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掌心的承諾

　　“在我心裏面，你的肩膀是我最堅強的依靠；

　　夢是遠遠飛翔你就是我左半邊翅膀；

　　感覺不到你的呼吸的心跳和我一起，我寧願不要飛翔；

　　再一秒，再多一秒就好。”

　　聽着，聽着，哭了，木子想莫小魚了。

　　偌大的教室里只有木子一人，帶着耳機享受這份獨有的音樂，安靜的世界只剩下許飛乾淨的歌聲，還有木子的呼吸。

　　故事什麼時候開始，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不明白。

　　撥開落日的餘暉，去回憶敘述一些小小大大的事，故事。

　　莫小魚說：木子，你給我寫個故事吧。

　　木子：好，我一定給你寫。

　　溫暖的冬季木子肆意徜徉在這不大不小的校園裡，沒有小四筆下的淺川中學漂亮，沒有淺川中學又高又大的香樟，卻有貌似愜意的生活。木子記得哥哥說這所學校還沒有九八年的川大好呢，或許這就是一流學校與二流學校的差別之一吧。

　　時間無可救藥的消逝，故事仍沒有開動，木子借口沒有時間，借口有很多很多的令人厭煩的考試，借口現在沒有心情，寫不出來。於是就這樣拖着。

　　木子是記得的，她對自己說：你欠莫小魚一個故事。

　　我 和 這 座 城 市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與這座城市前世幾千幾萬次回頭才換來今生的相遇。凌晨五點，A城到B城的車在站台停靠，播音員用甜美的聲音說道：您好，歡迎您乘坐某某列車，祝您旅途愉快。溫馨的聲音讓小魚倍感溫馨。陌生的地點，陌生的人，陌生的事，靠着窗戶小魚思索着。走下火車，等待這個城市的天亮。貌似很多故事有着如出一轍的開始。

　　已然不知事情會發生，更不知會在這一天。

　　“對不起，對不起。”

　　手中的《傾城之戀》開始滑落，嘩啦啦，原來破舊的書更顯得不堪入目，大概是書太跑火了吧，所以才會如此破爛，新書之所以舊是因為翻得多。

　　“你也喜歡張愛玲？”“

　　“是的，我喜歡張愛玲的每一本書，她是一個奇女子，用大才女來形容她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小魚和楓子的第一次遇見。

　　也許有緣的人終究是會相見的吧。

　　這所學校的開學極其漫長，漫長得讓人不知道夏天有幾個月。每天兩個小時的講座，然後剩餘大把大把的時間將這塊地翻一遍，甚至不會落下它的每一個角落。早就耳聞大學的社團生活極其豐富，每天熱火朝天的招新莫不吸引着這群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孩子。莫小魚憑藉她無人能及的文筆征服了她喜歡的社團。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才換得一段傳奇。

　　也許吧。

　　湛藍的天空沒有半點多餘的色彩，藍得如此乾淨徹底。躺在遼遠的空際下，眼裡只有那片藍，沒有一絲煩惱，一絲雜念，就像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存在，幻想着張開雙臂，擁抱世界，擁抱生活的燦爛，擁抱這個城市的燈火闌珊。

　　文字這個字眼同時走進了小魚和楓子的心中，不知不覺滲入到血液，到心臟，到腦室。從文字開始，開始這段旅途的相識相知，他們用心愛的筆記錄點點滴滴，然後還會寫出最感性，最感動的文字，很多很多，不厭其煩，樂此不疲。

　　時間不緊不慢的流過。

　　他 城 的 相 見

　　因為實習，楓子去了他城。每天辛苦的工作，上班，下班，似乎是三點一線，業餘的時間或許都很少吧。每天他都會去網吧打一些數據，那是由於工作需要，每天他也會通過網絡和莫小魚聊會兒天，一個人在外面生活，真的很難吧。

　　楓子：小魚，你來看我吧。

　　小魚：好。

　　周五下午，小魚踏上了開往他城的班車，他們都在期待着見面，期待着那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周五下午的木子，極其無聊，沒人聊天，沒有人玩，宿舍兩人看電影，兩人洗衣服，一人看小說，只剩下她一個人百無聊賴。木子拿起了電話，撥通倦倦的號碼。

　　“喂，怎麼啦，我在外面做兼職，聽不到哦。”

　　“哦，沒事”。電話掛了。

　　翻出小魚的電話，電話掛了。木子沒有繼續撥，她知道小魚一定是在忙。

　　小魚回了信息，“我不在學校，有事兒？`”

