我是大學三年三班電子系的吳楓，身高182，體重58公斤，愛好是…”

　　精神挺足的嘛，我管你無風還是有風啊，本女俠直接掉頭就閃。

　　“女人，你對我真好噢。”當我陰陽怪氣地對着死黨笑得一臉燦爛，她嚇得手一直捂着心臟一臉蒼白的後退。“額呵呵…別客氣。請不要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噁心的笑容，我會以為自己在十九層地獄里接受上帝的洗禮。”我收起僵硬的笑臉，冷冷地給她一個特大號白眼。

　　誰知這妮子變臉跟變天似的，一臉陰笑的蹭到我身邊張牙舞爪地逼問“我可是聽說了噢，昨天你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美女救英雄精彩場面，而男主角瘋狂尋你以身相許…他在學校網站上發帖聲稱『這是砸來的緣分』…哇～多浪漫吖！”

　　“這還不是你害的？”“不錯，起因是我把書丟出去剛好砸到一個混混頭上，可後來是你救了他，況且那本書還是你的噢，嘻嘻…估計他很快就會找到這來了。『猿糞』吖！”說完還不要命地向我眨了眨她那死魚眼。

　　我怎麼又有種想鞭屍的衝動呢？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真想仰天大叫一聲“誤交損友吖！”

　　地球同胞請注意，交友慎重呀！！！

　　＜別惹我，我爸是跆拳道教練＞

　　不管了，就算他再跟蹤我也不怕，憑我的實力還怕他不成？

　　“女俠！”這聲音聽得我毛骨悚然。估計他是被打傻了，就憑他那近視加老花的眼力也能認出我來？暈…看來我的變裝術要失效了。

　　“兄弟，你哪位？”打死我都裝到底。“我說舒若女俠，這本書可是我們的訂情信物，怎麼樣？考慮和我交往試試？”說完還故作瀟洒地甩了一下頭髮，笑着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本來想一巴掌呼死他的，可是看到他臉上的小酒窩后，我的氣全消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喜歡小酒窩，覺得很親切。

　　“嘿，謝謝兄弟你親自幫我帶書來，找它好久了，老想它呢。謝謝哈。”我搶了書撒腿就跑，笑話，比不要臉比不贏你，什麼什麼『訂情信物』、你不嫌噁心我都想吐了！別惹我，我爸爸是跆拳道教練，我們家都有暴力傾向。如果你皮癢了皮抽筋了，免費扁你，甭客氣哈。

　　“喲吼～舒若你這變態病又嚴重是吧？今天咋整成這樣？”死黨妮子在一旁翻着白眼嫌棄我的着裝。“別吵。姐姐我是半路遇搶匪了，交換衣服好讓警察叔叔追我唄。”實際上是套了老爸的復古西裝。“女人、幫我搞定那個什麼什麼風。”我眯着眼威脅她。

　　“靠、人家是電子系有名的系草吳楓，ok？”這死妮子的白眼明顯更白了，還帶着不屑。

　　“我看他是抽風，給你三天時間搞定他，沒搞定你就去別的星球生活、給我死遠點。”

　　“好冷血的舒若、好無情的你…哼、三天後等着瞧。”聽了這話，我的心好舒坦，至少我有三天時間清靜了、耶！

　　＜誰允許你喜歡我的？上帝批准了么？＞

　　第一天在平靜中度過，連經常點名讓我背英語單詞的禿頭李（老師）看起來都那麼順眼，算了，這星期的英語試卷我就不在上面畫鬼臉了。

　　第二天早上，原本打算翹課的妮子火速奔回教室，緊緊抓着我一臉花痴的傻笑，我的心突然發涼發涼的。“你…沒事吧？喂、靈魂出竅呀你？”

　　“舒若，告訴你個激動人心的天大消息！”“你把他搞定了？”我準備放鞭炮慶祝去、

　　“沒有，我被他收買了。嘿嘿…”某人很誠實的回答。“噢，那你怎麼不以死謝罪？”

　　“因為——-我今天終於看見一個比你還好看的人、他馬上要來當我們的實習老師啦！萬歲！”某人徹底陷入瘋狂花痴狀態。所以就捨不得死了？

　　我忍不住拿起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喂，是神經病醫院嗎？…”“你幹什麼呀？”某人立馬清醒過來一手搶下電話。

