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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這心尖的季末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小景

  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句:“春暖花開,我在等待童話。”你以為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戀愛之後,會堅守自己不會再動情的承諾,會始終有一顆木頭一樣傻傻的心,讓日子乖乖地走,以它不讓你犯神經,不讓你憔悴縈思只為伊的,平靜姿勢。可是所有的以為總是經不住歲月來猜,生活還是會以你猝不及防的速度,給你的單身生活添油加醋。你遇到了一個讓你不是動心,後來傾情的男生。這一個後來,很短很短,卻是最美的人間四月天,在這月末,你的心緒,有些亂,你傻傻地說:“再給我一個五月的時間,如果我等待的最後,仍是滿紙的的空白,請記得拉我回來,讓思想不停地得到放逐,自我走丟的我找到回家的路,然後讓生活一如當時地延續,雖然中間多了插曲。”所以,在五月正以小時的速度奔來時,你把自己塞進這一個月團團亂的回憶里,尋找,最初與他有關的記憶。時間,就這樣被慢慢拉扯回到初見他時的情節里。

  大一,開學不是伊始,而是軍訓過後很久的事情。你是一個安靜,不會表現自己的中原女孩。你沒有北方女孩的爽朗堅強,沒有江南女孩的小巧玲瓏,溫文軟語,你只是笨拙地生活的平凡的你。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懷有浪漫情結地蹉跎時光,因為在錯的時間,錯的地點,你是見不到你想要去見的人的。所以你默認自己存在的價值,就是成長成別人生命中的過客,你是刺蝟,給不了別人擁抱,不能成為別人心牆上的定格,不然只會承載給別人一場災禍。你始終堅持着這個原則,即使在迎新晚會上,他以書生的形象出現在舞台之上,演了那隻話劇,你也只是有了稍稍的似曾相識的意味,然後是匆匆的,忘記。

  諾大的校園再大,上帝也是會打亂你一切的以為,為你安排這個世界似乎很小的相遇。再遇,是聖誕節平安夜快要來的一個周末,納新活動如火如荼地進行,雖然天空飄着雨,微微涼。你是英語協會裡的一個小丑一樣的孩子,在發傳單宣傳着英語協會的好,說著拗口的違心的話,你想逃出這份無奈,所以悄悄地溜到其他社團的鋪位旁。在那條人來人往,並不長的路的盡頭,你看到了他的背影,不是認出了他,而是他的背影竟然和你的一個男閨蜜那麼像,還有走路的樣子。你有了恍惚的感覺,好像你的男閨蜜就在身邊,好親切。你瞬間變成了一個花痴一樣的女孩,緊追着他留下照片,不是“合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只是擔心被他發現你像一個女神經一樣地追着他,會讓他害怕,以為你是一個瘋子。那時的單純想法就是,留下一張相片。發給閨蜜,證明一個人跟他長得特別像,並沒有別的情緒。還好,你捕捉到了一個背影,成了你賣弄的資本。然後,故事又是戛然而止,不是,故事本身就沒有開始,不是嗎?他真真的只是你的一個過客而已,無關邂逅,無關風月。

  若時光只到那裡,顯得一切的遇見略有瑕疵,便又多了一種被動地認識,以再相遇的方式。在運動會上,秋風是枯黃的顏色,打在臉上,有些悲傷。髮絲被不斷地吹起吹落,你在學院的看台之上,忘記了鼓掌,看着一本無關緊要的書。他是以匆忙,看熱鬧的樣子惹得你的視線,離開了那本書,他和自己一個學院!就不再多思考,繼續偷拍,心裡想:“這次一定要留幾張正臉的照片拿給男閨蜜看。”所以,有的時候的瘋狂,還是有些可愛的吧。有些照片適合被珍藏,有些照片卻總是會被遺忘,然後被移進以青春雜絮命名的相冊里,不受待見。除非,可以想起,他曾經出現過你的生命里。

  中間隔了許久的光陰,這段光陰里,你是一如既往的心如止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卻沒有愛自己想愛的人,因為,你還是不肯動心。相遇,是不需要特定的時間,機緣的。在去往餐廳的路上,他在你身後走着,到了餐廳,他就在你旁邊點菜,只是說了句:“好冷。”而你只是,看了他一下,離開了。卻是吃完一頓飯的時間,幾乎相同,他走在你的前面,一前一後。情不知所起,你發現了你的心血來潮。你想要瘋狂一次,給自己一段已經定義好沒有結果,只是玩玩,體驗不同生活的戀愛,而你的目標就是他。只是單純的想玩玩,抓住青春的小尾巴,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你開始無意識地關注他。後來,別人的口中,聽說他的演講很棒,而那時,你正在為自己的一個演講,焦頭爛額。

