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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2013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得得9

  2013無奈的回望:年初從雲南回到家鄉,過年從未有過的惆悵,離開了家,就沒有了港灣,心中空空的,沒有了着落,象一葉空中飄舞的枯葉,隨風飄蕩,沒有了方向;感覺不到美酒的芳香,菜肴的滋味;節日的氛圍,親人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的暗淡無光;春節過後,就選擇了離開,風一樣。三月到了上海,然後到了天津、北京,一頭扎入了建築工地,用強體力勞動去麻痹全身的神經;朋友提醒,你為什麼不用你的強項去工作,而偏偏選擇自己的弱項;我回答,我要讓自己的腦子先死去。

  現在的網友一個個似哲人般會總結,說一個人的心就是個口袋,什麼都不裝時叫心靈,裝一點時叫心眼,多裝時叫心計,裝更多時叫心機,裝得太多就叫心事。2013,我是滿滿的心事,怎麼會不沉重。以前——執著咫尺的功利,執著土豪的生活,讓自己陷入不堪重負的狀態。

  窮苦與潦倒能讓人成為作家,絕望與痛苦能讓人成為詩人;這一年,工作之餘,孤獨中我以碼字為伴,打發時間,就好象一個獃子坐在馬路牙上,傻傻地朝每個路人發笑。在網上胡亂註冊個網名,發了許多東拼西湊,狗屁不通的文章,居然得到了許多人的同情,一部分還變成了鉛字見於報刊;還常常會以過來人的身份開導別人,要自信,要加油,要與偉大的夢想同行。一時間我會想到雙重人生,白天是人,黑夜是鬼,或者是一半是人一半是鬼,這一年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是人還是鬼。

  一些人一些事兒都隨着記憶的更新變成了幻像。我現在時常有這樣一種感覺,我在外面漂浮着,有時象四月黃浦江上的死豬,有時象行走在古茶道上的智者,漂浮着的是身體,不是靈魂,或許都有。

  轉眼蛇年就要過去了,奇迹沒有發生,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奇迹。一個網友這樣評說2013,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該過去的也留不下。我所想留下的,就是想人為地抹去那過去的記憶。我正常的時候會規勸別人,放下一點,就會得到更多;會放下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才會活得更洒脫。可我自己卻做不到。

  在雲南時,我在民族村的一座鐵索橋上,留下了一張本人的照片,請民族村的導遊拍的,想留個紀念,當時有一個很勇敢的念頭,當然現在還在這裡碼字,這個念頭就成為了過去。橋下,深深的溝壑,手腕粗的鐵索,上面鋪着木板,身後是雲南亞熱帶特有的作物,還有作物深處的時隱時現的村寨,我臉帶微笑,這模樣就成了今年的記憶,留着以後慢慢回想… …

  今年一年的時間,做的最多的到是一直在寬慰和鼓勵別人,不管是真假,在虛幻的世界里實實在在做了把好人;在一個陌生的現實環境中,同樣也做了一次榜樣。所以把很多時間用在別人那裡,想想也值得,回憶一下,這一年好象沒有做壞事,少有的清凈,這是浪子回頭嗎?做錯了事情,只要你還活着,總還可以懺悔嗎。我相信,就我的年齡與經歷,絕對不會象《非誠勿擾》里的秦同學那樣,一次懺悔會把個神父累暈倒。

  不過,2013在我眼裡依然是灰色的,也或沒有色彩。或許13/14註定要在我生命里留下很深的記憶 ,讓我反省... ...

  2014又該怎樣呢?我只想把這僅有的真誠能保持下去。

  2014年元月北京

  (作者 江蘇宜興 趙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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