　　“沒，就是問一下他們願不願意收留你。”某人暈倒在地。

　　“請問一下，舒若同學在嗎？”全班一片死寂，緊盯着門口那名男子。

　　“就是他、就是他！那個比你還好看的人！”喂…你用得着一直強調他比我好看嗎？

　　「未完待續」原來是——-他！我恨得咬牙切齒，居然是這個魔鬼！如果殺人不用償命、我立馬扛着衝鋒槍對他掃射半個小時！

　　“舒若，原來你還活着呀！”陰險的笑聲。

　　“托你的福，暫時沒、死、透。”靠、影響我的心情。

　　“舒若，你和這位帥哥認識吖？該不是背着我搞什麼地下戀情吧？他可是我的菜、你別摧殘他。”最後一句話妮子摟着我的脖子威脅道。我大大的翻白眼，有異性沒人性的外太空生物！姐看錯你了。

　　我承認，從小到大，唯一看過比我好看的就只有惡魔秦謙了。當然，只比我好看了那麼一丁點。說他是惡魔，靠、一想起來姐的胃又要翻江倒海了。

　　秦謙，絕對是『毒舌派』的掌門人，幾年不見，毒舌功力見漲，房價的水平都沒他高。令人髮指的是，他那雙桃花眼不知迷死多少無知少女，眯起來時又像危險狡猾的狐狸，喜歡瞪大眼睛裝無辜來顯示他的無害。

　　你們有見過潑夫罵街的場面么？沒錯，就是秦謙那個變態，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指着我破口大罵了整整一個小時。這個世界上喜歡湊熱鬧的人很多，喜歡落井下石的人更多。等他罵到眾人覺得沒意思嚷着回家吃飯時，我做了至今想起來都想掐死自己的事：我居然把書包里的礦泉水遞給他喝！我什麼時候那麼善良了？然後在他喝了水之後還準備開罵時，一拳揍上了他的肚子，眾人立馬四處逃竄，姐特氣憤地說了一句：“喝了我的水居然不說『謝謝』、真沒禮貌！哼、”眾人雷倒。

　　隨後便有人立馬過來打120。

　　噢，對了，好好想想，當初他幹嘛罵我的？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這破記性…

　　＜嗯，知道你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是我哥的死黨，小時候很「照顧」我。”特意把照顧兩個字說重一點，免得他老人家耳力不好沒聽清。看我多麼善良。但是，我不會承認我們是青梅竹馬。

　　“嗯，我是秦謙，即將到校實習，請多關照。”靠、這禍害，笑那麼燦爛、牙齒反光了都。越看他心情越不爽、以後…我該怎麼活呀？555…

　　“哇～好帥噢！”帥個屁、你那麼激動掐我手幹嘛？死妮子、給我保持安全距離，放開你的雞爪！死開啦！

　　“舒若，你還是一點沒變嘛，呵呵…告訴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不好！”我想都沒想直接就說了，是呀、您老人家都來了，以後我的日子還能好過嗎？況且現在妮子這死女人還把我給賣了，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呀！噢不，是我罪孽深重、故天要亡我呀！哀哉、哀哉。

　　“嗯，知道你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陰險得意的笑臉怎麼看怎麼都想毀他容。聽聽，這說的是人話么？還好姐的心理承受能力夠強，不然和他再對話下去早噴血了。

　　姐可不是好惹的，從小和他切磋武藝都是他吃虧，嘿嘿，誰讓他只會魯莽地攻擊而不會智取呢？這魔頭光會吃飯不動腦，還好姐聰明，不然早被他那股蠻力送入太平間當挺屍了。

　　但是，他真的很讓姐生氣，光是毒舌損人還不算，居然變態地特愛解剖小動物的屍體。經常拿着血淋淋的蛙腿和噁心的蛙眼來給我看，害得我反胃了好幾天，至今想起來胃那個難受呀…

　　噢，對了，我終於想起來他潑夫罵街的原因了。額呵呵，是姐搶了他暗戀的小女孩，說起來姐還特有成就感。那時好像才十歲吧，姐就靠這張臉騙得小女孩的芳心，後來知道真相了，她還特委屈地說：“你幹嘛不騙我一輩子呀？嗚嗚…”姐特善良，用那個月的零花錢買了只史努比給她，直到後來轉了學，便從此失去聯繫。