  再後來,學院的趣味運動會,你會因為全年級都要參與而興奮不已,他會在。果然,他來了,和一個男生玩起了網球,知道了他的班級。你一直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你懷疑了自己,是不是犯神經。是的,你的確神經了,你說你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可是卻被深深地吸引。你由起初的玩玩,變成了一點點的認真,就像中了熊貓下的毒。加了QQ,卻是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想一點點地接近他。可是他還是機智地破解了你加密的空間的密碼,看到了你空間里的照片。你慌亂不安,不知所措。後來只有全部妥協,告訴了他你的名字。然後是微信,你時時關注的微博。你知道了他是各種的冠冕都戴着的優秀的男生,有了高處不勝寒的畏懼感和無厘頭的自卑。你孤傲的內心,終於多了匍匐的姿態。你覺得,自己似乎在被馴服,被這個男生。

  你的生活至今一直是這樣的狀態:心裡各種亂,生活確實單調的可怕,除了不停地刷空間,朋友圈,微博,你好像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了。會故意製造各種的遇見,還會在雨天,站在教學樓頂層的陽台,望着他來上課的方向發獃,卻不見后的憂傷,讓你沉重地在課上,寫下一首沒有條理的詩,然後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你會因為第一次有勇氣開口向他打招呼,對他微笑而格外滿足,有了成就感;你會因為他的回復突然沒有了而失落,因為你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等不到的回復,冷掉的心無處安放;你會因為他離開了四天而有了空落的感覺,會悶悶不樂,會有一種叫做思念的情緒內外的翻騰。你覺得你這是徹底瘋了的樣子,所以你說文人都是孤獨的,所幸你成長成了一個瘋子。你不孤獨,你有了幻覺的陪伴。

  情節一直在斷斷續續地進行,你的心情起起落落,只因為他成了那幕後的控制者,你成了他手中的木偶。你打電話給媽媽,說了自己的心事,媽媽說讓你等,就像親愛的上帝告訴你的一樣,愛是耐心等待,他在你的QQ列表裡,獨立一欄,只為等待。你告訴媽媽自己用一個四月換來了沒有一點進展,你很着急,着急着這最後剩下的兩個月,因為,他下學期要交換到台灣。一切充滿着變數,你真的亂了手腳。你說:“媽,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吧,如果五月末我和他依然沒有結果,你就要殘忍一點兒,逼我放棄這段感情。”她知道,你是一個無論怎樣,都會把自己害得遍體鱗傷的惹人心疼的孩子,你用情太專,太深,一旦陷入,就很難走出,她不想你受傷害,可是她又擔心你錯過喜歡一個你想要喜歡的人,所以,她應允了你的無理取鬧。你,就這樣,小心翼翼,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你始終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西雅圖夜未眠》里講magic,魔力,你正是被一種沒有具體形狀的吸引力折磨吧。

  也就是在昨天夜晚,你一個人從操場走回寢室的路上,他逆光從對面走來,你的心砰砰直跳,你不敢再打招呼給他,因為白天遇到他,他只是在笑着和別人說話,完全地只是路過你時,你告訴自己說:他是你精心安排的遇見,而你卻是他想不到的遇見,只是路過”,好悲傷的覺得。可是在即將錯落着走過時,你輕聲地“嗯?”了一聲,就像“咦?你也在這裡?”的一種巧遇的口氣,你們同時轉頭,你笑着打招呼問他是否是去跑步,他應着,然後匆匆的以“拜拜”結尾,還好,不是狼狽的樣子。只是感覺,彼此轉向對方的霎那,是不是魔力的惡作劇。心是甜的,幾米說:“在最深的絕望里,遇見最美的驚喜。”也許就是這種意味,因為在前一天你還在想你在那一天遇到了所有與你有關的每一個人,哪怕只是你用一點點心思想到的人,可是卻獨獨沒有遇到你用大塊大塊的時間思念的他。你記得那天晚上你是格外失落,緘口不語的落魄的樣子。

  時光靜靜在移動,以分鐘的速度。此時的你在想他在做什麼,他在哪裡?你在幻想着你夢中的藍。你覺得你無可救藥了,可是你卻願意這樣痛並幸福着。傻傻的你,怎麼辦才能讓故事的結局不是一個悲劇?我在想,可是卻沒有答案。真的,沒有答案。對不起,親愛的你,我幫不到你,原諒我像你一樣,如此笨拙地生活着,做一個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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