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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的背影

手機:M版  分類:思想鉤沉  編輯:pp958

  一

  《施琅大將軍》似乎已經遠遠超越了那時歷史時期的上層建築,賦予了新的思想,激發了新的內涵,也讓當時歷史一系列人物在愛國的坐標上發生了錯亂。看了朱大可先生的《施琅”和“鄭成功”的歷史對決》,更讓引發我對施琅將軍的賣國者還是愛國者的思考?抵抗侵略、維護國家獨立與尊嚴,這是每一個愛國者的本能。可是回首那時歷史前後一百年來看,盲目排外與民族氣節、一味封閉與抵禦外侮、正常交往與卑躬屈膝、審時度勢維持對已有利的和局與賣國投降等等問題都交織在一起,讓人昏昏的理不清頭緒。這不單純只是“忠君”與“愛國”之間的模糊問題。由此歷史上的被受仰慕的愛國者都要登上質疑的審視台。以史為鑒,可知得失。引發一些新的思考,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歷史有的時候也常常出現絕妙的諷刺功能,看當時袁崇煥與洪承疇,誰個愛國,誰個賣國。袁崇煥之死可謂是繼南宋將領岳飛含冤受害之後的又一樁著名冤案。崇禎三年八月,袁崇煥肢解於市中心,京城百姓廣受蒙蔽,指忠為奸,惟有袁崇煥的部下佘義士冒死偷出其頭顱,掩埋在自家後院;可是那洪承疇呢?洪承疇是明朝萬曆年間的進士,到崇禎時已是兵部尚書,同時封為薊遼總督,崇禎把一個朝廷的命運都交到了他身上。崇禎十五年,督師與清軍死戰於松山,兵敗被俘,消息傳到京師,說洪承疇已經殉國,崇禎大痛,親自設靈祭悼洪的亡靈。

  更有諷刺效果還是過了幾十年,清兵入關南下,洪承疇領兵鎮壓反清義士,抓到一名頭目夏完淳。

  對夏完淳的審訊開始了,主持審訊的正是招撫江南的洪承疇。洪承疇知道夏完淳是江南出名的“神童”,用一副溫和的語氣說:“我看你小小年紀,未必會起兵造反,想必是受人指使。只要你肯回頭歸順大清,我給你官做。”夏完淳假裝不知道上面坐的是洪承疇,厲聲說:“我聽說我朝有個洪亨九(洪承疇的字)先生,是個豪傑人物,當年松山一戰,他以身殉國,震驚中外。我欽佩他的忠烈。我年紀雖然小,但是殺身報國,怎能落在他的後面。”這番話把洪承疇說得啼笑皆非,滿頭是汗。旁邊的兵士以為夏完淳真的不認識洪承疇,提醒他說:“別胡說,上面坐的就是洪大人。”夏完淳“呸”了一聲說:“洪先生為國犧牲,天下人誰不知道。崇禎帝曾經親自設祭,滿朝官員為他痛哭哀悼。你們這些叛徒,怎敢冒充先烈,污辱忠魂!”說完,他指着洪承疇罵個不停。洪承疇汗如雨下,坐不安席。

  1647年九月,十七歲的少年英雄夏完淳就義於南京西市;臨刑時,昂首挺立不跪,劊子手戰戰兢兢,不敢正視,過了很久,才持刀從喉間斷之而絕。

  我們在秦淮名妓李香君、柳如是身上也可以找到某種品格。當浩浩蕩蕩的清軍入關,大明江山已經是雨打飄搖如風中蓮葉,可就在這樣一個低賤的妓女身上也閃着光點。這光點過了幾百年之後,我們不僅要質疑,是不是不知時務?是不是看不到歷史的發展?是不是某種愚忠?連同那文天祥、史可法我們也要質疑了。他們的愛國只不過是一個虛無的概念。我們敬仰的他們的的什麼呢?想來想去也只是那“氣節”。

