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的日子2——劉蕭靖梁

　　（第二天）2012年12月31日

　　上海的夜晚其實也挺冷的，早晨六點多，宿舍的幾個人，幾乎被凍醒了，即使空調開的30度，整個晚上也沒感覺到有多熱，我還好，晚上沒覺得有多冷，但也不覺得熱。

　　上海應該天亮的挺早的，早晨六點多，窗外已經很亮很亮了，宿舍的窗戶，只有一層玻璃，外面的冷風多多少少會吹進來一些，導致宿舍根本就不熱，我不知道上海的那些高樓大廈里，是不是也是像這一樣，窗戶玻璃只有一層。

　　一個早上，大家都說這宿舍有點冷，要不想個辦法，可無論大家怎麼弄，宿舍還是就那樣，冷也結不了冰，熱也熱不到那去，只是凍不死人罷了。這樣的環境，宿舍幾個人也沒心思睡懶覺，七點左右就起床了，我不覺得冷，還想着多睡會，反正今天也不上班，只是到了中午才會體檢，可看着他們一個個起床洗刷，我也不好意思再睡了，被迫無奈也只能起床。還好，宿舍雖然有點冷，但是還有空調、飲水機、熱水器，也不算是條件最差的。

　　馮雲帶了電腦，等李柱、楊濤幾個人看完《敢死隊2》，我和李柱、楊濤三個人去吃午飯，走出那道柵欄，還是去昨天吃飯那地方，我要了一份青椒炒肉絲，楊濤要了一份魚香肉絲，李柱要了一份回鍋肉，米飯不要錢，吃幾碗都可以，我看楊濤吃了三碗，而我和李柱每人吃了兩碗，上海的米飯，和青海、陝西的沒啥區別，也就那個顏色，那個口感。

　　吃過飯，昨天一起來上海的百十號人，站在巷子口的公路旁，等來接我們的車，說是要去醫院體檢，只有檢查出我們沒有傳染性疾病，夏普公司才准我們進工廠上班，站在路口的人分為兩撥，一撥是我們學校的，有八十來號人，另一撥是西京學院的，估計有五十來號人，大家三三兩兩站在一塊閑聊，等了半個小時，終於來了一輛車，和我們學校門口拉人的那些黑麵包，沒啥區別，只是比那稍微大點，一次性上去十三四個人，很快車就走了，剩下的人繼續等車，繼續聊着聊那，或是聊去年的寒假，張三怎麼了，李四怎麼了啥的；或者聊過幾天去上海東方明珠，還是要去上海外灘等等。

　　時間就在我們漫長的等待中過去，第二輛車很快就來了，上去十三四個男生，最後還剩一個座位，我上去了，車外還有許多人在等着，都用羨慕的眼光看着我們，上了車，本以為去醫院的路程很近，車饒了好幾個彎，饒的我頭腦發熱，感覺有點暈車，還好，之前我做好了預防措施，提前吃了暈車藥，上海的車沒有西安那麼堵，但一路上也停了好幾次，感覺上海的紅綠燈比較多，無論是十字路口，或者不是十字路口，每走一段路，都設有讓人討厭的紅綠燈，只是坐在車上，我才這麼認為的，要是我走在公路上，肯定會想路上應該多設幾個紅綠燈，這樣方便路人過行。

　　車走了將近四五十分鐘，才算把我們帶到上海新僑醫院，一大群人進入一樓，開始領表填個人信息，因為我們是第一批去體檢的，秩序不是很亂，體檢的那些醫生就像是在完任務，一分鐘能體檢兩三個，只是隨便用手摸摸，用眼睛看看，就在體檢表上蓋上”正常”的章子，只是在抽血那一關，比較費那麼幾秒鐘，整個體檢過程持續不到十分鐘，體檢完畢，一大群人在門口等來接我們回去的車。

　　站着等車是最讓人無聊的事，時間浪費了不說，而且什麼也沒幹成，我看了看醫院門口貼的那些宣傳廣告，其中新僑醫院有個叫江魚的老醫生，挺牛逼的，還是什麼泰斗啥的，宣傳廣告上的其他的幾個醫生，我也沒咋關注，名字不好記，看過了也就忘了，看完那些個醫生的簡介，車還是沒有來，看着眼前的新僑醫院，規模也不是很大，只有三層樓，看着挺冷清的，除了我們這一批人進進出出，幾乎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醫院處在一個路口，旁邊是些小商店，周圍人來人往，看着還算繁華，我轉過一道彎，隨便走了幾十米，正好看見七八個老太婆，坐在一處護欄上曬太陽，趁着這冬日的陽光，好好享受一番，我看她們那蒼老的面孔和那身穿戴，估計都在六十歲左右，上海老太婆的穿戴，和我們北方老太婆的穿戴幾乎沒啥區別，只是她們說的話可能是上海話方言吧！嘰哩哇啦的聊着家長里短，我從旁邊經過，一句也聽不懂，有的老太婆雖然老了，但她的腿依然沒老，像我們平時坐那樣，一條小腿擔在另一條大腿上，感覺她依然年輕，依然精神抖擻；也有個老太婆傻傻的望着路過的行人，管你張三還是李四，她使勁摳她的鼻屎，與那周圍的老太婆形成鮮明的對比，再加上冬日橘黃色陽光的陪襯下，我覺得她那動作很不雅，看着她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摳鼻屎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而且樂此不疲，一摳就持續了最少一分鐘，她摳鼻屎的老太婆都覺得無所謂了，我一個陌生的過路人更無所謂了，就在那踱步，有意無意的關注了她至少一分鐘，我想：上海人也不過如此，也和咱北方人一樣，有時候在別人的眼裡真的很俗。

　　當我轉身往回走時，第二輛接送的車才來，車上下來一車女生，她們是才來體檢的，而我們這批男生是體檢完往回走的，這次這輛車比來接我們那輛車大多了，還是上去十四五個男生，我坐在窗戶邊，感覺寬敞多了，也剛好為我欣賞上海的風景，提供了有利條件，車速特別快，沿路的風景，飛速向我身後逝去，上海的陽光很耀眼，雖然有黑色玻璃遮擋，但也遮擋不住那刺眼的光芒，照的人睜不開眼，我為了不讓錯過這難能可貴的機會，一直眯着眼，欣賞着沿路並不算美的風景，沿途沒有什麼給人留下深刻影響的建築，一路一直不斷出現的就是各種廠房，至於生產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可我很想知道這一切，只能任憑我的想象力去自由發揮了。

　　晚上，馮雲想去銀行取點錢，於是我、王樂、馮雲三個人沿着我們來時的公路，一直往前走，在上海夜幕降臨的比較早，尤其是冬天，六點多已是到處一片漆黑，剛開始，整條公路都是漆黑如墨染，路燈也沒有開，我們走了一段路，路燈才算是開了，昏黃的燈光照着一切在黑暗裡隱藏的事物，我只覺得吧！上海浦東新區合慶鎮的街道，其實也和我們青海省平安縣的平安鎮，還有互助縣的威遠鎮，沒有多大的區別，晚上只見車來車往，不見人來人去。

　　因為明天就是新年了，我們三個人走在路上，我收到高中同學賀碧琴、保善輝的新年祝福短信，挺感謝他們的，到年底還記得我這個朋友，我也以短信的形式祝他們新年快樂。

　　走在行人並不多，而且有點冷的街道，我覺得好像置身於平安鎮的街道一樣，因為在這段路上，看不到大上海的繁華與喧囂，只是一切被黑夜籠罩着，即使有燈光，也不是很亮，也不可能照的像白天那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