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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筆會

手機:M版  分類:散文隨筆  編輯:pp958

  通道筆會,我原本很想參加,卻怕路途遙遠,最終沒有去成。這幾天,看亦藍和芙蓉寫的帖子,立馬就後悔了。人容易犯懶,犯懶得結果,便只好眼羨別人的快樂,以後悔抵消一點別的心境。

  我沒有去過通道,對通道了解也少。編輯《芙蓉花開》時,讀隆夫的《侗寨“吃冬”》,算是第一次知道侗家有此風俗,印象卻並不是太深刻。後來,山泉在芙蓉國貼出通道筆會方案時,附了一組獨岩風情照片,那極具民族特色的建築令我怦然心動,當時是沒有絲毫猶豫就準備報名的,然而,懶是天性,心動一過,懶勁就佔上風,結果便與美麗的通道失之交臂了。

  最近,我也在組織一個筆會。辦筆會這種事,組織起來比較麻煩,但於參加者,未嘗不是好事。看亦藍的帖子,知道這次筆會的組織者是山泉和花明居士,我想,文朋詩友這一份因通道筆會而起的喜悅與歡樂,當源於組織者的一腔熱心兼一點便利吧。

  忽然就想到王小波的隨筆《我為什麼要寫作》。他對於自己為什麼寫作,似乎是用這麼一句話來解釋的:“我的行為是不能解釋的,假如你把熵增現象看成金科玉律的話”。那麼,若要問山泉們為什麼要組織這麼個筆會,恐怕也無須解釋太多。——若真解釋多了,或許就不真了。有些事,喜歡就做,有能力就做,我們做事,大抵也都是這樣的。

  我仔細地看了論壇各個板塊帖出的文字和圖片,印象經由詞彙來表達,大概主要有這四個:古老、野趣、質樸、美麗。又知道筆會活動的主要景點是皇都民俗文化村。從照片看,這裡雖然是旅遊景點,但人們依然生活在其間,對此我是很贊同的。我去過一些古村落,有些純粹就是一處景點,已經不住家,這樣的古,呆板,就顯得不很真實,似乎是出土的瓷器,價值連城,卻失去了它原本的用途。我這樣說,是想強調皇都作為侗族文化的一個標本,不應該僅僅只供人欣賞,它主要的效用,是要作為一種參照,讓一代代的侗家兒女意識到它的好,並以它作素描的對象,塗畫於自己的生活或者生命之中。

  普修橋那樣的風雨橋,在我小的時候,在我故鄉,並不難見到,雖然風格不同,但形態大抵是相同的,古老也大抵是相同的,但是,那些橋,現在基本上已經找不到了,其實就是短短的十年二十年的事,有的是要取那難得的木材,有的是年久失修不得不拆掉······總之,是拆掉了,那是很可惜的。而我老家,很多青瓦騎牆的老屋也因種種原因被拆掉,換之以毫無特點的所謂的樓房,紅磚、預製板搭成,在青山綠水之間,很象放大的轟老鷹的稻草人,實在滑稽得很,然而,翻建者仍然趨之若鶩。通道現在依然可以住人的古老的房屋(不僅指建造年代久遠,樣式的古老當更重要),能夠成片的保留下來,真是彌足珍貴。一種東西,熟悉了,往往就不珍惜,現代文明的時髦很容易對我們熟悉的古老形成衝擊,而時髦的,往往缺少民族文化的基因密碼,時髦一陣,便成為灰頭土臉的住人的屋子,而非適合我們民族或者地域的建築,最終將成為雞肋。

  發展旅遊是繁榮地方經濟的好事,但是旅遊同時也容易對地方風土人情造成衝擊,尤其是在建築方面。皇都作為一處景點,一定要吸取別處民俗景觀的教訓,不要盲目地翻建、擴建,修舊如舊、新建如舊、舊與舊同應該是最起碼的原則。對於風景,個人眼光不同,感受當也不同,但古樸、野趣、民族化當是很多人所看重的。皇都的珍貴,恐怕也正在這裡。

  說起野趣,芙蓉的那些片片,推板車的、擔擔的、綣身稻田的,無不透露出她對這一域鄉土的新奇和喜愛,也見出她活潑的個性。而風雨橋的合攏宴,又顯出別樣的異趣來。我只是擔心,對面之際,似乎只有窄窄的一條,面對而吃,若吃相不雅,怕是一件十分彆扭的事。在這種地方,再粗俗的人,恐怕也會斯文起來。

  扯得遠了些,還是說筆會吧。文學筆會,自然是以文學的名義。一大群人,因為一個帖子的號召,就聚在一起,其實已經超出一般意義上的筆會概念而回歸到以文會有的傳統上來了。這裡沒有級別,沒有大小,沒有有名和無名,只要有一顆熱愛文學的心,哪怕你並不真正作文,也不要緊。這才是我們熱愛文學真正的狀態。文學是愉悅生命的,若以文名論文學,則文學就辜負了我們這些無名之輩,文壇便也僅僅只有李白、杜甫一群可以稱道了——然而,李杜們恰恰是喜歡交遊山水,交遊文朋,而不是獨坐高樓,獨享文名之優的。這樣看來,芙蓉國存在的意義,是存於文學,融於文學,也將是有利於文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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