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妻教授成階下囚是誰的勝利

　　5月20日上午，南京秦淮區法院以聚眾淫亂罪對“著名換妻教授”馬堯海等22人進行了公開宣判，由於馬堯海毫無“悔改”之意，被從重處罰，獲刑3年6個月。其它人因認罪態度較好，被判緩刑到3年6個月不等刑法。據了解，此案將成為中國近20年來第一次因“聚眾淫亂罪”被判實刑的經典案例。

　　數月以來，南京換妻教授馬堯海一直沒有離開過大眾的視野，有關換妻到底是有罪還是無罪的大討論也一直沒有停止過。支持者認為：只要這種行為出於“自願、隱秘、成人”三個原則，就屬於個人自由範疇，應該無罪；反對者認為：換妻屬於淫亂，將產生巨大的社會危害性，並引發道德崩潰，理應受到法律嚴懲。如今，南京秦淮區法院終於敲響了法槌，莊嚴的宣判封住了支持者們的悠悠之口。但是，換妻教授成階下囚，到底是誰的勝利呢？趙炎認為，表面上來看是法院和反對者獲得了勝利，實際上，支持換妻的一方也沒有失敗，大家只是打了個平手。

　　在此案審理過程中，馬堯海始終堅持自己無罪，他的辯護律師也為其作無罪辯護，法庭內外，聲援者的聲音洶湧如潮，其中竟赫然夾雜不少名家學者。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輿論的壓力是容不得法院小覷的。儘管秦淮區法院最終做出來有罪判決，但據趙炎看來，此舉頗有無奈的意味，既需要對傳統社會道德進行維護，又需要對現行法律條款有所交代，實屬不得已。面對輿論的壓力，法院拿不出這樣的姿態是不行的，即便馬堯海低頭認罪，估計也會從重判決，其“首惡”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不能姑息。法院沒有被輿論左右，並非是法律的最後勝利，輿論對“聚眾淫亂罪”是否有存在必要的的爭議還將會繼續下去。

　　由於傳統社會道德依然是當前的主流，換妻行為受到廣泛鞭撻就在所難免，支持者的聲音再響亮，胳膊總歸擰不過大腿。但是，這樣的聲音既然存在了，就應該承認其合理性，不能不引起大眾的關注和深思：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聲音？為什麼這種聲音會越來越響亮？社會總是在不斷變化着、進步着的，今天的主流難保不會淪為明天的非主流，而今天的非主流也難保不會成為明天的主流。試想，從事教育數十年的馬堯海做了副教授，認識他的人能有幾何？卻憑換妻“淫亂”一夕成名天下知，大概連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的。換妻行為到底有無可能被未來社會主流所接受和包容，現在還不好說，但世事難料，既然有了這種聲音，發生了這種行為，第二隻、第三隻螃蟹就會有人來吃。也就是說，目前的支持者並非失敗者。

　　馬堯海成了階下囚，是因為他被爆了光，主流社會不能坐視不管。可是，中國這麼大，誰能保證沒有其他的“馬堯海”仍在隱秘的空間里繼續着他們的換妻活動？反對者再群情激憤，也奈何不了他們，說不定這些“馬堯海們”還在偷偷竊笑：咱們樂咱們的，讓那些反對的人羨慕去吧！人都是有兩面性的，今天的反對者很有可能同時也是今天的支持者，他們之所以反對，原因就如同法院的無奈一樣，有所顧忌，有所不得已耳。當換妻行為被大眾完全認可的那一天真的到來，反對者恐怕不會再認為這種行為是蠅營狗苟之事了。今天的勝利者，明天的失敗者，勝負之說，實難定論。

　　“有了這種聲音，有了這種行為”，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真正的勝利者大概就是這種“聲音和行為”了，它們出現了，它們發生了，傳統社會道德規範將遭遇它們的挑戰，大眾的視線將被它們吸引，並隨之發生各種觀念的潛移默化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