　　木子：沒事，無聊，找你，在哪呢？

　　小魚：我不在學校，有事回來說，你要乖乖的哦。

　　木子：你不會是去某某那了吧。

　　小魚：哈哈，你這個笑話真冷。

　　木子這個笨蛋，她相信了莫小魚的話，相信那是一個很冷很冷的笑話。

　　不知道是夜晚幾點，小魚到達他城，這是一個繁華的小城，比小魚想象中的好，出站口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此刻眼前的楓子在她眼裡似乎顯得更加清晰，原本瘦瘦的臉似乎比以前更瘦了，她知道他一定是累了，疲倦了。

　　他們回到楓子的住處，他們一直聊天，說有趣的、無趣的、傷心的、開心的、無奈的、辛酸的、統統都有，他們像一對分隔了多年以後的老朋友，有好多好多的話說，就這樣一直到天亮。出來一個人混生活真的很不容易，辛酸，坎坷，只有自己明白，楓子在莫小魚面前像個小孩，流淚了，他把所有的痛，所有的苦傾泄。

　　他城對於小魚來說是新鮮的。第二天，小魚央求楓子帶她去玩，去看風景，這個地方不算江南，沒有江南小鎮的幽雅，卻有其獨特的風格，乾淨的街道，整齊劃一的設計，讓人耳目一新，在這樣一個小城裡，小魚想自己莫非是愛上這兒了吧。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圍屋，這該是這個小城的底蘊吧，小魚喜歡這裡四四方方的石塊，喜歡這個屋檐，好美。是的，小魚喜歡這個地方。於是她和楓子約定，“不管以後會怎樣，會分開還是會在一起，我們一定要來這裡紀念，這是屬於我們的地方。”從那以後，小魚把它深深的烙在掌心，滲入心臟。

　　幸福的日子總是溜得太快，周末太短暫，小魚不得不踏上回程的班車。楓子替她買好車票，叮囑她路上小心。“嗯”，小魚點頭。揣着手裡的車票，一張白紙頃刻間變得好重好重，像一塊巨石壓在手心，她希望他能好起來，不再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車子緩緩啟動，小魚知道她離這座小城越來越遠了，於是她開始拚命的期待，期待楓子實習結束，期待他回到B城。

　　下雨了。木子說她的文字里不再有徘徊在頹廢的荒原，不再有下大雨的天空。

　　伸出手掌，屋檐的水順着指縫蔓延至手心，手腕。輕輕拍打手背的雨滴，不知道這拍打的聲音能不能從手背傳到手心，緊緊握住手，手心的溫度很高。

　　記得小時候愛撐着雨傘，穿着老高老大的雨鞋跑出去踩水，記得房子後面的坑坑窪窪會藏很深的積水，然後能看見活蹦亂跳的魚，它們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人類的獵物。雨滴，思念他城的你，不知道那兒的你是否也在品嘗這雨水的味道，順着圍屋的瓦，圍屋的牆落下的水滴會不會不一樣呢，期待着你能告訴我。

　　讓 我 知 道 我 還 活 着

　　短信是微微發的，內容是：最近非典嚴重，你不要死了，給我活着。

　　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和她聯繫了。

　　斷了電話，斷了短信，我們獨自生活在各自的生活圈裡。

　　高興，難過，失望，沮喪，然後滿心喜悅地等待希望中的明天。

　　我問微微，我說最近怎麼都沒你的信息，我還以為你死了。

　　微微說，我這種人，所有的人都死了，我都會苟且的活着。

　　我握着手機說不出話來。窗外的雨還是那麼的大。

　　是四維的文字，讀到這，木子突然想起老楊說過的話。

　　“你們應該時不時發條信息給我，讓我知道我還活着。”

　　“是你應該發條信息給我們，讓我們知道你沒死。”莫小魚說。

　　打開寫短信：發條信息讓你知道你還活着。

　　老楊回電話了：怎麼突然說這個？

　　木子：“沒有什麼，書上說的。”

　　木子：你們都時不時發條信息給我，讓我知道你們還活着，也讓我知道我還活着。

　　倦倦：如果諾言一定會實現，那童話故事也可以實現。七個小矮人也一定能延續安徒生童話。

　　木子：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字，我絕不會答應你。希望你幸福。一定要幸福。

　　倦倦：木子，莫小魚要和楓子分手，怎麼辦？

　　木子：我和她說說吧。

　　木子：莫小魚，你那麼愛他，為什麼不把他留下？傻瓜，要好好的！

　　莫小魚：嗯！

　　B 城 的 終 結

　　我還在幻想明天，你卻偷偷把它帶走了。

　　我在這裡等你，你卻把我丟了。

　　那些我愛的人，永遠活在我的世界里。

　　那些以為愛我的人，卻在漸行漸遠。

　　木子說：這個冬季的陽光很溫暖，可以侵入骨髓的暖，也許誰都不會忘記這樣一個平平淡淡的暖。

　　小魚在他城留下了約定，也留下了“我想和你一起淺淺淡淡的生活。”

