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醫生治晚期肺癌

　　早上6：30妻妹打我手機，問我有時間與她一起到太和三堂嗎？藥方找來了，聯繫電話也拿到了，如沒有時間，她要和她姐一起去。我本來想上班，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只好說：“我請個假吧，我去！我讓她騎車到中醫院，我這就過去。”因為車子停在那裡。

　　我很快穿戴齊備，拿起錢包準備出門，找駕駛證時，一想駕駛證與相關證件都在單位里。我想先去開車吧，然後再到單位去拿駕駛證。取了車后，我給她打電話，而她則說，她車子還沒有推出來。我說：“你別推了，我拿了證后，開車去接你吧，你在大門口處等我。”我如約在辦公室拿了駕駛證，駛往她處，離好遠便見她站在路邊。於是我靠邊停車讓她上車，直奔目的地——太和縣三堂鎮。

　　沿途經過利辛縣的張村鎮、太和縣的苗集鎮。在苗集鎮的街上我停下問路，路邊一個小姑娘說，一直往前走，大約12里路。

　　我當時看了一下路碼錶，記住了路碼錶的路程數，想驗證她說的準不準。車過了苗集鎮，馬路較開闊，柏油路修的較平坦。路兩邊的行道白楊樹栽植的較齊整。很均勻地生長着，大約有碗口那樣粗，筆直地竄向天空，給寬闊平坦的馬路增添了綠色的視野，讓駕乘人員很舒適。我一邊愜意地欣賞着路兩邊的美景，一邊目視前方專註地開着車。

　　說話間，妻妹說：“到了，那不是一塊三堂的路標牌嗎！”

　　我因只顧往前看，沒有在意路邊的路標牌。我減速低頭看路碼錶跑了剛好6．0公里。我把車停在路邊，她則拿起手機要和我們要找的人電話聯繫。因為事前約好，如到三堂界碑處，電話聯繫，那人則到界牌處去接我們。

　　我低頭看錶，時間是早上7：40，我說先找個地方吃點早餐吧！再和那人聯繫！她同意了。於是車子向前開去，車速較慢，因為要找地方吃飯，但路邊很顯然則幾乎是住戶，亦或是商家，也能見到不遠處有飯店，不外乎是太和板面王之類。但早餐是不能進這些飯店吃的。

　　繼續向前，快到了三堂街最繁華十字街處，商人小販多了起來，有賣菜的，有在豬肉案子前賣豬肉，有賣燒餅的。

　　路北邊一眼望去多遠沒有賣小吃的。卻只見路南邊有賣炸油條的小棚子。於是我靠邊停車。將車門鎖好，向南邊走去。

　　來到小攤近處，但見有兩處炸油條的挨着。近前，只見有大約10多人在圍坐着吃小吃。喝的有豆腐腦和油荼，吃的有油條、油角、糖角。一看油條的成色還不錯，想會好吃的。於是我們選個坐位坐下來，我對小販說：“老闆，來兩碗豆腐腦摻油荼。”小販說：“好勒！”

　　我又走到正在炸油條處，要了油條4根，油角2隻，小販又給了一隻糖角。

　　我們坐下吃了起來，油條入口，妻妹贊一個：“油條還不錯！”我也說好！剛好，豆腐腦摻油荼也很好。早餐我們吃了5元錢，我起身付了錢。很滿足，妻妹則細心地拿出餐巾紙讓我擦汗。

　　我們上車調頭，我讓她電話和那人聯繫，很快我們來到三堂界碑處。我不知馬上是往哪走，只好將車子停在路南邊將車頭面向北。

　　妻妹走向界碑處等人。

　　我下車，見到路邊有人，想打聽一下我們將要找的那個人到底醫技如何？結果路邊兩個人回說不知道，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鄉醫。我看到路北邊有一個診所，我想診所的醫生應該會知道的。於是我走向診所，剛好診所里有一個男醫生和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可能是男醫生的兒子。我掏出煙讓與男醫生，男醫生謝了，說不吸。他客氣地問，你有事？我則說，打聽一個姓姜的醫生，叫姜之呂（音）。那男醫生說，知道，是南邊姜莊上的一個農村醫生。

　　我問，聽說他會看疑難雜症？！他說，是的，好遠的人都有來的。我問，效果如何啊？男醫生說，還可以吧！

　　我於是謝過那男醫生，出來對妻妹擺手，讓他過來。說打聽到了，妻妹則過來。

　　剛過來，一個農村打扮大約60歲左右的帶着一副老花鏡的瘦高個男的，騎着摩托車向我們旁邊停下。來人和妻妹接上頭后，說了他要給摩托車加油，手勢一打，前邊帶路。讓我們跟着他走，走到路北一郵政所處，那人打手勢向南。

