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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白的陰道,或利比亞

手機:M版  分類:生活隨筆  編輯:pp958

  也是巧了,歐美聯軍轟炸利比亞的時候,我正在讀一個叫《陰道獨白》的劇本。這是美國女作家伊娃·恩斯的作品。陰道獨白,其實是女權的獨白。女權是權,一個國家的主權也是權,和宣誓女權一樣,我想,利比亞也是會獨白的。就這樣,我把陰道與利比亞聯繫起來了。我知道這種聯繫很是奇怪,也一定會讓人很是不解,但我就是有了這樣奇怪的聯想。我感覺利比亞正是一個正在遭受着西方列強集體強姦着的陰道,是的,這種行為叫:輪姦。

  “1993年在中歐地區,有兩萬到7萬名婦女遭受強姦;強姦成為一種有計劃、有步驟的戰爭策略,有許多少女被關進強暴集中營,沒有人做任何事去阻止這種暴力。”這是《陰道獨白》里的句子。把強姦當成了一場戰爭,把戰爭當成了一場強姦,連像丹麥這樣的小國家也加入到對利比亞的集體強姦戰爭中進來了。他們不僅僅是來吶喊助威的,他們大聲嘶叫着也要進入,進入利比亞的陰道,然後從中得到點自己想要的什麼,比如快感,比如中國古典房中術式的采陰補陽。強姦已經成為強姦者的盛大節日。是的,“沒有任何人做任何事去阻止這種暴力”,沒有,一些參戰之外的大國只是通過發言人表示一下要求立即停火的態度,然後說聲“再見!”趕着去參加晚宴,再回家睡覺,順便做一個世界和平的美夢。沒有公理,只有強權;沒有人道,只有殘暴。除了強姦,除了佔有,還應當怎樣去對待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怎樣對待她的陰道?再也沒有別的智慧與愛心了,再也不願意和沒有耐心去嘗試着別的和她恩愛相處的方法的可能性了。

  “我的陰道,我那生氣盎然、清涼濕潤的村莊。我的陰道,我的家鄉。自從那連續七天的輪姦,我就不再碰;那裡發出糞便和腌肉的臭味,他們把骯髒的精液留在我的身體中。我變成了一條有毒的河,一條流淌膿汁的河。所有的莊稼都死去,所有的魚都死去。我的陰道,我那生氣盎然、清涼濕潤的村莊。他們入侵、屠宰、把它全部燒毀了。”在痛苦中獨白,在獨白中痛苦。痛苦是不會被忘記的,就像曾經的十軍東征一樣。

  可是,我的陰道我為什麼不能做主?

  哦,利比亞人的利比亞,正在被殘暴地輪姦着的利比亞,山河即將破碎,美麗蒼茫的沙哈拉沙漠還能寫出攝人心魄的詩篇嗎?卡扎菲也許有過無數次的婚內強姦,但是從國外來的婚外暴徒的施暴手段更加惡劣殘忍,並由此把理當對自己的陰道有自主權的美人逼到了死亡的邊緣,讓她的陰道在徹底的無助中麻木,以至潰爛。

  “自從士兵把粗重的長槍插進去,我就不再碰。那冰冷的槍頭戳透了我的心。我不知道,他們是要開槍,還是要把它一直推到我天旋地轉的頭頂。他們有六個人,帶着黑色面罩的魔鬼醫生也用酒瓶來塞,還有棍子、掃帚柄。”

  這樣的獨白,這樣帶着血淋淋的醒騷氣的吶喊,是不是引起那些正人君子們注意了呢?是不是已經喚醒施暴者真正的具有普世情懷的“人道、人權、民主、自由”了呢?

  陰道已經被糟蹋得破爛不堪,但是,被蹂躪者可以不再去碰自己的陰道,甚至看都不願意去看,但是,那畢竟是她的陰道,她不能把自己的肉體連同陰道一起毀去。欲死不能,欲生不易,哪裡僅僅是變得醜陋了,哪裡僅僅是受盡屈辱了,未來的生存也變得沒有了法則。

  何去何從?

  2011年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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