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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來遲的輕吻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得得9

  姍姍來遲的輕吻

  張志強

  這一年冬天,我一直等待您的到來,可還是見不到您的身影,焦躁的心很是不安,是誰好不知趣,把您自由的身影囚禁,還是您厭倦了塵世的狂躁,也許是後者的緣故,看來我是太痴情了,總是這樣等待,沒有結果的等待……

  殘冬的黃土地一片孤寂,土塬失去了往日的神氣,蒿草在狂風中顫抖着,高大的樹木只剩下光禿的枝體,華貴的衣裳被刺骨的風剝離成這幅慘象,南山上的松柏倒還綠着,不過枝葉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色,如此慘淡的那點暗綠,絲毫一點也彰顯不出生命的綠意,倒讓人感到冬的凄涼。也許生命就該如此,春天是生命的象徵,一季輪迴,到了那個冬天就應該是生命的結束了,可嘆!生命的短暫。

  隆冬的午後,一輪驕陽懶散在頭頂,絲毫沒有挪動的跡象,小路上的塵土瀰漫著,不知是驕陽揮舞的緣故,還是急行的人搗騰的緣故,塵土飛揚,鼻孔、喉嚨都發出一股子的燥熱,讓人不安。上年紀的老人搖着頭,嘆着氣,今冬無雪了……

  不管如何,我還是這樣傻傻的等着,祈盼着您,在我不盡意見間姍姍來訪,也許您在考驗着我的耐心,也許您是撩撥着心弦,這樣才能顯示您的清純、清潔、清香、輕飄的魅力。

  我會等,我會一直這樣等您,直到讓您失去耐心。

  大年初一,夜色還很濃重,我就迫不及待地起床,很小心很小心地撥開窗帘,希望您在夜深人靜時降臨,但我撕扯開全部的窗帘,心好失望,您又一次與我擦肩而過,不曾留下一點痕迹。我真的佩服您,您贏了,我輸得一塌糊塗。不知道我還是否有這樣的耐心等您……

  初五的清晨,天穹披上厚厚的濃霧,灰濛濛的,我真的沒有太在意。我怕了,我怕期望太高,失望會更大。也許我真的對您失去了耐心。不,這只是口上而已,心裏面我一直牽挂這您,期盼這您,真的,我沒有騙您,我眼中那打轉的淚珠說明了一切。

  親人們一個個到來,這是新年的團聚,更是親情的聚會。我一直忙着打理飯食,在陽台的廚房,餘光告訴我,天穹慢慢露出粉紅色,是那種羞澀的紅潤,天一點點地泛着晴。桌上擺滿了菜肴,熱氣、酒氣、親情的語氣交織在一起,很溫情。無意間聽妻子說:“下雪了”。我沒在意,剛才天穹還微微吐出粉紅色,這會就下雪,輕佻地噥噥嘴,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爽爽的……

  宴席間離席來到陽台,天穹確實飄着零星的雪花,斜斜地飄着,風情地打着旋,原來還是您等不及了吧,我在想,清晨的那片紅潤,是您的羞澀,是您無言的羞澀,您好風情呀!急不可耐地打開櫥窗,一股清馨迎面撲來,躲閃不及,吻到了您。我暗暗為自己叫好,盼望着,盼望着,您的柔情,您的清純,您的清香,雖姍姍來遲,今冬我還是吻到了您的清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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