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小城戀情》第二十六章

　　第二節下課了。江文走到（2）班教室窗前，向林如擺擺手，也向陳思憶擺擺手。林如和陳思憶走到江文身邊。江文興沖沖地問：“怎麼樣？英語試捲髮了吧？”林如說：“發了。”江文問：“你們這次英語考得怎麼樣？”林如高興地說：“江文，我考了90分，比上次進步多了。”江文說：“老師曾經講過，在初中時，能考上90分已經不簡單了。林如，真替你高興。”陳思憶主動說：“我考了88分，我覺得還可以。”江文說：“那也不錯啊。我們都考得不錯。”江文有興趣地說：“我們班有三個97分，你們班最高分是幾分？”陳思憶搶着說：“我們班最高分也是97分，是陳鴻考的成績，他常常考第一名。”

　　他們三人一起往教室里一看，只見陳鴻坐在第三組最後一塊桌子，他現在正在看着書，好像在思考着。江文佩服地說：“他這麼認真，難怪能考出年段第一名的成績。”林如趁熱打鐵，說：“你也勤奮點，超過他。”江文有一些不自信，說：“我儘力吧。陳鴻這麼認真，我超過他有一定難度的。”陳思憶說：“不是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嗎？”江文說：“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說與做不大一樣的。”林如說：“江文說得有道理。做比說難多了。”

　　陳思憶有一些失意，說：“在讀書上，我是常立志，無長志。”江文說：“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我媽說讀書要做到‘吃苦’兩個字，那才會有出息。”陳思憶說：“我基本上就是做一做作業，沒有更進一步學習。”林如說：“不是有早讀嗎？早讀可以讀一讀英語和語文的。”江文輕聲地說：“你們看一看陳鴻，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難怪，難怪！”

　　郭華走過來，說：“你們好！聊得挺高興的啊！”林如看了一眼郭華，說：“我們在談讀書的事情。”郭華說：“這次英語考試，我考了82分，怎麼樣？不錯吧？”林如理直氣壯地說：“思憶88分，我90分，江文97分，壓都壓死你了。”郭華頓時泄氣地說：“我是自不量力，慚愧，慚愧。”江文拍一拍郭華的肩膀，幽默地說：“暫時壓死你而已！別不好意思。”三個人都笑了起來。郭華舉起手，握成一個拳頭，說：“你們就瞧一瞧期中考的吧？”江文不由自主，大聲地說：“你現在連語文都沒有認真聽，怎麼考得好？”

　　郭華看了幾眼林如，越看越高興，說：“兩位千金小姐，教你們語文的老師是你們的班主任，你們的語文成績有保障了。”林如說：“同學們都喜歡聽徐春老師的課。”江文想了一想，說：“你們班主任真是全才，又會教語文，又會教音樂。”陳思憶說：“那是，那是，我們的班主任就是棒！”

　　郭華說：“我們的語文老師對你們的語文老師，真是難望其背。”江文不平地說：“咱們（1）班的語文老師郭眾講解不錯，你不妨聽一聽。”郭華說：“同學們大部分不怕他，才幾個人聽他的課呢？整個班級亂鬨哄的。”江文不解地說：“人與人為什麼會不同？老師與老師的水平為什麼會不同？不是都是老師嗎？”

　　陳思憶說：“人比人，氣死人。”江文嘆了口氣，說：“是啊，有一些人就是不能與另外一些人相比，沒有可比性啊。”郭華說：“看來，我得約束好自己，認真聽一聽語文課了。”林如說：“是呀，你是該聽一聽語文課了。”郭華聽了林如的話，覺得林如是在關心自己，倍受鼓舞，於是，他說：“江文，以後我不認真聽語文課，你提醒一下我，可不可以呢？”江文說：“你最好自己約束好自己，上課時，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林如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怕什麼呢？”郭華說：“我下定決心，每一科目都認真聽講。你們都作為見證人。”陳思憶打趣說：“你以後成才了，別忘記我們呀。”江文說：“大家都認真些，爭取期中考考好一點。”郭華、陳思憶和林如都點點頭，說：“好的。”江文說：“快上課了，我們上體育課，應該到操場去了。”林如說：“是啊，我們都應該進教室了。”不算短的一段談話結束了，幾個同學都覺得情緒高亢，精神振作。林如和陳思憶走進自己的教室初二（2）班。