　　我們安排不了的，是那種叫做『愛情』的命運。

　　＜我難過的是，從未忘記你＞

　　“對了，舒皓讓我帶封信給你。”淡淡的說著，他把信放到我手裡。

　　我的世界忽然一片安靜，安靜的透明。

　　“他已經知道了。”這是秦謙離開時說的，我就那樣看着他，迷茫了意識。

　　是嗎？他已經知道了，那個秘密。

　　那麼…這封信，就是答案了。

　　突然間，我很害怕知道答案了。秦謙就是這麼討厭、幹嘛要帶這封信來！

　　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看得眼睛微微酸澀，兒時的記憶忽然湧現腦海，我難過的是、從未忘記你。

　　舒皓，你是我心底的秘密。

　　“若，我們在玩過家家，你也一起來玩。”模糊的畫面，模糊的一切。

　　“哥，那我來當你的新娘好不好？”

　　“若，你是我妹妹，不可以的。”那個喜歡喊我『若』的少年。

　　“可是你不是我的親哥哥，爸爸說你是領養的。”漸漸清晰，心卻在疼。

　　從來沒想過那句話給哥哥造成的傷害，依然天真無知的認定要當他的新娘。從來不知道，有些事、已然悄悄在改變…

　　心臟突然緊窒抽痛、呼吸困難，好難受…我把葯放哪裡了？終於在柜子里翻到葯，那封信也安然地躺在旁邊。倒出幾粒白色藥丸在手心，配着水一飲而下。看與不看都一樣，結局早已揭曉，那就這樣吧，我把葯放進口袋，鎖上柜子，把答案和我的記憶一起鎖進去。

　　『我知道你我都沒有錯，只是忘了怎麼退後，信誓旦旦給了承諾，卻被時間撲了空…』看了來電顯示，我猶豫着要不要接。

　　這首鈴聲用這麼多年了，都沒捨得換，該怎麼退後呢？又不是電腦、按個Back就可以的。唉、死就死吧，心一橫、按下通話鍵，找個人練練口才也是不錯的。

　　“若若丫頭，怎麼才接電話呀？本大帥哥可是等了你一晚上呢、怎麼沒來騷擾我呀？莫不是對帥哥我的魅力免疫了吧？帥哥我可是…”

　　“Stop！”忍不住對電話那頭吼了過去，到底是誰騷擾誰呀？我不接電話你小子會放過我嗎？真受不了。還老是帥哥前、帥哥后的，不說這兩個字你就是醜男了嗎？白痴。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若若丫頭…那個…你還活着嗎？”

　　“沒、死、透。”敢情你這是在和鬼通話呢？少惦記姐、姐讓你吐血。

　　有人在的地方還要維持形象，現在就原型畢露了，這小子真是…

　　“廢話少說、沒事掛了。”姐姐我的脾氣不好，你是知道的，別挑戰姐的耐心。

　　“嘟-嘟-嘟”我徹底暈倒、居然真的掛電話了！啊～我說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欠抽了！

　　＜好，那就堅強快樂的活着＞

　　「我知道你我都沒有錯，只是忘了怎麼退後…」

　　我氣勢洶洶沒看來電直接就按下通話鍵。

　　“你小子是不是活太久了！”等我吼完猛然發現不對勁，怎麼自己就那麼容易被激怒呢？放輕鬆、放輕鬆…

　　“女…女俠？”電話那頭傳來弱弱的試探聲。怎麼會？噢噢，對了，那女人把我賣了。

　　“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白白～”我嗲聲嗲氣地回答，準備掛電話。

　　“等一下！給我三分鐘時間。女俠，我知道是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說說話，還沒了解一個人、就這樣全然否定，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我沉默着，他說的對，是我一味地拒絕、對他完全不了解。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但是我懇求你，舒若，請給我喜歡你的機會，好么？”那麼真誠的語氣，我從來沒注意原來吳楓的聲音蠻好聽的。

　　如果是以往的我，肯定會按一貫的作風吼出這句『誰允許你喜歡我的？上帝批准了么？』可是現在，我居然有點不忍心了，突然間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了。

　　“舒若，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咯？嘿嘿…真好。”

　　忘記了最後是怎麼收線的，腦袋一片空白，先去泡個熱水澡算了。

　　誰也不是誰的誰，有生之年，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女人，你要補償我。”哀怨地瞥着被收買的壞心女人。

