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趣事趣談

　　文/艾松

　　直到我畢業的時候班裡的所有同學還不知道我的這個秘密，這個秘密在我所畢業的那所學校深埋了四年。這是一件很沒有光彩的事，直到現在我還在猶豫把不把這件深藏的秘密一一道出，左右為難。我是一個面對現實的人，自己覺得自己的度量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其實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談也是這場悲劇的醞釀者。我講出來不用去想，就會有許多人會說我自食其果，我也是能夠理解這些人的偏見。豬圈裡養的是什麼？旁觀人脫口而出，豬。豬圈裡生活着一隻雞，總會在激烈鬥爭中生存的，輿論中生存的。

　　中招后我考入了一所不理想的學校，學校建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報到那天我竟然在路人的幫助下才迷迷糊糊地知道學校的大門是朝西邊開的。後來我發現這所學校升學率微乎及微，就與家長談。後來轉學了，也找到了一所不錯的學校。但是在轉校過程中所發生的一些事情，我至今難忘。仔細想想，更多的是耐人尋味。那天我和父親來到學校，那位自稱主任的人在電話中說不讓我們進學校，在學校大門口等待就可以了。父親和我早早來到主任指定位置，時間緊迫，給主任打電話，盲音。我一直堅持，在不懈努力下終於有果。主任接了電話說自己現在忙，你們再等會吧。語氣明顯有些煩躁，我和父親一直在急躁中，所以再加上一個急躁者給我們的冷眼也無妨。我們就像軍人一樣，接聽命令無條件執行。

　　時間真是消耗着我們的生命，但是它卻實實在在給付出勞動的人們帶來曙光和收穫。中午時刻，手中電話響起。接，電話中說，你們還在學校門口嗎？我忙忙點頭應是。終於見到期待已久的廬山真面目。主任說:累壞了吧，來來來，請你們吃飯。這句話看似溫柔，實則晴天霹靂。

　　我就是豬圈裡的那隻雞。我不會生活在約束中的，從小就是。教室把我的視線圈住，高牆擋住我的去路，老師束縛我的思想。開始我以為我完蛋了，這一輩子就這樣悲哀地生活下去。那時候我整日的在思索，想着同一個問題:我什麼時候也被馴服，變成和其他同學一樣生活在豬圈中。後來我夜不能寐，集思成疾。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我終於想明白，我不能變成豬，我要成為一直雞，一隻能夠戰鬥的雄雞。開始跟老師作對。跟老師作對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成績永遠不及格。這也就是我怎麼會說會說我自食其果的原因——成績不合格優秀的學校怎麼會給你敞開大門？

　　我怎麼會把學校比作豬圈？因為豬圈的圍牆和學校的圍牆是一個功能，別人家的豬進不去，自己的豬出不去。中國的學生很像豬，吃了睡，睡醒了開始抬頭遙望天空奧秘。其實我想豬還是跟我們的學生還是有區別的，因為我不知道豬在吃飽睡足之餘會不會想我怎麼才能逃出去這個問題。雞是辛勤的，大早上就要開始工作，母雞下蛋公雞打鳴。雞是有思維的，有理想的，嚮往自由的，有朝氣的。

　　我剛到新學校的時候班主任問我:“同學你從哪裡來的”。我說:“我從家裡來的”。班主任連忙搖頭說:“我不是讓你說從家裡來的”。我“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思想片刻就道:“我和主任從飯店裡一同過來，我爸現在回家了”。老師說我真逗。我對這位高深莫測的老師表示敬佩，因為我實在不知道他要表達各種意思。我設想了無數種老師的想法，猶豫片刻便在新的學校撒下了第一個謊言。其實我爸沒有回家，因為我實在吃不下去了就說我爸回家了。班主任打了飽咯后說:“我是問你從那所學校轉來的？”我哦了一聲。“我是X學校來的”之後班主任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導我，你們學校的學生成績不太理想，以後要好好學習之類的話，哪怕我在新學校第一次考試被分到了重點班。

　　前些日子我家對面的鄰居家的豬場遭受前所未有的病害，全家人整齊悶悶不樂，看着一頭頭吃了睡，睡醒了遙望星空的豬的一條條生命離他們遠去，心如刀絞。開始我也在痛苦中，表示對鄰居家的同情，後來朋友梓凱來到我家知道了我痛苦之原因說到:“豬少了，雞也就多了，沒有舍何談得？”聽了這句話后突然覺得，心情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