　　江文和郭華跑到操場時，上課鐘就敲響了。江文心想：“現實中，世俗都是以成敗論英雄。我一定要成功，靠讀書創出一條陽光大道！”

　　今天，陽光明媚，操場上的土地一片乾淨。一片片綠油油的草地，在太陽底下柔柔的、軟軟的。一個橢圓形的200米跑道，在眼裡延伸。中間是一個籃球場，兩個籃球架屹立着。籃球球網懸挂着，似乎等人去投籃。一個排球場凸顯着。長方形的球場，中央是球網。排球球網系在兩根直立的細長的圓柱狀的長桿上，顯得生機勃勃。

　　初二（1）班的三十四位同學排成四排，前兩排各八個女同學，后兩排九個男同學。鄭傑老師站在隊伍的前面，喊道：“立正，向右看齊！”右邊的第一位同學直直地站着，每個隊伍的其他同學頭向右轉向他看齊。鄭傑老師又喊：“前排手側平舉，後排手前平舉，站好隊伍！”每一位同學急忙地移動位置，前後左右對齊。在老師的口令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五二三四五六七八……”同學們專心地做着準備運動，抬抬手，伸伸腳，彎彎腰，轉動各個關節……

　　江文看了幾次華蓉。華蓉秀髮飄動，亭亭玉立的身軀在不時動着，秀氣又漂亮，惹人心動。在江文看華蓉時，許武的眼光也不時望向華蓉，欣賞着華蓉像舞蹈一樣的溫柔動作。在許武眼裡，自己不由自主地充滿着一股柔情，一股蜜意。華蓉見許武在看自己，向許武笑了一笑。這一笑，真是一笑百媚生。許武心裡正在陶醉着，準備動作就沒有做了，他獃獃地望着華蓉。

　　鄭傑老師馬上就發現許武沒有做準備運動，大聲說：“同學們，先停下來。”同學們大部分愣住了。鄭傑走到許武前面，說：“許武，你怎麼不做準備運動呢？你獃獃地看着什麼呢？”許武聽完，不由大羞，立即擺動手腳，繼續做準備運動。現在，就只許武在做，其他同學站立不動。江文和其他同學不由地笑出了聲音。許武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特別”。他立即停下來，低着頭，不敢稍動。鄭傑說：“許武，你必須專心點，不許再這樣子了，聽見沒有。”許武說：“鄭傑老師，我知道了。”

　　鄭傑老師說：“同學們，你們繼續做準備運動。”許武這才收斂發散的思想，與同學們一起認真地做準備運動。做完準備運動后，鄭傑老師又說：“同學們，現在繞跑道跑四圈。你們跑完后，可以自由打排球或籃球，自由活動。”同學們立即快速地跑起來。華蓉經常走路，跑起步來輕鬆自在。

　　江文跑在華蓉旁邊，熱情地說：“華蓉，英語成績不相上下，你我沒輸沒贏。咱們比一比跑步，誰先跑完四圈，誰贏，怎麼樣？”華蓉說：“男人與女人相比，不在一個檔次上，怎麼比？”江文說：“我們不比100米衝刺，比耐力，跑四圈，八百米，如何？”華蓉說：“不與你比，比了會輸的。”許武跑過來，已經聽見江文的話，他有點吃醋地說：“江文，你要是男子漢的話，就別跟華蓉比跑步，咱們兩人比，你怕是不怕？”江文受不了許武的激將法，怒氣漸生，說：“比就比，誰怕誰？”許武說：“輸了做俯卧撐50次。華蓉你作為見證。”華蓉說：“好的，我幫你們作證，數俯卧撐50次。輸的不許賴皮。”許武和江文一起說：“賴皮的是小狗。”江文又咬一咬牙齒，說：“好，咱們一起說‘開始’就跑，跑到起跑線，先到的勝出。”

　　江文和許武稍停，一起說：“開始。”兩個人像離弦的箭一樣，開始跑起來。兩個人超過了許多個同學。郭珍剛才在旁邊，她向其他人傳話，說：“江文和許武比跑步，輸的做俯卧撐50次。”江文和許武比賽的事情不久就傳遍了全班。同學們一邊慢跑，一邊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