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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盆弔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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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盆弔蘭 標籤:我的中國夢

  去年春天,到朋友家玩,一進門就被她家窗台上的吊蘭所吸引,那種從頂端的淺淺的綠慢慢一層一層變深,蘭的藤一條一條飄灑垂落下來,那藤上一段一段很有節律的冒出一棵一棵小的吊蘭,白的小小的根就在空中長着。像壓彎腿腹朝天用嘴銜花的雜技少女,被白色的牆壁襯着,屋內更顯優雅。

  我不禁贊道:“好美的吊蘭。”朋友見我喜歡,就說:“沒什麼,這種花不費事,栽上就活,我很少管它。你喜歡等走時掐一棵就行。”聽了朋友的話,我回答說:“我栽花一般不活。”朋友告訴我:“這個你就放心了。”於是我回家時就帶回一棵吊蘭。

  回到家,我忙忙買來花盆,又從路旁的花壇中挖來泥土,把吊蘭栽上。一天,兩天,吊蘭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活了。我非常高興,慶幸自己居然還能栽活花。盼着我的吊蘭過不了多久也來一份疏淡的瀟洒,那藤兒也會美美的披掛,長出幾分優雅。可是一天一天過去,我的蘭卻像打了縮節胺,一片新葉也不展,從春一直到夏,都是那個樣子,不死也不活。我去問朋友,朋友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又讓我掐了一顆栽上。誰知這一棵也是那個樣子,對我的呵護就是一言不發,我很納悶,心裡老犯嘀咕,是不是我真的沒有栽花的命,是不是花也要選擇長在誰家?

  一轉眼就到了今年的春天,有一天,朋友到我這來喝茶,沒等她進屋,我就忙忙得把吊蘭藏在茶船底下,當她問及我那盆花時,我故意跟她打岔。等朋友走了,我就下定決心,再不當神似的供它,把它放在門外,風吹日晒由它。

  直到有一天早晨,我出去跑步,三月的天氣是綠的詩意點燃,柳樹又發出新芽,鵝黃的鵲嘴兒就像一幅畫,走進田野,呼吸着田野的芬芳,禁不住點燃我怦然心動的詩情,白的地膜齊刷刷長出一排排新綠,那是土豆秧苗的盎然,一兩片新芽的葉上頂着露珠點點,通透着茁壯的康健,就像是白色的玉上點了一點翠,就有了極品的柔柔的濕潤在裡面,春天只是一眨眼,繚繞着我的心,也晃花了我的眼,完全被春的氣息感染。這時,我的眼盯在了鬆鬆軟軟的土地上,我忽然來了靈感,是不是我那蘭所置的土不行,才在那裡不吃不喝,不死不活地抗議啊?想到這,我四顧周圍,拾起一個舊的方便袋,裝上田間的土,急急趕回家,倒掉蘭盆中的土,看到蘭的根還是原來那麼大,忽然明白,錯就在我,選擇了不行的土,其實不怪抗議我的蘭。

  我把吊蘭重新栽上,同樣給它澆水施肥。你還別說,僅僅過了十多天,吊蘭就發出新的芽,這下我高興壞了,原來我也能栽花,儘管它是小小的吊蘭。又過了一個月,我期盼的那種綠終於呈現,嫩的翠,翠的嫩,竟然也婀娜着兩根藤垂落到盆的低端,藤上也均勻冒出幼小的吊蘭,原來吊蘭需要有營養的土質,尤其這樣才會生長。

  由蘭想到我們所生長的環境不就是一塊大的土壤嗎?土壤是一切生命的根。陽光、水分、空氣固然重要,但如果賴以生長的根置錯了土壤,所有的生物或者不死不活,或者腐爛變質,生存的意義也就沒有了,尤其人類,生活在宇宙中,生活在地球上,究竟怎樣才能讓其生存的土壤有營養,不變質不透支呢?又怎樣保持潔凈不植入異類呢?

  戰國時期,有個叫孟子的孩子,父親早逝,他的母親守節沒有改嫁,就是為了使兒子成為有用之人,曾三次搬家。原來他家住在墳墓旁,孟子經常模仿大人哭的場景,孟母感覺這樣下去不好,就把家安到的殺豬的旁邊;孟子又和一些孩子學殺豬的樣子,孟母又感覺這樣下去不好;就把家搬到的學堂附近,讓孩子有了一個良好的環境從此孟子理解了母親的苦心,發奮讀書,後來孟子果然不負母親的眾望,成了大思想家,著有((孟子))一書,被世人稱為亞聖,和孔子並稱為“孔孟之道”。

  由此,我又想到了孩子——祖國的花朵,所謂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就是說孩子的大腦本來是一片空白,就像一片藍天,就像一張白紙,你在上面塗上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我們為什麼不給孩子創造一個好的土壤,讓其生長的茁長些呢?也想到了那些青春花季的少男少女,更想到了天之驕子——大學生,當你剛剛踏入社會,涉世未深時,你知不知道,你的身旁有真善美,也有假醜惡,如果為了滿足自己的一點私慾,不慎落入假醜惡之中,多年之後,也會為自己逝去的花季爛漫,為失去的青春而後悔。如果丟棄了自己生存的好土壤,把根放置在一個壞的土壤里,儘管你暫時得到了一些身外之物,儘管一時會風光無限,你有沒有想過在得到的同時,你的生命在延伸的同時,你的價值開始倒置,生命的真正意義不復存在,活的再有錢再風光也只是水面上的一個水泡,一會兒就會無影無蹤,會被有價值的東西所取代。

  我想不光是花朵,少男少女,天之驕子們,這世上大到一個世界,一切生物,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家庭,一個人,一個生物,如果置錯了根都皆如此,都將會葬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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