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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螺里長大的人

手機:M版  分類:故事新編  編輯:小景

  海螺里長大的人

  本該閉口不語,考慮到大部分人都沒能經歷最後的十一分之一,且寫生的錯過機會和時間,於是鄙人只能用拙劣的文筆代書一下

  那人的父親就這樣把龍苗灑入了暗河裡,轉身到下游撒尿去了,這一幕沒人看得見,也不想看見,兩個姐姐也一樣。

  所有龍苗沿暗河逆流而上,既然小的連根生父親都沒有見過,我也就不知道更多關於此物的秘密了。但是誰又都知道沒有龍苗就沒有在這姓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的人了。

  自然孕育的暗河不是很長,而且在這裡不止一個,溫靜舒緩的河水絕非一凡太平,盡頭總有兩條對稱發展起來的暗溪,兩股小溪又總是在別處連接某個暗塘,暗塘里應該有片沙洲,一切就是這麼神秘複雜又精確,難怪當地會對這種地理衍生出崇拜儀式。

  師傅說只要七天之內,每日放生一次,龍苗順利到了沙洲,這個孩子就算保住了,要知道他家只要生男娃就必夭折,所以才這般折騰。並不是我師父指導了這種祭祀,而是帶領我來膜拜,或是窺私。

  夜晚來臨,我們住進了一處山莊,山莊的老闆是個老女人,同時他還是這片山林的管理者,匆匆吃過晚飯,她就暗示我們多住幾日,說山間雲來雨去的,總之很是聊齋,當聽到我跟師傅住一間房舍,她有安排一個年輕女子介入,說已經花了錢,就不妨讓她給我們講講故事,也罷,倒也真只是講故事,沒別的。

  講着講着自然就講到了暗河,不過我們壓根就沒問。聽得多了,無非是暗河呀,土質呀,景色呀,當然還提到含羞洞,說到那裡覺得水簾洞也不過如此了吧,洞穴兩邊長滿含羞草,也有叫戀蔭草的,即使終年不見陽光,這種草也濃密不減,是那種酪根草,冬天草不枯萎,只是來年又在原來的根莖上長出新草。然而別的地方草稀稀散散露出土表,唯獨這裡突然就別有洞天,喜陰的一般很珍貴,但誰也不知道這草有啥用。是葯三分毒,但它的毒性足有七分。原來老人戲稱的子母河就是這裡,我覺得有些地方挺邪還是叫陰溝恰當。她指着窗外不遠處所謂的乳山,果然山頭是那種平緩的凸起,要是不叫乳山,肯定又有人要說是武曌的遺墓,真墓云云。要是真有人知道她的形成,那麼也就沒人在這裡多嘴了。,了解了這麼多,師傅對我說此地陰氣極重,是女人最美的地方。

  從第二天早晨到下午,果然天上濃雲蔽日,直到黃昏,才現日,雖然已是夕陽,但就是這樣清純如洗,山野剩下四種最初的顏色通紅土黃與光白影黑,彷彿這就是大家的本色,來不得猶豫,你已經纏綿於其中,閉眼冥想頓覺身體被囊入其中,緊緊吸在裡面,放眼遠眺原來自然為我所屬,併發長嘆——這真是昨日的那山那水,昨日的田園青林天地嗎?我又能作何呢,我能做的只是眨眼,呼吸,與說悄悄話,大自然總是弄醒一些人來欣賞她的睡姿,無論我在她的身體上怎樣過分,卻總也無法撬開她深沉的睡夢,無論我怎樣呼喊,怎樣高歌,怎樣肆意的搖擺,她都不肯與我跳一支小小的舞?當我奔跑,跳躍,翻滾,旋轉,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想要馬不停蹄的踏破鐵鞋去尋覓大地的迴音,驀然暈倒,只見山野草塘都在旋轉,小小的魔力居然換來一段永不褪色的舞蹈。好想就這樣躺着,但躺久了又只有深深的天空,空虛而入。目經遠處,原本近視的我依然能看到很遠,得益於這裡的精緻與清澈,彷彿每一個畫面都有達芬奇的渲染。

  我急於想走進兩層黑灰色植被合圍覆蓋的一塊狹長地帶,那裡的土色泛着青紅,如果不是海市蜃樓,那麼微隆的土丘凹陷處想必是兩個大小有秩的湖,原來離得並不遠,只是因為比想象中要小很多,所以看上去覺得意外而驚喜,這個地方一切顯得如此青澀然充滿啵啵的生機,黑灰色荊棘摸上去淑女的頭髮一樣,用手婆娑發出唏唏嗉嗉的聲音,撥開荊棘,叢中露出一朵朵小紅花,花盤下秘出一層層如膠似蜜的黏液,有的凝成露珠模樣的液滴。

