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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救情人的孩子生下他的骨肉

手機:M版  分類:愛情小說  編輯:小景

我為了救情人的孩子生下他的骨肉 標籤:情人節 做懂孩子的父母 培養孩子 我要做好孩子

  我不敢相信自己

  竟然做了對不起丈夫的事

  1994年國慶節,我和相愛四年的愛人結了婚,可結婚多年,我們一直未能生育,經檢查,丈夫先天性生殖功能缺失。他是家裡的獨子,我們夫妻心急如焚,相繼走了國內好多家知名醫院,可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

  2000年,丈夫用推銷藥品賺來的錢做起了土特產品生意,並且生意越做越大,每個月都能掙上幾萬元。錢賺得越來越多了,可他不在家的日子也越來越多了,在一家公司做廣告策劃的我,每天下班回家都感到空落落的。後來,失意的時候我就開始上網。

  2001年春節過後不久,我在聊天室結識了一個叫“傻小子”的網友。後來,我得知他叫李金友,在離我400公里以外的長春市做廣告設計。職業的相同,談話的投機,使我們很快就成了知心的朋友,對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也能相互提些建議。漸漸地,丈夫一不在家,我就開始上網。

  2002年夏天,他說要到我所在的哈爾濱出差,問我願不願意見見他這個虛幻中的朋友,我說當然願意,還要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一下他,以感謝他過去對我工作上的幫助,以及陪我度過的許多不眠之夜。

  7月末的一個晚上,我們見面了。我在離他住宿賓館不遠的一個餐館招待了他。點了幾個菜,我們要了一瓶“金六福”,邊喝邊聊了起來。交談中得知他家裡已有了一個5歲的男孩,夫妻感情很好,日子過得也很不錯。網上的友好交流,使我們都沒有初見的拘束和過多的顧慮。不知不覺中,一瓶白酒已經所剩無幾了。走出餐館時已快十點了,他提出上街走走,也順便送我回家。

  白酒似乎是烈了些,我算是女性中比較能喝的,也都有了些醉意,他已經有些東倒西歪了。我們七繞八繞終於到了他的賓館樓下。我讓他上樓,說自己也得回去了,可他似乎醉意正濃,緊緊地握着我的手不肯放鬆。我使勁掙脫了,準備走,看他還是有些跌跌撞撞的樣子,又回了頭:“你真是喝多了,還是我把你送上去吧。”當時,我是真的怕他從樓梯上跌下來。

  他的房間在六樓,我找服務員打開房間,讓他馬上休息。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他瘋了似的拽住了我,並一把把門關死。他把我抱起來扔到床上,就扯我的衣服。“幹什麼?我喊人啦,你再這樣我報警!”

  儘管我和他廝打着,可酒精已使他喪失了理智,看着他那火辣辣的眼睛,不知怎地,我全身一下子就癱軟了,一種壓抑了很久的慾望在瞬間突然膨脹起來……

  再有意識的時候,我已是淚眼滂沱,而李金友也是目瞪口呆地坐在一邊。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對不起丈夫的事,而且是和一個剛見第一面的人。我恨自己,更恨李金友,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嘴巴,“我永遠也不想再見你!”

  我決定不管一切後果

  把孩子生下來

  此後的我,總覺得對不起丈夫,想他趕快回來,又十分怕見到他。幸好忙碌的丈夫並沒有注意到我的不自然。相反,他從外面回來,見我臉色不好,還嗔怪我不小心,不會照顧自己。看着如此呵護自己的丈夫,我簡直無地自容。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上過網,我決定把那個晚上當作一場噩夢徹頭徹尾地忘掉。

  可我好像總是很難從那個晚上的酒醉迷糊中清醒過來。大約過了一個月,還是覺得有些不適,頭暈暈的,還時不時地感到噁心。去醫院作了一次檢查,醫生說出一句晴天霹靂般的話:恭喜啊,你有身孕了!我一下就傻了,結婚八年總是盼有個孩子,盼來盼去卻盼來個別人的孩子。不要說丈夫那裡無法交代,就是自己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連幾個晚上,我都無法入眠,淚水不知流了多少。我很想做媽媽,現在這個孩子卻不是丈夫的,我該如何面對深愛自己的丈夫?

  越想越覺得難堪,狂怒之中,我找出李金友以前留下的手機號碼,想狠狠罵他一頓出氣。

  電話里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莫非他家人知道什麼了?可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說他在北京,他5歲的兒子得了急性單核細胞性白血病,需要進行骨髓移植才能有救,可是查了國內所有現有的骨髓庫,沒有一份與他兒子的配型相符。

  提到孩子,我心裡“咯噔”一下,原本準備的一番咒罵一句也沒能罵出來。“除了骨髓移植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專家說,還可以移植臍帶血造血幹細胞,可到現在還沒配上型。”“什麼叫臍帶血?”“就是剛生下的小孩臍帶里的血,和骨髓一樣能治這種病。”聽了他的話,我半天也說不出話,默默地擱下了電話。

  丈夫十天半月總要回家一次,到時該如何面對他?我想儘快去把孩子打掉。決定去醫院之前,不知為什麼,我又給李金友打了電話。問及他的兒子,他說還沒找到相配的臍帶血,醫生讓他們再生一個孩子好取臍帶血,說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性臍帶血一般都能配上型。可再懷孕生子不知能否趕得上救人?孩子的病情正急速惡化。他話音裡帶着萬般無奈和痛苦。“用臍帶血真的能治這種病?”“只要配上型就能治好。”我沒有再說什麼,腦子亂極了。

