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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說過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小景

  曾聽你這樣說過“生活坎坷,但還要走下去啊……”當時,你只說了這半句,就停下了,我看着你欲言又止的樣子,朦朧里猜測,你應該還有要說的,就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的看着你,等待着下文,可是,出乎意料的,那一次,你沒有繼續下去,只是笑着,轉而起身帶我離開了堂屋,的確,那個時候的老屋就叫堂屋。再後來,我想了很久,曾試着去滲透那裡面的含義,遺憾的是到了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那剩下的一半是什麼。只微微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夜很長,天很寒。

  再在後來,我離開了那裡,雖然偶爾的時候,也會回去看看,但是,我明顯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在悄悄的發生着,改變着我所不知道的,當時,我跑了很久,找遍了所有我能觸及到的地方,就連兒時踩平的河邊,蘆葦叢中那一窩窩的野鴨蛋……可是,每次都是到了必須要走的時候,依舊兩手空空的,空空的讓人不安。

  終於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又一次回去的時候,才發現,確如我感覺的那樣,一切的一切,全都變了,我的河流枯竭,露出了泛白的河床,我的蘆葦蕩蕩,好似一場夢外的煙火,焦黑而又荒涼。那一次,我站了很久,只到兩腿的疼痛已無法支撐起我上身的體重,才黯然的離去,你曾這樣說過“珍惜好你的雙腿,它會讓你走的更遠……”每次在腿上的疾病犯疼的時候,我才恍惚間想起,是有那麼一句話來着,於是,我小心的揉着疼痛的部位,在一邊的位置塗畫著。

  那時候,你說的很多很多,多到,到了現在,我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有時候,又會感到很可惜,可惜那麼多的道理我還沒有理解與感悟明白,就匆匆的在記憶的空間中格式一空,偶爾無聊的時候,也會慢慢翻騰一番,只是,那思緒的空間大的讓人空曠,有點微微的感傷,更多的時候,我都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

  到了現在,我算是徹底的離開了那裡,只是在前不久的時候,又回去了一趟,讓我有點的驚喜的是,那裡的河塘又有了水,蘆葦叢也隨風蕩蕩了,在驚喜的時候,我低頭看了一下水面,這一看不得了,把我深深地嚇了一下,我依然沒有看見河床,更沒有看見魚蝦,只是一片的幽深,深到我汗毛聳立。

  就再也不願意去看了。

  帶着你的話,很快的我就離開了,那一次,包裹很重,老狗很深情。我想,它肯定是不願意我的離開,後來證明,的確,它和我的感情最深,也是最真。畢竟,是你把它交給了我,是我把它養大的。如果這樣講的話,也許符合情理。

  也許能更好的安慰自己吧!在後來很長的時間裡,都是這樣子說服自己去這樣想,這樣認為。

  於是,我在心安理得里,睡得熟熟的。貌似有點的沒心沒肺。卻又恍惚中,聽見你的聲音,斷斷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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