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8）

　　陳小琪是個十足的小婊子。

　　她才17歲，就想起心思來勾引男人。林俊每周末晚上7點到，她就6點50在她表姐家洗澡。等林俊來了，再假裝不好意思地喊他幫她拿圍巾。她想方設法給林俊或者說是給她自己創造機會，但林俊總是不上路。

　　這讓陳小琪有些惱火。在她班上追她的男生能夠挑出一打，但林俊居然對她不大感冒。她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魅力，雖然她還嫩得很。她開始只是在心底暗笑林俊的小膽，後來又嘆他老實成不了氣候，最後她徹底迷惑了。難道他陽痿？

　　林俊能夠看懂她眼裡的疑問。哼，我陽痿？我還害怕你有性病呢，小騷貨！

　　家教搞到這個份兒上，真的有點搞不下去了。自從上次在車上與她粘上一回，陳小琪就順着竿子往上爬，越來越放肆了，儼然是把林俊當作她的小白臉看。有一次她趁郭紅不在家強行吻他，被剛好回家的郭紅撞上了，她竟然一點也不慌，僅僅對郭紅笑笑了事。奇怪的是郭紅竟然也睜隻眼閉隻眼，什麼也不說。

　　難道你不怕我搞你表妹？你成年了可以放蕩，她可是還未成年的少女呀！林俊百思不得其解。

　　“郭小姐，小琪的課我也差不多講完了，這段時間我要複習考試，你看今天是不是可以結束補課？”林俊算是怕了這兩個女人，惹不起就躲吧，他想撤了。

　　“怎麼了，你有什麼不滿意嗎？”郭紅認真地說。

　　“沒有沒有，我真的要考試了，不複習一下都要挂彩的。而且小琪的課程我也真的講完了，有機會我們來年再合作。”林俊禮貌地解釋。

　　“林老師，你不是討厭我，嫌我笨，教得沒勁兒吧？”陳小琪有點生氣，噘着嘴說。

　　“哪裡，看你說的。怎麼會呢？我不是說了嗎，我真的要考試了，不複習一下怎麼行呢？難道你忍心看老師四面楚歌，遍體鱗傷？”林俊笑着說。

　　屋子裡一時間沉默了。她倆都未料到林俊會突然提出要結束補課。這半年來，因為他的到來，這個家多了不少樂趣和生機，生活變得規律了，也豐富了。現在他突然要走，她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雖然這是遲早的事。

　　“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也不勉強你。今晚我們就不補課了，我來做幾個菜，算是對你表示感謝吧。”郭紅想了想后說。

　　“表姐！”陳小琪急了，跺着腳叫。

　　郭紅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林俊一眼，嘆了口氣，就到廚房去忙活了。

　　“你真的要走呀！？”陳小琪又問林俊。

　　“是的。”林俊平靜地說。

　　陳小琪突然起身跑進了卧室，嘭地一聲關了門，撲在床上哭了起來。

　　飯菜做好了，陳小琪也不出來。郭紅叫不動，就動員林俊去。林俊猶豫着進了房間，見陳小琪正抱着枕頭流淚。

　　“小琪，去吃飯吧！”他說。

　　“我不吃！你走吧，我知道你討厭我！嗚……”她哭着說。

　　“你怎麼這樣想？我是給你搞家教的，遲早是要走的，哪裡是討厭你？再說，還沒見過男孩子討厭漂亮女孩子的。”

　　“你還知道我漂亮呀？我還以為你是個太監呢！”陳小琪呼地坐起，瞪着林俊說。

　　“什麼意思？”林俊也生氣了，臉色沉沉地說。

　　“算了，你別再裝了，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但你卻從不願意陪我，現在還要拋棄我！”陳小琪說著又哭了。

　　林俊呆住了，他一直以為小琪只是好色而已，沒料到她竟真的對他動了感情。看着她哭得不住顫抖的身子，他伸過手去想安慰她一下。但中途又停住了。上次就是因為把手伸向了她，才惹下了這樁禍事。雖然今天他毫無歹念，但只怕一伸手也會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

　　“小琪，你才幾歲？還是先念好書吧。”他說。

　　“什麼幾歲？你搞我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幾歲了？”

　　“我……你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搞過你了？”林俊看看客廳，壓低聲音說。

　　“你還想賴？上次你在車上是怎麼個齷齪相？告訴你，那可是我第一次讓男人摸的，你別想賴！”陳小琪哭得更厲害了。

　　“OK，不管這麼樣，我們先去吃飯，好吧？”林俊沒辦法了，只有求她。

　　“不行，除非你答應我不走。”

　　“好好好，我不走，留下來陪你，OK？”林俊覺得自己中邪了，說的全是他媽的胡話。

　　陳小琪一聽這話，唰地站了起來，極快地親了林俊一口，破涕為笑，說：”這是你說的，說話要算數！”說完自己先跑了出去。

　　“算數……”林俊望着她的背影，依然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像是自言自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