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手機:M版  分類:傷感散文  編輯:pp958

  我之所以成為今天的我,是因為在2005年某個冬天的早上,那年我16歲。我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站在一堵坍塌的泥牆後面,窺視着面前的小巷。我看着風把凌亂的紙片捲起,慢慢的蠕動,時而打着圈兒,時而猛地向前衝進,我看着,視線便模糊下來,而後我就陷入了無盡的遐想。

  許多年過去了,人們都說陳年往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終於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回首前塵,我意識到自己在過去的二十五年裡,總會盯着一條荒蕪的小徑,看着紙片隨風旋轉。我以為自己盯着的是紙片在旋轉,而後我恍然才明白其實自己盯着的是自己的徘徊。

  2013年最終也華麗的落幕了。從這一年開始我始終期待着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然而我所期待的與實際所發生的往往卻大相徑庭。該發生的時至今日都未發生,不該發生的卻每天都在循環着。這大抵是一種客觀存在,然而存在即為合理,是我們的主觀意志所不能控制且不能改變的。你所能接受的,也只有承受。

  清水灣的海水很清,可見度可以達到11米,所以這裡被喻名為清水灣。我幾乎每天都會重複的跟我的客戶這樣說。但,我卻始終沒有仔細看過她。她的確很美,其實一直就在那兒。清水灣的沙子會唱歌,人們都這樣說,然而卻沒有人與這歌聲永遠地舞動。來過的,後來都走了,走了的,後來想來卻遲遲未來。突想,後作罷。

  日子還是這樣一天天地過着,它不會因為誰的離開而停滯不前,它似乎從未倦怠過,不管你願不願意,它都會從你身邊流走。我有半夜醒來的習慣,而那會兒我所有的情緒也就全都明了了。那會兒,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是為什麼而存在,最需要的是什麼。當一個人的思緒全都清晰了,他的奢求也就不言而喻了。

  總以為時間還很長,實際上它已經變得很短;總以為漫不經心會好,實際上卻仍在事事用心。總以為得到的會比失去的多,實際上失去的才是最珍貴的。就這樣沒有決斷,來不及細想,懵懵懂懂的被人推着往前走。這大抵是生活在這座城市裡每個人的生活吧。

  這個小島她承載了太多人的歡樂與痛苦,每天有多少的人會從這離開,又有多少的人會來到這裡。慌亂中,匆忙的腳步,迷離的眼神,嘴角上揚的微笑,那藏在心中的理想、抱負,堅定和深信不疑,曾憧憬過無數次的未來,她都默許和接受了。然而,我們,這個確實存在的生物體,因為猶豫,因為過錯,因為恐懼等等等等不確切的因素,差點遺失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和自己,現寫一文以祭之,共同緬懷我們所逝去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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