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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天空很近的地方

手機:M版  分類:寫景散文  編輯:pp958

  去青藏高原,領略西域風情,看廣袤無邊的戈壁、看胡楊三千年:生長不死一千年,死後不到一千年,倒地不爛一千年、看未被現代文明浸染,蔚藍純凈的青海湖是我一直的嚮往。

  通往青海湖的路上,沿途的景色引的我們在車內,發出陣陣驚奇的歡呼聲。青藏高原的山沒有多少植被,遠遠望去是一些淺褐淺紫色的草,潔凈蔚藍的藍天下白雲朵朵,綿延的山坡上到處可見飄揚着的五彩經幡,和有着濃郁的宗教氣氛的建築,牧草上靜靜的羊群、氂牛在悠閑的吃草,這裡的山不像我們陝南的山峰俊秀,鬱鬱蔥蔥綠得醉人。如果說我們陝南的山像清揚婉約的女子,那麼青藏高原的山像心胸寬廣、偉岸、粗獷、豪邁的漢子。

  因為是秋天,偶爾在山上也可見層林盡染的淺黃色樹林。在靜靜的、潔凈的藍天白雲下,山坡上淺黃的樹林,一望無際的草地上、潔白的羊群悠然自得,像一幅天然的油畫,醉人心扉。整個途中給我的印象是“靜”、“潔”、“藍”。

  途徑日月山、倒淌河,有文成公主塑像和行宮。傳說當年文成公主遠嫁吐蕃王松贊干布時經過此地,遠離京城的繁華,來到這荒涼的地方,心中甚是憂傷,可肩負着唐蕃世代友好的重任,無奈的流下思念故土的淚水,河水為之動情,倒頭向西流去,帶着公主的無限相思流向故里。

  過了倒淌河往前行,感覺離天空越來越近,巍峨的山頂上有白茫茫的雪,在陽光的照耀下,散射着耀眼的光芒,白的閃亮,白的聖潔,我們激動的直呼“雪、雪......”。雖然正值中午,陽光明媚,卻能看見天上的月亮,正可謂有”日月同輝"的感覺。

  在快要到達青海湖時,遠遠看去,天連着水、水連着天,天湖一色,一片蔚藍。美麗遼闊的牧草上,一片黃色的油菜花海里,飄揚的五彩經幡,還有白色藏族風格的建築,房子的周圍有風能、太陽能作為能源,看上去像一幅大的經典畫卷,美輪美奐。

  走近青海湖,湖水湛藍,清澈,遼闊,在風的吹佛下,湖水泛起朵朵浪花,海鷗展翅飛翔,讓人感覺到心胸豁然開朗,有天高任飛翔,地闊任馳騁的豪放。在這祥和、寧靜、聖潔、寬廣的地方,盡情的釋放內心深處的自我,使我們的靈魂在這裡得到了凈化與洗禮。

  關於青海湖的傳說,有“漢族傳說”、有“藏族傳說”、有“蒙古族傳說”,最讓人不能平靜的是有關於倉央嘉措的故事。當年在拉薩八角街的一個酒館里,微醺的倉央嘉措邂逅相遇給阿爸打酒的瑪吉阿米,一個氣宇不凡,一個雙瞳剪水,清麗脫俗,只一眼,便覺彷彿前生就擦肩遇見過,今生便要與子偕臧。他們的相遇猶如煙花般,卻留下了幾世傳唱。一個叛逆的,在臧佛教倫理與禁忌中穿越荒蕪的行者,怎能做到“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呢!

  我漫步在湖邊,凝視着寬廣寧靜的湖面浮想聯翩,當年倉央嘉措是否也從這裡走過?!今天我是否還能嗅得他當年的氣息?!當年的他是否也和我一樣暫時忘記了塵世情緣?!是否還在思念他心愛的姑娘瑪吉阿米?!在他們的故事裡是否還有漫長等待與無盡的守候?!

  1683年,在西藏納拉活域松的地方,一個普通的農民家中誕生了一名男嬰,這名男嬰就是後來的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一位在西藏歷史上生平迷離,又極具才華,又備受爭議的一屆達賴喇嘛。1706年清康熙年間,23歲的倉央嘉措,在解送京城的途中,行至到青海湖湖畔染病圓寂,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隕落了,成為政治犧牲品。他信馬由韁、桀驁的性格,天生就是個多情的詩人,而不是受比丘戒的活佛。正如在他的詩詞里所說:和有情人,做快樂的事,別問是劫是緣。

  我揮毫為他們蘸一世的痴情,用千年的青詞闕歌,為他們唱一曲含血的痴念。鋪一紙素箋,在平平仄仄的箋行里,深情的書寫他們遙遠的憂傷。我聽一夜的梵歌,不為禪悟,只為尋找他們那個時代的一絲氣息,我轉動經筒,不為修來世,只為他們在來生,都能踏上彼此故事的開始。

  今天的青海湖是這樣的寧靜,只有走進這片神奇,聖潔的土地,你才會感覺山的魏,地的廣,天的藍,雲的潔,水的靜和陽光的燦爛。你才會感覺到我們離天空如此的近。

  在結束行程的路上,我想起青藏高原里的歌詞: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真想高歌一曲,方可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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