　　向南是柏油路面，路面年久，大約走了2公里處，路邊一小橋，那人打手勢向東，是一段土路，路面有許多車轍印，高低不平，但車還能走。如果是雨天便不能行也。向東直行過了一個村莊大約有1．5公里，那人打手勢向南。20米處那人打手勢向西，向西50米處那人打手勢停車。那人老練地騎車向一大門東開的過道騎進去。

　　從裡面同時出來一個胖胖的老年婦女，約有60多歲，還有一隻“旺、旺”叫着的土黃狗。車停好后，我們下車，那男人也從過道處出來，迎我們，嘴裡說著，狗不咬人。但我心裡想，還是防範一下為好。跟着那人，穿過過道，來到一大院，大院很大，院落里種有花草，很乾凈。主房有六開間，東高三間，西低三間，中間沒有圍牆，東三間院落里全部打上了水泥地，顯得很乾凈。我們相跟着走向東三間房。來到屋子，是老式的三間起脊平房。屋子裡及外面走廊處堆的有草藥。

　　屋子裡分中西兩開間，東邊是一有小門的暗開間。

　　中間屋子靠東牆放着一張床，床上也堆的有中藥材，我認識的有袋裝的蠍子，有田七，有紅參，有核桃，有二花等。還有我認不得的。東牆上掛有一副感謝信，我看時間是2005年一個病人家屬寫的，不外乎是得了肺癌，在醫院花了多少錢沒有治好，而在姜醫生處治好云云。

　　屋子中間吊著一個大吊扇，在轟轟烈烈地轉着，帶起些微的涼風。

　　屋子的西間與中間隔着一蘭花布做的布幔，上面落了不少的灰塵。屋子的西間擺放着許多的小包包，估計也是中藥材。

　　那男醫生搬起兩張椅子讓我們坐下來，問了些關於患者的情況，我們則作了相關的說明。

　　我則簡單地問了些他的情況，他介紹說他因家族裡面有多人得肺病，所以立志研究肺病。從16歲開始看葯書，研究了四十多年了，有多年成功的經驗。看過多人，有好遠處的人都來拿葯，都瞧好了。

　　本來，我還想盤問他一些東西，後來想，我們是通過其他人介紹來的，是慕名而來，何必多問呢！

　　但是該問的比如葯價，多少付中藥一個療程等還是問了。

　　他說了，大約120元一付，說我們先拿一個療程的，要20多付呢！

　　我們也只好依他。

　　他問了我們患者的相關病情，然後與我們介紹他的治療方法。

　　他介紹的治療方法是：

　　第一個療程要兩套葯，一套是分1、2、3、4、5號葯。1號10付，2號2付，3號3付，4號2付，5號2付。

　　一套是分1、2、3、4號葯。1號1付，2號1付，3號付，4號1付。

　　兩套共23包葯。1號葯、3號葯每付葯需用葦根一小把配之作藥引，自己到野地去扒。

　　5號葯需自己到藥店去買穿山甲40克配之，藥引是兩節絲瓜去皮、去籽配之，也是自己準備。

　　然後介紹吃法：

　　1號葯吃兩次，早、晚各一次， 或晚、早各一次。1、2、3、4、5號皆是同樣吃法。

　　1、3號均是睛天吃，陰天、下雨天不能吃。但可以吃其他幾號葯，如需停葯，也可，但是要電話聯繫在他的指導下或吃或停。

　　在服藥期間，要忌吃水產品、海產品、牛肉、羊肉（秋天、冬天可以吃），特別是魚、蝦堅決不能吃。特別是治好了之後，一吃就犯。

　　最後，是他算錢，他算了后說，共1160元錢。

　　來時路上，我和妻妹商量，說是下崗工人，與他說一下困難。意思是讓他同情少宰我們一點錢。

　　但是天氣炎熱，他熱得臉上淌汗，身上流汗。

　　同時我看了他現場配的許多葯，是貨真價實的名貴中藥材。

　　所以他說出葯錢后，我也沒有想和他還價的想法。妻妹也沒有。

　　妻妹拿出1200元錢，我替她數了一遍，然後交給那男醫生。

　　男醫生接過後，讓其妻找出40元的零錢來。

　　男醫生分別在藥包上註明幾號葯，分別包好。

　　男醫生裝好葯，其妻那老婦人拿來幾個紅色的塑料袋子，分裝成兩大包。

　　我們和那個鄉村醫生一家告別。

　　但願不虛此行，能治好我們要治的病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