　　“等你幫我把秦謙搞定，要我以身相許都沒問題！”某人雙眼放光、憧憬着美好的未來。

　　“那人是魔鬼，你可別付出真心。”善意的提醒還是要的。

　　“我不管、反正我喜歡他。”哼，不聽話的死妮子，我鄙視你！

　　在愛情里必須保持理智，可往往到頭來，理智算個屁，整天嚷着受傷的人還是那麼多。

　　『愛得越轟烈、死得越凄慘』——這是秦謙的至理名言。

　　有生以來第一次翹了課，躺在天台曬太陽，舒服，心都暖起來了。

　　「在哪？我找不到你」是秦謙發來的簡訊。我回復「我也找不到」便關了機，哈哈…姐姐我氣死你！

　　嗯，迷失自己了。終於還是忍不住把信拿出來，照着陽光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模糊的字跡。打開嗎？猜測結合字跡，應該就是三個字。

　　『對不起』疲憊地閉上了雙眼。可是，我要的不是對不起。

　　我從來都沒有告訴你女朋友我是你妹妹的事，因為我一直就沒承認你是哥。我帶着敵意看你的女朋友，然後在你溫暖的目光中依然乖巧。你換女朋友的速度有點快，我通常搞不清她們名字、甚至沒記清她們的模樣。

　　但是，你說：“若，幫我打探一下Lucy喜歡什麼，我要送她生日禮物。”我便不管不顧地替你準備好一切事宜。當她很幸福的靠在你肩膀時，我才突然覺得心裡很空，難過得想失憶。然而，很快的，你身邊又是另一名女子。就這樣，我的難過成了秘密，只要你開心就好。

　　也許是我的敵意引起了某些誤會，況且我們每天形影不離的、實在曖昧，你交往過的一個女生找上了我。她讓我離開你，我覺得很好笑，事實上我很難過，可是我卻笑了。因為此時的你應該在和新女朋友甜蜜地約會吧，你不在我身邊。我惹怒了她，後來是怎麼撕打在一起的呢？我都忘了，也忘了最後你為什麼衝出來護住她、把我推開的事。我不是你一直疼愛的妹妹么？

　　你看，原本念念不忘的、卻在不知不覺中遺忘了。

　　嗯，從此我、舒若徹底從你的生命中消失了。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喲～原來是躲這裡緬懷過去、舔拭傷口呀！”又是這陰魂不散的怨靈。

　　“秦謙，我家妮子喜歡你，好好對她。”

　　“呵、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嗎？”這小子不屑的口氣依然讓人火大呀！

　　“怎麼、沒勇氣打開來看看？我認識的舒若可不是這麼膽小的喲。”你這是激將法，對我沒用。“看來舒若長大了嘛，連脾氣都收斂了不少。”把他當空氣、繼續無視他的存在。

　　突然他一把扯走我手裡的信撕開——-

　　“不要！”可是來不及制止。他把信拿出來狠狠扔到我的前面，說：“你自己好好看看。”

　　原來這封信有六個字，原來我只猜對了一半。

　　『對不起我愛你』

　　我緊緊抱着自己，潸然淚下。

　　全世界已經劇終…

　　“傻丫頭。”秦謙心疼地摸着我已經蓄長的頭髮。

　　我終於知道那些我從來不知道的事。

　　那天，是那個女生打電話給舒皓的，我的主治醫師就是她爸爸。我的心臟一直有問題，是醫師開的葯，後來病情反反覆復，會間歇性的休克，醒來時看到的都是哥哥心疼的眼。原來是葯里加了一些其它成分，只要我哥答應和她在一起，便放了我。

　　嗯，真相就是這樣。

　　我已經釋然，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脆弱的我們怎麼承擔那些風雨，這一次，不是你放棄我，而是我向命運認輸、放棄了你。知道你現在過得幸福，我也就滿足了。

　　對不起，我也愛你。

　　一一一後記一一一

　　吳楓選擇重讀大學一年與我、秦謙、妮子四人成為最鐵死黨，偶爾他們還是會試探一下我的心意，結果我表明態度后仍然打擊不死他們的鑽石心。

　　OK，那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嗯，這次我的鈴聲已經換了，喜歡梁靜茹那溫暖的聲音。愛，需要勇氣，但是努力過後仍不是你陪我走下去。我微笑着把你放在心底，成為秘密。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還能感受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