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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鼾聲

手機:M版  分類:雜文  編輯:小景

  很多人對自己家人是鼾聲司空見慣,我也不例外,這些年來每次都要趕在老公入睡之前入眠,因為一旦他先睡著了便鼾聲如雷自己卻難以入睡,又不忍心把他驚醒,時間長了就成了一個自然現象的習慣了。

  自參工以來,每周一到周五都有着規律的作息時間,有些時候因為加班或工作安排下班后不準時回家,幾乎都是早晨7點半出門上班,下午六點半下班后回到家裡,飯後看看電視、翻閱一些書刊,網上玩玩小遊戲。作為煤礦工人每個月都有夜間跟班任務,於是吃了晚飯,把鬧鐘調到零點就開始睡覺,這是他在我眼裡是最辛苦的一面,所以哪怕他的鼾聲如雷,我也不忍心把他驚醒。到了周末就可以美美的睡個懶覺到自然醒,那種日子簡直讓老人羨慕,少年嫉妒。很多時候晚上在外也不超過23點半回家,然後倒床就睡,那個鼾聲簡直樓下的人都能聽到…….

  直到2009年6月他有幸調到龍北礦工作,每到周末他才回到家裡,每一次回來我看見他都有變化——更瘦,更黑了。那個時候我不了解他們的工作,後來有次我到渠縣辦事,待了兩天我才知道,他們每天沒有固定的作息時間,工作特別繁瑣,只要有工作每個人必須按時的完成,不分崗位。有些時候經常連飯都顧不上吃,經常和領導一起到工地現場或是上山巡線路,那段日子裡他們頂着烈日,戴着草帽,穿着龍北的統一工裝和筒靴,脖子上拴着一條擦汗水的毛巾…..在郊外,沒有人會看出一群人里會有我們的領導,都以為是一些普通的架線工人。經常很晚才從野外回到辦公室,然後洗漱完畢才去小區門口的餐館吃飯,然而很多時候餐館已經關門了,只有自己買點餅乾或方便麵來充饑。我也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會變瘦變黑了。每個月他都有個周末留守值班,我都會到渠縣來陪他值守,按照以前的慣例,早晨他一定會醒得很晚,不說是自然醒至少也得九點后才起床吧。可是每次他把我從夢中喊醒的時候,我看手機上的時間都不超過八點。剛開始我很不習慣周末沒有睡成懶覺,突然覺得自己睡得很好——那是因為沒有了他的鼾聲。一直打呼嚕的他沒有鼾聲,對我來說真是一大快事。

  龍北礦的初期建設每天都有變化,職工越來越多,礦區由梯田變成了大壩,地面建築不斷增多,後來我也有幸的成為北礦的職工。雖是條件變得越好了,可他們的工作量卻一點也沒有減少,經常都是早出晚歸,他們已經對這樣的艱辛麻木了,只是一種感覺“忙” 和“累”。這種艱辛對於一個妻子來說更是理解與心疼。不能幫他忙,不能替他累,唯一能做的就是理解與支持,抽上班之餘為他做點可口的飯菜,可經常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吃。前不久一個周六的下午,下着雷雨,正好我也休息。吃完午飯後還不到兩點,他說睡會午覺,沒有讓我在什麼時候一定喊醒他,自己上着網,聽着音樂,偶爾看看窗外的雨是否要下得小些了,我偶然又聽見了他的鼾聲,是那麼的熟悉,以前感覺是那麼的刺耳,現在咋聽着就那麼悅耳呢?一看時間已經六點過了,我到床跟前看了看他,睡得的那麼的香,看錶情似乎還在做什麼美夢。已經很久沒見他這樣安穩的睡上一覺了。

  我突然想起這樣的鼾聲已經很久沒聽到了,難道是他太累了?還是工作壓力太大了?拖着疲倦的身體睡得是那麼的沉,連鼾聲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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