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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p孩和小毛孩的故事

手機:M版  分類:優秀隨筆  編輯:pp958

  我是小P孩,很久以前,我和小毛孩是好朋友。

  記得有天,我給小毛孩發了這樣一條短信:“什麼都會變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她回復:“有很多東西是永恆的,比如我們的友情”。

  當時,我感動得一塌糊塗,差點就鼻子一酸,痛哭出來。很少有人對我說這樣煽情的話,我也難得把這種話當真,那一次是例外。如果說我時時刻刻都處在依賴別人,把自己內心的全部情感寄托在別人那裡的話。初中三年,準確地說是兩年,我所依賴的那個人就是小毛孩。

  就在上個假期,我在家裡整理舊書籍的時候,還發現初中歷史課本里夾着幾縷青絲,那是初三時向小毛孩要的頭髮。因為頭髮能保存很長時間,我想留下一點屬於她的東西,所以就讓她拔下幾根頭髮送給我,然後夾在書里保存。八年過去了,她的頭髮還在,一點枯萎的痕迹都沒有。可我們之間的關係,的確比那時候褪色了很多。

  已經記不清具體是什麼時候才真正認識小毛孩的,也許是初一下半學期,也許是初二,總之就是在班裡重新排座位之後吧。當時她被安排坐在我前面,我就有了和她搭話的機會,接觸的時間久了,就漸漸熟絡起來。才幾個月,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就從陌生升級到了無話不談,並開始以小P孩和小毛孩相稱呼。有一段時間,甚至可以說是親密無間。那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用手戳她側腰的痒痒肉,逗着她笑。我也對她做過猥瑣的事情,拉開她系在脖子上的弔帶帶子,看她臉紅的樣子。我甚至還會在上課的時候,光明正大地撫摸她的馬尾辮,趁老師寫板書的時候和她在課桌下打打鬧鬧,一點兒都不怕別人誤會。

  後來,我買了一個帶鎖的日記本,日記本有兩把鑰匙,一把給自己,一把給她。我們輪流在這個本子上寫上想給對方說的話,然後在第二天交給對方,算是完成一本屬於兩個人的日記。按照最初的想法,等到畢業的時候,這個本子應該可以寫滿。可是因為我經常拖延,有時候四五天還不能寫完一頁,所以初中畢業時,本子才寫了不到三分之一。我時常翻看這個本子,上面一些青澀的話語讓人很是懷念。比如有一次我們通過寫本子的方式吵架,原因是我經常在本子上提及某某女生人好,令自己欣賞。結果她不堪忍受,痛斥道:“如果你覺得她好,就和她寫本子去吧。”之後,她也在本子里向我炫耀,說在她生病的時候,某某某給她買了很多零食,並且噓寒問暖,可我就不作為。也寫下了對某某的仰慕之情,說有次過馬路時,某某拉了她的手,令她臉紅心跳等等。總之,這個本子上,記錄了許多小P孩和小毛孩的美好回憶。

  初中畢業后,我和小毛孩去了不同的高中,也就幾乎沒有再見面。最開始的幾個月,我還會給她寫信,通過信件告訴她自己的近況。還記得有次告訴她,我找到女朋友了,她很欣慰地說終於可以放手,看着我幸福了之類的。幾封信之後,因為她要認真學習,所以就中斷了聯繫。不過說來也巧,之後在參加一個英語培訓班的時候,居然又遇見了她。我們商議重新開始寫那個本子,可幾次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大學期間,我有過把那個本子寫滿的衝動,只寫了幾頁,就覺得異常彆扭。我明白,有些回憶過了就是過了,怎麼樣也找不回當時的感覺。

  上一次單獨見小毛孩,還是在高中畢業后的假期里,目的是向她要一張照片用以懷念。在那次之後,我們幾乎就沒有再聯繫。雖然每次同學聚會時都能見到她,但心裡總覺得非常彆扭,對她一句話都講不出來,甚至有點刻意地逃避。或許正是因為曾有過那麼強烈的依賴感,所以在漸漸冷淡之後,再見面時才會覺得尷尬吧。

  不可否認的是,我非常懷念那段屬於小P孩和小毛孩的時光,也無數次地幻想能再回去。可是要說我喜歡毛嗎?答案是否定的。有時我也很困惑,我怎麼能不喜歡她呢?她幾乎是我理想對象的模板。她溫柔,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她漂亮,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眼睛水靈;她體貼,總是照顧我,給我鼓勵,給我安慰。可我不認為我喜歡她,我只是習慣依賴她的感覺而已,那並不屬於愛情的範疇。

  或許,這只是自認配不上她的說辭。或許,有的人就只適合做朋友,就算沒有永恆,有那麼一陣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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