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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東方朔活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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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東方朔活在今天 標籤:東方中國夢 今天我是升旗手 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奧運會已經結束了,但奧運留下的“綜合症”還在繼續糾纏着我這個意志不堅定者。每天晚上看電視有了癮,昨天晚上不到8點,就急不可耐的打開電視(早就取消了傍晚散步的習慣)看連續劇《東方朔》,許多情節令人噴飯,但有一組鏡頭久久縈繞在眼前。漢武帝要賣官,忠臣明相和東方朔不同意,奸臣便陷害之,明相被罰在家反思一個月,出來后武帝問他反思了什麼,對曰“忠言不逆耳,良藥不苦口”。東方朔成了執戟郎成天給皇帝站哨並且不能說一句話,最後武帝遇到難題逼他開口說話。然後奸臣乾坤子背後說“這次收拾不了他,可以十次、百次設計收拾,只要一次成功就行了……”令人心驚膽顫。

  這令我想起一段話:“夫忠直之迕於主,獨立之負於俗,理勢然也。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這句話原出自三國魏人李康的《運命論》。李康所作的《運命論》旨在探討國家治亂與士人個人出處之間的關係問題。他強調“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可是志士仁人“蹈之而弗悔”,目的是為了“遂志而成名”。不想這話今天竟成了國人編輯嫉妒成性的劇本台詞。

  這句話2000多年來一直禁錮着人們的思想,要求大家都得一個樣,如果你要特立獨行,與眾不同,那就對不起了,會有很多人群起而攻之。歷史也為這個理論書寫了許多註解,可謂淋漓盡致。龐涓害了孫臏,范雎害了白起,李斯害了韓非,這是嫉賢妒能“行高於人,眾必非之”的血腥雕刻。人類的弱點絕對超越國界,西方也有這樣的歷史事件。哥白尼創造了太陽中心說,卻不為教會和當時的社會所容,這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喬爾丹諾.布魯諾,因為宣傳太陽中心說被教會當作魔鬼處以火刑,這叫“行高於人,眾必非之”。歐洲的教會長期以來一直充當著壓制民眾思想的工具和劊子手,有多少科學研究的人才被他們當作魔鬼處以刑罰,是標準的“槍打出頭鳥”的做法。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重點在於風、在於流、在於眾。這風、流、眾其實就是當時的潮流。一個健康的社會,是張揚個性和特長的社會。人們都希望放大自己的個性和特長,技壓群芳,各呈雄長。我們“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絕對是想讓自己的子女有專長有本領有個性,而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滑頭。再說個性和特長的張揚,可以行善,也可以作惡,另外還有一種用途,那就是人們知道自己在別處有缺陷,有失敗,要把自己和他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這獨標一格的個性和特長上來,放大這種與眾不同的個性和特長來對比出缺陷和失敗的微小。按說這樣無可厚非,既人性化又藝術化還不傷害別人,可就是難容這樣的人存在。墨子說過這樣一段話:現在有五把錐子,其中的一把鋒利,鋒利的一定最先折斷。有五把刀子,其中的一把磨得快的一定先損壞……因此比干被殺,是因為他敢於直諫,孟賁被殺,是因為他逞英雄,西施被沉入江中,是因為她太美,吳起被車裂,是因為他有才能。所以這些人很少不是死在他們的特長上,所以說:“太冒尖了,就難以自保”。木秀於林,不是風故意摧之,而是那高出的枝葉,“擋”了風的運行,風才摧之。“過分”、“過度”、“過頭”的背後都有着損害他人利益的因素,因此必然要遭到“風摧”。說白了,嫉妒是人類爭鬥的次要因素,利益之爭才是根本,就是說你的才能千萬別損害了他人的利益,否則後果堪憂。

  現實是殘酷的,如果你聰明,你能幹,那麼你就會去處理很多棘手的事,做很多艱難的事,領導會說:你是一個想辦事、能辦事的人,你辦事我放心!哈哈,於是乎,無論是遇到什麼難以搞定的事,你都要當急先鋒,大有這個單位離了你就會擱淺的危險。長此以往,就會留下兩個最堅硬的後果:一是透支了你的精力掏空了你的能量,二是樹立了很多不干事卻嫉妒你的敵人。

  東方朔說:一個啞巴讓他說話會很難,但讓一個會說話的人不說話會更難!假如東方朔生在當世活在今天,會怎麼樣呢?我會告訴他說:東方兄弟,別太聰明了,雖說人人都喊尊重人才,但有時候確實需要把聰明變為愚笨的程度,需要遲緩到木枘的層級。這才是真正的智慧!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潛台詞是:不該出手的時候千萬別出手。否則,手不但使不上勁,反而遭到刀砍斧剁,從而造成被動,陷自己於兩難境地。你知道現在的人比你們哪個時代聰明多了,大智若愚都變成大愚若智了。我告訴你,這可不是教你詐!

  估計東方朔會用一個智者的口吻說:現在是人才輩出的時代,風能摧折你說明你只秀不強,流能衝垮你說明你高出了岸但不夠堅固,眾人非議排斥你說明你才高德不厚,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吧!我肯定佩服得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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