  最後,我也說不清是想救李金友的兒子,還是自己打心眼裡想做母親,我決定不管一切後果把孩子生下來。

  沒幾天,丈夫回來了。見我臉色不好,非要帶我去醫院,還為一直沒能好好照顧我而自責,這更加使我心裡不安。晚上,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見一陣大風把丈夫吹走,我在後邊追,卻怎麼也追不到,後來不知怎地我突然跌下了懸崖……等丈夫叫醒我的時候,我已是滿臉淚水,我一下抱住丈夫,生怕他跑掉。

  兩天後,丈夫又走了。一個人在家裡,我又陷入了恐慌,下意識地,我拿起電話,告訴了李金友一切,並說我要把孩子生下來。電話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我知道,他一定比我更矛盾更痛苦,他將面臨著向妻子懺悔、挽救孩子、如何對我的孩子負責等更多的問題……

  第二天,李金友的妻子就從北京趕到了哈爾濱。李金友如實告訴了她一切,她對我沒有絲毫的忌恨和鄙視,我在她眼中看到的只有善良和焦急。她說,來之前已經向專家諮詢了,專家說同父異母所生嬰兒的臍帶血有一定的親緣性,配型中的6項只要有3項以上一致就能進行移植手術。她說她尊重我的意見,我露出一絲苦笑:“不管你是否來哈爾濱,我都已經決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我緊緊貼着襁褓中孩子的臉

  再次淚流滿面

  我辭了工作,給丈夫寫了一封長信。信中沒有奢望,沒有懺悔,沒有怨恨,有的只是事情的真相。我在外面租了房子,關掉手機,從我深愛着的丈夫的視線中消失了。

  離開家的日子更為痛苦,我想丈夫,即使腹中的胎兒也無法轉移我的這種思念和牽挂,我也曾無數次地設想自己的將來,但想來想去覺得只有一種可能——獨自帶着孩子,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把孩子一點點地養大。

  可就在我快要生產的時候,丈夫竟然聯絡上了李金友。後來才知道,看了我的信后,他頹廢了幾個月,在婆婆的多次勸解下,才幡然醒悟,開始打起精神來尋找我。後來,他託人將我的手機通訊記錄調出來,一個一個電話地找到了李金友,這才知道我的下落。我猶豫了很久,用李金友的手機給丈夫回了電話。半晌,我們都沒能說出一句話,最後我說:“你來醫院吧。”

  我想,早晚也得有個結果,早一點也許會更好一些,不能讓無辜的丈夫苦得太久。

  2003年元月的一個下午,丈夫趕到了醫院。李金友把他領到病房時,李金友的愛人正在給我削蘋果。看到已經大腹便便的我,丈夫一下就跑過來,把我緊緊擁在懷裡。

  無論如何我也沒想到,丈夫竟然沒有對我發一點火,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他也是淚流滿面。在護士的勸解下,他讓我好好休息,說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就別再多想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地把孩子生下來。他留在了北京,時刻照顧我。

  一天早晨醒來,丈夫正坐在床邊直愣愣地看着我。看着他那憔悴不堪的臉,我心裡一酸,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他一邊為我擦淚一邊說:“你放心,我不會怪你的,不會離開你的。”我搖搖頭嗚咽道:“和你在一起我會一輩子都不安心的。”他撫摸着我的臉苦笑道:“離開我你就會安心嗎?你就安心讓我一輩子都想你卻見不到你嗎?”話一說完,我們倆都哭了。我語無倫次地向丈夫保證,今生今世絕不會再做對不起他的事了,可不等我說完,丈夫就輕輕捂住了我的嘴,讓我好好休息。

  2003年2月,醫生決定提前給我做剖腹產手術。早在我懷孕5個多月時,醫生就給我做了胎血化驗,結果胚胎血樣與李金友兒子的配型竟有4項相符,這是極少見的成功配型。我早產生下一個女嬰。李金友兒子的手術進行得也十分順利。醫生說,沒有出現明顯的排異反應,只要精心調養,應該可以逐漸恢復正常生活。

  丈夫不離左右地伺候着我,也很喜歡那個與他沒什麼瓜葛的女嬰,可我總是擺脫不了那種無名的尷尬,看着整天愁眉不展的我,丈夫很無奈。一天早晨,他出去買東西時,將一張折成了鶴形的信紙遞給了我。我突然有種一切都要失去的感覺。打開一看,上邊只有短短的幾行字: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審視我們以往的生活,越來越清楚地感到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讓我們珍惜那份原本美好的幸福。我何嘗不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啊,可也許上天註定一切要這樣。你放心,我會珍愛你和孩子的,相信我。

  一個月後,我和丈夫帶着尚不健壯的女嬰準備回哈爾濱。臨走前,丈夫找到李金友夫婦,說要把這個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告誡他們不準對任何人透露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李金友一家對我們夫婦感恩無比,連連答應。起程時,李金友的妻子將一個鼓鼓的檔案袋遞給丈夫,讓他用那些錢多給我和孩子買些補品,丈夫一把把檔案袋塞回她懷裡:“我會照顧好她們的。”那一刻,站在一邊的我緊緊地貼着襁褓中孩子的小臉,再次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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