  這種有着螺旋型致的花起初很安靜,當我把鼻子湊過去,一種清純之氣襲來,不由得伸出舌頭舔添每一處花露,有的甜,有的咸,有的酸,彷彿眾生百味都在裡頭了,當我不經意碰到小花的花骨朵,他的花瓣微微開合,但並無惡意,也許這就是含羞花。此時喘息着的陣陣清風裹撒令一種聲音,一些很有洞穿力的音頻像蟲鳴,像一種昆蟲發出織軋,織軋,織軋的聲音,但聲音是那麼的罕見,珍稀,但在這個小小的宇宙,卻洋溢着這種暗物質,暗能量,可以說呼之則蓬勃欲出,,始作俑者像遠海吟唱誘人之海妖。

  就像小時候裹在棉被裡,然後突然冒出來,尖叫一聲,又卷進其中,如是往複。

  其實我錯了,真正分泌油物的地方在花的後邊兩個稍小的豆狀物。脖子有些疼,我抬頭挺胸伸了幾個貓腰,感覺有一股泥土的清香浮上開來,我俯身向下,頓覺一日之疲勞困頓皆雲消霧散,就連很少做過的俯卧撐都變得易如反掌,一百二十個俯卧撐產生了足夠的汗水,澆灌了獨特的土地,換來一陣色香味口感聚全的初體驗。

  太陽的餘光瀉的分外迅猛,只能等它再次蓄意勃發,我會聚精會神,害怕被曬,害怕被晾,同樣也害怕被冷落。

  我搪塞了自己心中的夸父,哪樣的景讓我這般神魂顛倒,卻又不知所云?你如途經這份鬼斧神工,這份天地交感,這份神農的耕耘,是留下來,還是只留下一串腳印化石?是留給別人活生生的處女地,,還是,糟蹋一宿,,,繼續逐日?

  我和太陽有個約定 ,守株待日,就在這等,閑暇之多,如一呼一吸,亦然吐納千里,屏息長冥,似覺香汗抹擦鼻尖,美味黏揉唇舌,隱形的翅膀震動耳蝸,有色的眼鏡只剩一款色澤艷麗,而你的面前就是剛出浴的美少女,你的眼前就是美少女的眼前,你的唇舌正對她的口蜜,還有什麼,我恍悟,這份隱秘而偉大的渾然天成,天然去雕飾的璞玉脫去了天衣?

  邂逅,匆匆如廁,睡意朧朧

  晨起,節奏舒緩,難耐不變的韻律,老闆及時看懂我們的心情,答應為我們配一個嚮導,不過額外收費,我們應允,只希望不要錯過什麼,

  師傅駕車,嚮導主動攀談,我這才意識到嚮導有些智力上的障礙,聽覺也有問題,但一路上很是興奮,彷彿這是他的初游,彷彿此地對他依然 ,依然陌生,此刻我想這真是不錯的體驗,善於忘記一些美好的事,反而造就了一種新鮮的快感,這也許就是持久保鮮,樂此不疲的方法了。

  不是賣關子,這個嚮導不是帶我們玩的,而是阻止我們去一些地方,他的言行經過訓練,他列舉大大小小的地質地貌,各個年齡代斷層都有,但他卻只對新的地點感興趣,其次他居然說這裡好多地理分陰陽,要是住久了一眼就能試出來

  車行至半山腰的一段碎石路,遠遠望到一塊指示牌,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指示牌,”此處有”然後其餘的字就埋在了一叢落石堆里。這時嚮導的一句話也如雨天霹靂,,,這條路上有落石,的確依稀可以聽到有土崩的聲音,師傅明白在這條窄道上,掉頭是不可能的,沒過多久路上驚現了第二塊指示牌,限速40公里,不錯嘛,有了四十公里就有了底,當車子爬到一處石瀑,伴隨一聲悶響,車的方向盤在師傅的手裡抖了幾下,“爆胎了`師傅喊道,下車后,卻朝我大喊別動,不要動,海來不及詫異,師傅打開左側車門牽拽我們,如丈二和尚的我猛轉頭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由於爆胎,車往右偏離了彎道,此刻的左邊兩個車門外就是懸崖,只有前後兩個輪子緊緊抓着凸起的石壁,更要命的是崖壁上長滿青草,更像是水草,飛瀑澆下的水時而灑在車窗上。一陣驚慌之後,師傅覺得用移庫法尚有把我,我抓緊時間查看了地形,這車開的真是技術右側前後都是坑,坑外就是懸崖絕壁,一點都不誇張,最要命,車子已不是水平的,由於受到水土流失的影響,我站的地方有些向下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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