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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電視劇《金婚》

手機:M版  分類:文化隨筆  編輯:小景

  電視劇《金婚》:平淡、真實與無奈

  鄭曉龍導演,張國立和蔣雯麗主演的最新家庭倫理劇《金婚》打造出近幾年中國內地以家庭為題材的電視連續劇的又一高潮。從《牽手》到《中國式離婚》,再到《金婚》,三部婚姻劇十年視角的轉換,恰好影射了國人婚姻觀的十年變遷,不得不引起廣大老百姓的思考:對中國文化傳媒發展的認同與展望的思考,對後現代時期婚姻觀的重新審視的思考等等。筆者認為,《金婚》的平均收視率之所以達到16。45%,單集收視率達到20%(數據來自2007年北京電視台的收視率表),主要由於它所展現的生活狀態相對較為真實,受眾群體面積大,因此,不同年齡段的觀眾大都會在故事中找尋到影子,從而達成共識。

  就名字不難看出,電視劇《金婚》講述了一對夫妻由結婚到金婚共五十年的婚姻史。故事開始於新中國熱火朝天的1956年,文麗(蔣雯麗)與佟志(張國立),一對平凡夫妻,他們的婚姻始於陽光燦爛的五十年代,經歷了上世紀新中國成立后的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以及到如今的新世紀,經歷着新中國歷史上變化最激烈最巨大的五十年。筆者認為,這部電視劇不僅是男女主人公五十年的婚姻生活史,也是一部新中國發展的共和史。此劇以編年體形式,一年又一年地講述這對夫妻五十年坎坷婚姻之路。

  電視劇《金婚》從頭至尾都透着一種調子——平淡。聽過這樣一句話,雖說玩笑,卻也不失為一種評價,“看了《金婚》的人,想離婚的,不離婚了;不想結婚的,忙着辦酒席。”不可否認,有些誇張,但同時也說明,作為傳播工具,它已然達到預期效果了。想離婚也好,不想結婚也罷,原因很多,其中自然包括婚姻這座墳墓不單單斷送了青春、熱情,也斷送了生活的“激情”與“浪漫”。然而,《金婚》卻喚起觀眾淡忘已久的理念:生活原本就是平淡得一絲精彩都不曾有。因,再激情、再浪漫的狀態都無法逃離“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牽絆,一個連“活着”都無法保障的人,又如何談“生活”?於是,“平平淡淡方是真”似乎又回到觀眾的眼帘。

  筆者認為,電視劇《金婚》相對真實、客觀地展示了夫妻家庭生活。新婚燕爾的親密、七年之癢的疲憊、中年的“精神出軌”、老年的相濡以沫,無不表現的淋漓盡致。婚姻,似乎有些定律,似乎各有各的規格,然而夫妻婚姻間常見的幾道坎兒,也許無人能夠避得開。進入中年的夫妻,大都存在着交流貧乏、審美疲勞、甚至出現冷戰的現象。劇中男主人公佟志,中年面對事業家庭雙重壓力,情緒失落,對主動親近他的漂亮女人動了真情,精神出軌。得知此事的妻子文麗在悲痛振怒之後,變得成熟,作為妻子和四個兒女的母親,她奮力支撐家庭度過這個重大危機,她不吵不鬧忍辱負重,照顧重病的婆婆,教育兒女;佟志徘徊在情感與責任之間,在他內心深處,妻子和家庭仍是第一,在人生最關鍵的選擇點上,在激情與浪漫的誘惑下,佟志還是選擇了家庭,選擇了親情。責任,一個太沉重,卻無法割捨的詞語,它纏繞在每個家庭之中,牽絆着每一個道義之士。

  夫妻,原本就是“老來伴”。愛情,自是個浪漫與激情並存的荒唐事,卻永不會是長久的,只是瞬間罷了。筆者並不排斥,也不怨恨愛情,相反非常相信那一瞬的美好,留住回憶。只是,生活不需要愛情,需要更多的是親情,夫妻間的親情多過愛情,也牢靠過愛情。電視劇《金婚》結束於男女主人公互相攙扶着走在茫茫雪地里,那一刻,會讓人有種心頭一震的微妙,不是酸、也不是疼,是感嘆!

  作為媒體專業作品,電視劇《金婚》的某些故事情節不乏有些刻意煽情,刻意製造悲劇氛圍來贏得故事的曲折度。筆者認為,這大可不必。既然是選擇貼近百姓真實生活,就不必再選擇與生活較為脫節的情節。劇中主人公的小兒子,在被父母親人們的感動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然而編劇選擇以他酒後駕車死亡,作為他的個人結局,筆者認為此舉有些畫蛇添足,觀眾這樣的眼淚不賺也罷。再則,對於男主人公佟志中年精神出軌的情節,似乎有些受到某種束縛,伸展不開的嫌疑,可謂是無奈萬分,卻又嘆不敢言。筆者認為,不妨大膽一點,展現得更為裸露一些,為整部電視劇增添更多現實性。

  毫無疑問,電視劇《金婚》是部佳作,能夠帶給觀眾許多情感共鳴。在如今西方媒體虎視眈眈國內媒體市場的同時,本土媒體如何發揮其自身優勢,抓住大眾之所求、之所想,已然提上了日式日程。筆者認為,充分利用本土文化,將其進一步深刻剖析,同時與西方大眾文化理論相結合,扎紮實實地走好每一發展中的步伐,切勿“登高望月”,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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