  幾千年的封建歷史永遠伴隨着“打破壓迫--反抗--改朝換代--新的壓迫--新的反抗”的循環之中,直到鴉片戰爭以後被列強的槍炮激發了新的新代愛國意識。不樣的愛國意識重新的又詮釋了清明之交的歷史,在針對“台灣”這個燙手的問題上演繹了《施琅大將軍》,施琅大將軍就肩負了新時代對台灣的呼喚。新時代的新問題去審視那個時代的故事,也難怪電視剛剛上演不久,天涯網站上都立了頭條話題,“民族英雄還是賣國賊 ”兩方的辯論真到的白熱化的地步。

  我們不妨先還原一下那時候歷史,自后金建立以後,那麼它和大明就一個兩個國家。皇太極改大清后對明朝邊界進行了一系列的大規模的戰爭,顯然就是侵略不是什麼友好訪問。只不過公道不是人心,是非全在實力。實力高的征服了低的站在高度,之後整合思想,進行新一論的詮釋。否則被打回去,如日本侵華一樣。那個時代國民政府與明末一樣是一盤散沙,他在這個時間進行侵略,只不過他被趕了回去。如果如清朝一樣征服了幾百萬平方公里的江山,那麼今後愛國又要被詮釋。大和民族也是一個新的大民族中的一個成員。

  國家主義為此增設了第二定律來彌補第一定律的邏輯缺陷:凡是在異族尚未佔領和統治中原之前,一切針對“他者”的抗擊活動,皆應視為愛國行為,屈原、岳飛、文天祥和史可法就此被納入了國家英雄的光榮譜系;而一旦外族一旦完成民族征服和國家接管,則“他者”就轉換成了“自者”,也即合法的統治者,而此後所發生的任何抗爭活動,都應被視為叛逆和分裂。

  縱觀中國歷史,清朝歷史是中國歷史的一個部分,元朝也是一樣。以至於有些人常回味道:“想當年我們元朝,那是什麼樣的版圖,其他的國家都算是什麼啊?”我想,凡是元朝版圖上的現在國家是不是都有這樣的感嘆。俄羅斯人也可以感嘆,“想當年,元朝那時候是多大的版圖啊。”

  千年的歷史里,一個朝代被一朝代推翻,一個民族被另一個民族征服.我們有的時候欣喜若狂,有的的時候痛心疾首,情感的認同成一個圓圈一樣,愛國的坐標不斷定位。

  施琅在當時兩國之間,放去正統反統。無所謂投奔誰算是棄暗投明,只不過自己的一個厲害審視了。不過更殘酷的是他和“台灣”問題打上線,如果打不上,如洪承疇、祖大壽、范文程一樣很難在被提起了,也不用被推上輿論的審視台,掙扎於是非之間。他只不是過是一個歷史的過度人物,一個知道時務,不喜歡殺戮出現,期盼和平場面出現的一個和平將軍。

  二

  前些天電視里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說,“踢足球吧!看足球比賽吧!不看就不愛國啊!”不過我想這足球與愛國也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那頂多算是一個球迷。我當然希望中國足球在世界盃上能一展風光,不過有的時候這個獎盃只是一個面子的問題,試想一個人關注獎盃比人命都重要,是否算是愛國呢?也並非獎盃才能體現愛國,關鍵注重它的精神含義。有一個國家的一流足球運動員,嫌棄自己國家給的報酬太少,一股腦的去了西方、美國去一表風采,剎時間的身價漲百倍,那獎盃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人愛國是不是建立的錢財之上的,哪個國家給我錢我就給人踢,他有“祖國”這個概念嗎?愛球是好物,愛錢是好利。一個人僅僅以好物好利為人生目標,他心理能有愛國的概念嗎?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國際主義精神。