　　實習結束，楓子回到了B城，回到這所偏僻的校園，他們沒有見面，只是每天通電話，或長或短。不知道是這段時間的某天，小魚身體不舒服，於是她打電話給楓子，她希望楓子能陪伴她度過這漫長而痛苦的時光。哪怕是電話那邊傳過來的輕微的聲音。於是他們開始漫長的聊天，可令人揪心的是到最後沒有話說，沉默，如死水。電話那端的沉默，還是沉默，小魚慌了，似乎預感有事要發生，也許吧，就這樣不淺不淡的過了一天。希望是假想，明天會好起來的。

　　睜開眼睛，按着手機鍵，發了條信息給楓子，一分鐘，兩分鐘。沒有回，等，等，等，很久很久，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小魚撥了電話，嘟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小魚不停的重撥，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依舊沒有改變，熱熱的心開始變得冰涼，像掉進了冰窖一般發寒，發了很多條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迴音。小魚記得曾和楓子說過一句話，“如果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就代表你要離開我了。”也許是這個時刻到來了吧。

　　楓子發了條信息給倦倦，“倦倦，你替我好好照顧她吧。”

　　倦倦：這是什麼意思呢？如果有問題你們該好好聊聊。

　　楓子終究沒有鼓起勇氣去找誰，他沉默着，或許在逃避吧，逃避現實，逃避不捨得，逃避自己狠心的離開。

　　安靜，安靜的白天，更安靜的夜。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等待死刑的到來，淚水從眼角流到臉頰，再流到小熊維尼可愛的臉上。澀澀的，鹹鹹的，大概是因為鈉鹽太多了吧。小魚聽見室友安靜的呼吸。她想：她們一定睡得很香吧，我也想，很想，可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似乎想起什麼，想起了那個從沒有忘記的約定。對，我一定要去哪裡。天亮了，小魚背起包出門了，開機：倦倦，我要去他城。“信息已發送至倦倦。”小魚毅然決然的走了，去圍屋兌現那個承諾，那個約定。倦倦急了，打電話給木子，關機。我的天，這個時候居然關機，都要天崩地裂了。不得已，倦倦撥通了楓子的電話。

　　倦倦：“楓子，小魚要去他城，我們去把她找回來。她在那裡沒有認識的人。”

　　楓子：“對不起，我不去，我怕我看到她會捨不得。”

　　倦倦：“你覺得你可以這樣嗎？”

　　楓子最終還是去了，也許他真的該去面對，那是早晚的事情，他們坐着那趟專行路線，踏着塵土飛揚出去了，去找莫小魚。下車，四目張望，來來往往的車讓這條雜亂無章的街道更顯得擁擠，倦倦和楓子帶着放大鏡在人群中搜索，他們怕她出事。

　　倦倦說：我只想找到她，我知道她一定很傷心，很無助，她躲在哪裡，她在哪裡哭泣。

　　倦倦說：莫小魚，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快給我出來，你別玩捉迷藏了好不好，你出來，我求你了。

　　小魚在想，也許他會來吧，會來拉住我，會不讓我去圍屋的屋檐下毀滅那個承諾。

　　徘徊在街頭，也許她真的在等待些什麼吧，也許是那個想知道卻不願意接受的答案。

　　終於，倦倦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包，那個每次她們一塊去圖書館時小魚總會背着的包。倦倦發瘋似的跑去拉住她。

　　“倦倦，你別拉着我，我一定要去。”

　　“我不讓你去，你在那裡舉目無親。”看着小魚流淚的眼睛，倦倦心疼。

　　小魚不顧一切掙脫倦倦的手向對面跑去，紅燈亮了，而此刻她的眼裡沒有紅燈綠燈，只有大片大片的眼淚和大片大片的人群。倦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閉上了眼睛，她不敢去想起自己曾經在小說里看到的那些被車撞的情節。她害怕看到小魚決然而匆匆的腳步。她害怕發生什麼事情。

　　“楓子，還愣着幹嘛，趕緊追啊。倦倦歇斯底里的喊道。

　　楓子快速跑到對面，一把抓住小魚，“放手，全都給我放手，我要去那裡，我一定要去，你讓我去，”她把背包和傘都扔在大街上，或許她真的沒有理智，也沒有任何想法了，心裡只有那個約定。只想着，不管是分手還是在一起，一定要去那裡。小魚狠心的咬了楓子，楓子沒有放手，小魚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的齒印，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也許這會是最決裂的一次吧，也許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包括倦倦，包括木子。

