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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再美好,也會不到現在

手機:M版  分類:愛情散文  編輯:pp958

  如果沒有失去他,那麼現在的她肯定是幸福的。假如擁有生命,那他還會是無影蹤嗎……

  在一起,不是一場浪漫的電影。

  也許,是一次浪漫的邂逅……

  她在我耳邊說起了風的秘密。可能是好奇心的前導,讓我突然覺得秘密可以變成故事一樣流暢地脫口而出。從一開始的相遇,就像是戲劇。

  她,平凡優雅的小女生,有着溫柔的嗓音,會唱由古典到現代的曲子。

  他,高貴至上的小王子,擅長鋼琴和吉他等樂器,能做貝多芬也能做beyond樂隊的隊員。

  夏天的風,配合著蚊子漂亮的節奏繞過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停電,時間萬物一起淪陷在黑夜的蛇口間。朦朧的昏黑是精彩的布景,輕嘆妙音的空間里突發一句可以穿越時空聲音。等待有時候像是吃了酸梅一樣,酸酸的感覺纏縛心懷。並不是因為時間如此漫長,而是很多的不盡人意給人無比的難耐。

  認識他,是在文藝演出的時候,那天晚上,天空很乾凈,星星一顆顆的在天邊各自閃爍着。不是有意去踩扁別人的編排,而是整個晚會竟然沒有任何一個段落可以吸引觀眾往下看的慾望。她氣呼呼的跺着腳說:“真是浪費表情。”“怎麼?你也有同感嗎?”她抬起頭,還沒來得及思索同感的所在,就被一隻大腳踩到小船鞋上。“哇……”他在她那句,你是什麼豬啊,話里說找到了存在的證據。終於,在他們各不相讓的爭吵里,文藝演出完美落幕,不過可能相對他們而言。

  相識,不需要什麼浪漫的背景,因為偶遇本來就是一場美麗的浪漫。不久的一個月後,因為音樂這個“紅娘”牽線,讓他們在現實中都找到各自的另一個自己。

  只可惜,好事多磨,故事還沒有美麗的發展,就遇上荊棘。

  他的父母要求他遷居到國外,儘管他不是那麼甘願,但在親人和愛人的面前他選擇父母,很無情的將感情拋到九霄雲外。那不是一般的無情。他走的時候,她沒有去機場送他,直到最後他也沒有機會讓她送。

  她的名字叫蕭韻,而他喜歡捉弄她老是跑調一樣的叫她“笑暈”。而每一次都會以她的撇嘴為笑話的句點。他是出生在貴族家庭的獨生子,榮華富貴享不盡。他有一種氣質,就是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做是高貴的王子,儘管他所到的每一寸土地都必會留下隨從的腳印。於是,她帶着他逃離。走到山間去滑溪,踩在草地上去看日落。夕陽和晚霞下的兩個相依偎的影子,那麼幸福,那麼甜蜜,延綿。他有時候會帶着他的吉他然後逼着她去海邊的小島陪他演奏,彼此即是觀眾又是演員,儘管演員到觀眾都是只有兩個人,可是勝過上萬支熒光棒的光。他們的戀情讓花和草,天和地都會羨慕般的幸福,只是……這些都屬於昔日文檔,所有的從屬過去。美好的過去在回憶里總是讓人最為難受,每當一想起在一起的時光,她只是沉默。她有着很好的嗓音,許多的朋友都喜歡聽她說話,平時活潑可愛的她,現在有如從來都不會開口說話的啞巴一樣。

  無情的人,總是走得很瀟洒,很沒有牽挂,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就是無情的現實。他離開后,她沉迷窗前的風,一道窗,一塊磨砂玻璃隔開和渲染她眼前天空的顏色。她說:“天空是迷茫的。歌詞上描述的蔚藍天空,潔白的雲,燦爛的陽光都是騙人的。我的天空都是灰白色的,為什麼不能單純起來?如果只是灰或是白那該有多簡單?”

  所謂的幸福快樂,什麼才是真實的?煙花是很短暫,但它畢竟是美麗的,至少它留在人們心裡的印象是美麗的。他和她的愛情在別人羨慕的眼光里也是乾淨地只有美麗。只是,大家都忽略了故事的結局。誰說美麗存在過就是擁有?

  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她還是習慣在那個窗檯旁的桌子托腮沉思。她總對自己說,我該穿過回憶的玻璃,超越過去尋找新生活。桌子上面擺着他和她的笑臉,那是在蒲公英飄飛的季節中剪切的片段。笑、幸福、美好,只在那瞬間定格。相片上的笑和她臉頰邊的淚,讓人看了心會隱隱作痛。只是,她的淚滋潤冬的枯草圖。在她想要焚燒和他一起的記憶時。從《泡沫之夏》中突然掉下的書籤,繳收起她的意念。

  “韻韻,這是我第一次這樣稱呼你,很意外吧。也許在你看到這些字眼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到了國外。原諒我並沒有和你提前說好,我突然地決定,你肯定會很傷心吧?對不起咯,傻韻,我並不是有心要離開你,也不是我懦弱得必須跟隨父母,而是我媽媽得了重病,必須要到國外治療。他們說一年後就能回國。韻韻,你必須要等我,因為我們相愛。想我就給我來電,我國外叔叔的號碼是******……我等你電話,你就得等我的人咯,哈哈!——愛你的小濤子親親韻韻”

  書籤夾在書的最後幾頁,那裡正寫着男主角和女主角相約十年後見面然後背對背分開,轉身後,他被施工的事故奪走了生命,只是她沒有轉身……十年後,一百年後……除非在天堂,否則永遠都見不上面。故事的結局很凄美,但是誰也不預想不到,他和她竟然亦如此。

  時間已經一年又三個月,正是炎熱逼人跳河的夏天。她照着書籤上的號碼撥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hello,thisis***speaking"接電話的正是叔叔

  "你好,請問是濤的叔叔家嗎?”

  “對。”

  “我是他的朋友,你可以……”話被打斷了。

  “不可以……”

  “他……不在家嗎?”

  對方沉默着無語。“請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蕭韻只覺得叔叔比較難溝通,就補說一句。

  “他永遠都回不來了……”

  叔叔最後說的話,是蕭韻永遠都不能忘卻的痛。在登機前的一個小時,他覺得應該跟她說一聲再見否則太無情無義。他沒有很多的時間,所以他急匆匆的開着叔叔的車往蕭韻的家奔,結果車子失靈,他倒在永遠都不能起來的血泊里,再也沒有機會和她說再見、無法再告別。

  她哭了,還是在窗前的那張桌子上,哭了,只是這次痛不欲生。原來之前恨得痛遠遠地比失去的痛輕。一陣陰風吹來,單薄的她一直發抖。而,這時候,只剩下了天下依稀的星星憐惜她,反射下微弱的星光給她光明。停電了,世界黑漆漆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家,現在變得恐怖,好像世界都遺棄她。她對着黑茫茫又糊糊着一點灰白的窗外大叫了一聲“果然是精彩的布景。”只是她好聽的聲音已不是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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