  愛國思想和國際主義精神是不互相發生衝突的,都是建立在人道主義與宗教關懷的基礎之上。就有的人在祖國正能用到他的時候,他去國外,明明是自了漢,可偏偏把自己標榜成一白求恩式的摸樣,真是天大的可笑。他能像裴多菲是一樣發自肺腑的說道:“縱使世界給我珍寶和榮譽,我也不願離開我的祖國,縱使我的祖國在恥辱中,我還是喜歡,熱愛,祝福我的祖國。”這樣的話嗎?正如李存章先生寫道“不管一個人是雙重國籍,還是只擁有一個國籍,他的祖國只有一個,所以,我認為,‘愛國]’一詞,應該包含‘熱愛祖國’的內容,才夠全面。”

  一個人絕不應該忘記最初補語自己的那塊土地,那塊土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她是那樣的神聖,不論她怎樣的貧窮,怎樣的落後。“賢者不悲其身之死,而憂其國之衰。”(蘇洵語)“位卑未敢忘憂國。”(陸遊語)“以身許國?何事不敢為?”(岳飛語)“苟利家國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林則徐語)

  愛國是一種氣節,不過氣節有的時候不是一種愛國。有的時候讓人困惑,那是不是意氣用事。氣是一種浩然之氣,一種敢做敢為。節用禮儀衍生出來的君子不所不為,想那方孝孺死不從燕王,建文帝自焚后的第二天,朱棣登上了奉天殿,立即召見了方孝孺。沒想到方孝孺卻穿一身孝服,痛哭失聲來見朱棣。朱棣卻顯得大分地有忍耐,還是和顏悅色地請他起草一篇詔文。方孝孺執筆寫了,寫的卻是大大的“篡”字,並說:“萬世之後,脫不得此字。”朱棣聽了也沒發火,好言相勸說:“此吾家事。我請你來,是想讓你替我草擬一個詔文,告示天下。”“我不會!”“你真的不會?“真不會!”方孝孺便是罵不絕口。朱棣再也坐不住了:“你不怕殺頭株連九族?”“滅十族也不怕!”

  撞死華表柱前絕命詞云:天降亂離兮孰知其由,三綱易位兮死維不修。骨肉相殘兮至親為仇,奸臣得計兮謀國為囚。忠臣發憤兮血淚交流,以此殉君兮抑有何求。嗚呼哀哉,庶不我尤。

  可是這種死讓後人如何評價呢?他的節重於他的氣。對知識分子這種種表現,也可以理解,但是那時候一個東湖僬夫,日負薪入市,口不貳價,聞燕王即帝位,慟哭投東湖死。而溫州樂清亦有樵夫,聞京師陷,其鄉人卓侍郎敬死,號慟投於水。二樵皆逸其名。(可見明史卷一百四十三列傳三十一王艮廖升等)真是荒誕中帶着幾分自嘲,他們的死是為國,還是為君呢?

  在解放前,中華民族在西方人眼裡是一個劣等民族,有些國外華人也是自卑不尊。吉洪昌將軍被國民黨政府派美國考察,在國外,人家總問他是不是日本人,他就生氣地寫了一塊牌子掛在胸前,牌子上寫着“我是中國人!”五個豪邁的大字。那牌子上的字雖然不會光照史冊,但是現在想來,也是歷史的見證吧!那個牌子不是為是什麼政府為掛的,而是為一個民族。現在想想這個故事讓人振奮,可若回到古代,勢必會是“我是大唐人”、“我是大宋人”、“我是大元、大明……”這樣的稱謂,也難免不讓交替中的人出現情感的錯亂,讓人這麼去審視這樣的個變更,那麼“我是中國人”這個概念一出,我們不會被政府的變更而在國家的情感上出現分裂,有一個共同的認知“我是中國人”。

  在世間上唱的最響亮,最持久,最令人振奮的就是愛國者之歌。沒有祖國,就沒有幸福.每個人必須植根於祖國的土壤里,為祖國,為人民謀福利。一個漂泊者走到哪裡都要思念自己祖國。

  一個愛國者愛最初哺育自己的那塊土地,關心那裡的民生、民權、民主,以及代代相傳的優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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