　　小魚終究踏上了開往她城的班車，她帶了一個玻璃瓶，誰也不知道的玻璃瓶，包括楓子，包括倦倦和木子。玻璃瓶內裝滿了她對楓子的祝福，她每天寫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滿關於他的所有。車停了，她奔向圍屋，取出玻璃瓶，取出一張張紙條。“楓子，希望你天天開心。”“今天陽光很溫暖，你要多晒晒太陽。”…“希望你有新的收穫，加油！”太多，太多，莫小魚流着淚把他們撕了，一張一張撕了，撕碎的紙屑隨風飛舞。她把她的意念全撕了，它們的存在此時此刻沒有任何意義，連同玻璃瓶，她一塊摔碎了，她曾經把它高高掛起，她曾經把他捧在手心裡，終於沒有了，只剩下滿地的碎片。

　　原來一切都是虛幻，什麼是諾言，全是假的，騙人的。莫小魚想起自己曾說過的一句話，承諾太遙遠，就像珠穆朗瑪峰頂端的白雪，就像黑夜能看見陽光那般遠。她對木子說：木子，我再也不相信愛情，我好想哭。

　　小魚拚命的想，想讓那刻在掌心的承諾銷聲匿跡，從此以後永遠不要闖入她的生活。

　　你說過的永遠，

　　你說的不分開，

　　你說過的約定

　　你說過的老地方

　　你閉着眼睛撕碎了你的信誓旦旦

　　無際無涯的天空多了一隻風箏

　　斷了線，斷了方向

　　謝 謝 你 們 在 身 邊

　　小魚回來了，木子沒有說什麼，只告訴她要好好休息，木子知道莫小魚累了，倦了，需要好好睡一覺。木子知道莫小魚需要一個人，一個人把所有的想一遍，知道某個時候莫小魚會和她講，會把所有的所有都告訴她。木子也知道倦倦一直陪在莫小魚身邊。木子明白自己該遠遠的看着莫小魚，靜靜的等待；明白莫小魚能平靜自己；明白她們最終會找一種方式去埋葬這些憂傷。

　　倦倦，莫小魚，木子去了那家常去的餐廳。小林子和老楊也來了。木子看着莫小魚喝了大罐大罐的“水”。還有倦倦。木子沒有阻擋。

　　木子能想象，能想象莫小魚撕心裂肺的痛，從梗咽的喉嚨到跳動的心臟，再到冰涼的腳底板，那不是透心涼，而是透心寒。木子能想象莫小魚流淚的眼睛，流淚的臉。

　　老楊說不支持她們以這種方式去發泄自己，也許吧，外人眼中的她們一定很壞，怎麼會喝得酩酊大醉，是的，可是顧不了那麼多，她們只做自己眼中的自己，不做他人眼中的她們。木子：“老楊，你不能理解一個女孩被男孩放棄後有多痛苦，你更不能理解一個女孩被心愛的人放棄后心有多痛。也許那個男孩放棄有一定的原因，一定的理由，可是心裡真的很苦，其實誰都不想這樣，不想這樣麻醉自己，可也是尋找一種方式去發泄自己，讓自己減少一點痛，你不知道她壓抑了多久，很久很久。”

　　木子：“有些事情，我們理解就好。”

　　如果說所有的傷痛能一次性解決，那我寧願一次讓他們統統都來。

　　期待一場大雪，覆蓋整個城市，淹沒所有的落寞與憂傷，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剩下雪地里打鬧嬉戲的笑聲。

　　我 會 好 好 的

　　這個世界因愛而恨，因恨而更愛，其實愛與恨沒有絕對的界限，從頭到尾都是在記住那樣一個人，讓她哭讓她笑的“百變金剛”。

　　莫小魚：我不是真正的快樂，而我不得不快樂。快樂的面對壓力，面對挫折，面對世界，面對生活帶給我的一切，因為我知道一切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努力。

　　木子：莫小魚，閉上眼睛，能看見最乾淨的世界，沒有嘈雜喧囂，沒有車水馬龍，只有靜靜的呼吸，只有腦海里翻騰的思緒。

　　莫小魚：不是每個人都能幾年之中把大部分心思花在你一個人身上，不是每個人都能陪你度過幾百個平凡不平凡的日子，我們應當感恩，謝謝他陪伴我的日子，我的成長，我一定會好好的，木子。

　　莫小魚：這個世界不只是有你和我，還有他們。

　　莫小魚：這個世界太大，有的人相見總遇不到，這個世界太小，千里之外亦能相遇。假若有一天，能夠再相遇，我依舊會祝福你。

　　倦倦：莫小魚，你永遠住在我心裡，你一定要幸福！！

　　PS如果所有的愛情都有終結；

　　如果所有的故事都有墓碑；

　　如果所有的女孩都擁有左半邊翅膀；

　　如果所有的記憶都有木匣子；

　　如果所有的悲傷都有安慰；

　　如果所有的雪花都有大地來接納

　　如果這不是結果

　　如果我還愛你，

　　我一定會祝福你

　　謝謝莫小魚，

　　謝謝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