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禿驢（7）

　　（番外）走了沒多遠我意識到，我應該停下來休息一下。我也明白：“我腳都走斷了”這句話不是唬人的。禿驢癱在地上，舉着兩條腿對我大喊“少俠，給我弄瓶強力膠，這透明膠不好使”我回頭一看“你丫真沒事？”禿驢微微一笑，他說他是神。其實對於他這種堅持不泄，不卑不亢的禿驢，跟他在一起我感覺還是很幸運的。沒得辦法，我是一個心軟的少年，拖着他走，太辛苦了。於是我席地而坐他席地而趟。

　　這座城市的夜空沒有白天那麼陰沉，黑幕般的天空，點綴着漫天的星辰，卻遲遲不見那一輪明亮的月。我問禿驢“你是怎麼變成神的。”禿驢很詫異，他沒想過我會提這個問題，他陷入了沉思。不知沉默了多久，安靜的讓我睡了過去。我做了一個夢。....一襲落肩的長發；面色白皙的少年蹲坐一條小河邊，看着宛若流雲的魚群在他的身邊遊盪，魚兒好像並不畏懼這個人類，不時的躍出水面再落入水裡，激起的水花打的少年衣裳上斑斕點點。少年就一直這樣直至紅霞漫天。少年正準備走的時候，河對面出現了一個女子，青色素布緊裹的身軀，似綢緞般輕柔。他埋着頭在河水裡敲打着真正的綢。長發少年對着河畔輕呼了一聲。那女子抬起了頭，如果說別人的眼睛會說話，那她的眼睛一定會唱歌。 笑靨如花，細眉如柳，我實在沒有詞彙能夠能形容那一瞬的感覺，像是一壇陳年的美酒，看着就醉。。。少年縱身一躍潛入了水裡。向她游去......少年還沒游到，我就驚醒了。看着一旁還在沉思的禿驢，我知道這個夢境應該就是禿驢的記憶，他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只能還原這樣一個場景給我，是想告訴我？他之所以做了神是因為泡了一個仙女妹妹？然後走關係戶？顯然不是，從他的沉思里，我看出了一種不理解的哀傷。也許有些事情他現在還沒弄明白，比如她老婆為何在未來跟了我。我開口問道“你們在一起了嗎？”禿驢微微一笑，他說，他不知道什麼叫在一起，他親近她和親近那些魚兒一樣，沒有太多想法，不過如果按現在的標準評判他說算再一起了，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那為何你做了禿驢？”禿驢微微一笑“不知道，後來她跳河了，和魚兒一樣，我看着她沉入水底，直至紅霞漫天我便回去了”我TM....我豎起大拇指“你牛。”禿驢抬頭望了望夜空，彷彿和望那波瀾的河水一樣。看他又要神遊我連忙問他“那她跳河之前說了什麼”禿驢摸了摸頭“她說，有情飲水暖。”“你不是以為她真喝水去了吧？”禿驢微微一笑“我也沒有那麼笨。”禿驢頓了一頓又說：“他後半句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