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下，我沒有你

　　文/涼望

　　夜下的藍光，渲染了憂傷，那是繚繞在頭頂的藍煙；散了一地的煙灰，是寂寞在風中啜泣。我不愛你，不愛你；呵，是強忍着傷心在回憶。夾在指間的物體，經過唇間，錯亂了夜裡平靜的呼吸。一次次嘆息，隨煙飄進心底，再次而出，已是修鍊過的軀體；彷彿帶來了更深處的憂鬱，那些揮之不去又險之發霉的記憶。不經肺的白色煙，只是生命的胚體，經肺漫心的你似乎是成長一季，可誰知長大的了東西被叫做憂鬱；那心底的淚被高溫的煙沸成更透徹的水滴，似乎那曾經的遍體鱗傷又強化了N次。藍色的煙，曾經去過肺里，難怪人們說喜歡藍色的人會很憂鬱。

　　隨手提起還沒到底的白酒，深深吞下的是犯愁的自語，苦笑着自己的撐強。本以為沒有你在我懷裡，我還能自由的控制情緒，可此刻卻只覺得是那樣的滑稽。逞強之後只能強撐，這5.20的夜似乎已嗅不到了黎明的氣息。漫漫長夜，在煙酒下苦笑回憶。呵，這是什麼爛酒，醉不倒身體，一杯杯深刻地，想你。漫長的夜，深延着有關你我的最後一次記憶。

　　去年的冬天，有一次我生了你的氣，兩節課沒看你、沒找你。第一次見我這樣，你很焦急。後來，你故意從我身邊路過，將一張疊好的紙條塞進我懷裡，還乘機將我的鼻子捏了一通；那時的我好甜蜜，還哪來的時間生氣。一次我們宿舍到同學家吃飯，晚上不回學校；你一次次的給我打電話來，只是勸我不要跟他們喝酒、明天早點回來，雖然你明知我會不聽話。現在想起這些，我已經難以操控傷感的滋長；因為你我戒酒，從你離去到現在，我依然遵守着曾經在一起的時候你給定的規章。酒，現在只是在最想你的時候吞咽。

　　那天，天空下了一夜的雨，案前的筆也跟着下了一頁又一頁。為你，只寫到第七章，之後再寫不下去。那場雨，在你我無眠的夜裡；聽朋友說，那天你哭了整整一夜。 我小姆指頭的指甲，無知覺的折斷，之後血染了半個手掌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已被你離去的身影麻醉了那連着心的疼痛，成一個空餘殘殼的軀體。

　　那天邊被淚打落的紙鳶，苦笑浮生來不及留言。本想寄給你的信，卻變成了遙望的終點；哭泣，生命里對你的情意被無情擊穿，然後獨自承擔落地的心殘。沒有月的夜天，煙霧和酒相伴；看着天，望不穿被烏雲籠罩的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