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是這樣微妙

　　這是聽來的一個真實故事。沒有一絲加工和虛構。姑且就以講述者的身份來記之。

　　是不是可以這樣說，這一幕使我心旌搖動着這樣一個詞：微妙！人與人之間這個關係，曾讀過，聽過，但是在沒有目睹這個場面的時候，我尚處於似懂非懂、若淡若淺、若游若離的渾沌之態。這次，已過不惑之年的我真的醍醐灌頂！可謂“惑”然開朗！

　　那是在參加院里的一次高層會議上。會議重要議題已進行完，進入討論階段。挨我身邊座位的一向春風得意的那位女性在做拇指運動。相應的在我的斜對面坐的一位異性領導手機有了反應，只見他用很複雜的或者說很豐富的眼神睇了這面一眼，也可能是下意識的，雖然我把握不準，但我還是在那瞬間讀懂了一些含義，一種莫名其妙的推理關係似乎趨於明朗，象一條方向線標。與平素人們的傳言議論有了某些串連。

　　要不是有下面的發展，或許這種意識流也就只能是一種潛意識，不會明亮、清晰地刻錄心靈的光盤。並一旦有某種媒介出現就會在心中翻騰迴環播放。無疑，聰明的你已猜出下面的情節了。首先，這位女性以有人找為由率先起身離開會場。繼之，那位領導也說有一個必須要應酬的事雲先行一步。這本來也很正常，正常得在我們日常生活中或類似的場合中時有發生，一如太陽的東升西落一樣平淡無奇。我呢，一向秉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坦蕩做人原則，我根本不會去對一個沒有得到什麼證實的事去妄加推測甚或去勘探點別的什麼隱私，因為，這不是我，我覺得那有些卑鄙，一向為我所不齒的。

　　可是，世間真的有時是無巧不成書，或說該有此定數？當然我是無神論者，可這時我有些犯懵。我說的是，此時，我的手機震動起來，家中老人突病正走在去醫院的路上。不能有一絲的猶豫，我也說明事由先走。正在我匆忙奔向醫院的途中，先走這兩位正耳鬢廝磨地徜徉在路上……

　　此刻的我，臉紅心跳，有一種象有意盯稍或賊般的感覺，燒得我心嘶嘶作響。我，我，我這是做什麼呢？哦，醫院的大樓矗立在我的眼前，我快步邁向台階，彷彿，空氣凝滯，時空有些錯亂……

　　在直奔某科的樓梯中，我真的才明白了“微妙”這個詞的真正內涵！怪不得，有些人說她的陞官是有資源優勢，開始我還不解，聽不懂含義，後來聽多了，才稍明白些。可是，在沒有可靠的依憑論據支撐的前提下，我不會輕易相信。我認為，腦子是長在我的肩上的，身為教授自認為有一定素質的我不會為別人的判斷所左右的。這次，我聯想起沒有多少專業優勢與人格魅力的她的仕途一路青雲，她的左右逢源，常掛在她嘴邊的話“我本來不願做這個系主任，啥意思啊……”那句意味豐富的話……

　　有時，當我們不斷否定我們某些判斷時，如果有這樣一個經歷，我想，足夠讓我們在迷惘中清醒，在清醒中作出正確的是非判斷和近乎客觀的必要堅持。

　　2008/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