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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磨河畔的四季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小景

  春

  帶着清新與明媚的陽光,翻過草之正綠的山坡,為大山深處的木爾溪藏寨輕披一回年之初始的氛圍,如花環般輕柔,獻以情人熱吻般的陶醉,讓才告別冬日村寨的藏寨頓濺春的濃墨,隨風以柔柔的愜意盡拂屬於屬於寨子的每一片領地、實物、人文和地貌。關於春的一切替換了那些冬的沉思,爾後給予藏寨的就是春天裡萬物感受生命新的開始。

  當春行進於木爾溪的藏寨里,那些跟隨季節的故事也在藏寨角落,於春風輕拂出雲霧透露出的古老與永久。於是就在藏寨的河畔,那些盛叢的格桑花中,走過背水的嘉絨女孩,在她的身後,又有一回隨格桑花怒放瞬間,雖醞釀已久卻終於成熟的思想,也會在藏寨的某處把自己生命綻放融入於春風吹拂的剎那,歌里,既有春的激情,激情中,又帶有懵懂少年純真的春意。

  當大地里又響走清脆的皮鞭聲,為木爾溪藏寨里傳承許久的歌謠墊鋪一時韻律,任隨氂牛的哞叫與人影的晃動,沉寂一冬的土地慢慢蘇醒於木爾溪的人們所進行的春耕里,歌謠如雲中漫步般秀盈,為一種優美卻專為這世間才具有的景色流走着天籟般的音樂,讓勤勞的人們於這樣的韻律中精心開始一年之初的耕耘。

  古老的碉門徐徐開啟,沐浴了聖香環繞的身軀,在春日的陽光里,行進着大山的豪邁與驕傲,也把大山深處的靜謐以一次無言的行走給予遊人最深的暢想。

  是一種文化的傳承,賦於藏寨古老但又新鮮的血液,紅色的血液緊隨藏歌于山頂上始終的悠然,是否就會讓縈繞于山頂雲霧晨的炊煙,把現實的真實淋漓盡致刻畫於木樂溪藏寨的每一天里,或許上天正用它睿智的眼神悄悄目睹這一切的萌芽、嬌艷還有成熟的金黃。

  夏

  當帶有纏綿深情的晚霞,在索官贏土司的官寨周圍,盡披一種人文的憂傷,有把蒼桑布滿額頭的老人,就會隨官寨於霞光的影子中,再次靜拖生命眷念人生的步伐,官寨於霞光拖長了身影,為明天的日子給予自己最後的希望,希望中夏季認真傾聽着梭磨河水關於流淌的記憶。

  夏的季節讓時光的感覺再次停留於梭磨河畔,那些舞動祥雲而神奇的鍋莊圈舞里,在官寨對面的藏寨里,以心靈得到凈化的返樸,於耳畔不斷回蕩鍋莊曲調的優美,卻把身軀以一種探索的姿勢,輕輕步入那些藏寨,夏日的河風帶有純粹的乾淨,拂走遊離遠方的疲憊,在最終思緒停靠之處為似曾相見的久違,盡顯大山深處藏寨的靜謐。

  就讓大山深處的小城,把索官贏土司及他同齡之間的故事,在一次隨夏季晚風悄悄深埋進歷史的夢中,此時的梭磨河畔,就在索官贏土司官寨的所在地,那個名稱為卓克基小鎮的地方,讓一些承受歷史的沉重但卻仍舊前行於生活所有的石碉房,在它們再次的翻新中,任憑夏日晚霞的繽紛,賦於這些石碉房新的傳奇,傳奇里,有碉房關於紅色與其它顏色揉和的企盼。

  夏日的陽光面對官寨的山坡,激活那些終於自由的愛情,悄隨白雲變幻着任意的心情,格桑花盛開的時節,羞澀的真情能否追逐風的腳步,當火紅的杜鵑向梭磨河水投遞仰慕的眼神,一些愛的語言隨霞光鋪灑的火,在屬於官寨夏日的山坡,點燃原始的慾望之後滴落似血的紅,透過紅的愛情,竟是那樣執着而又單純。

  秋

  成熟的時節裝滿時節五彩的陶醉,成一種感覺的知足為現實的愜意,但卻已經尋覓不到離去的惆悵。似乎秋的深醉就已迷惑梭磨河畔的一切,紅似火的楓葉,為留戀的深重而把存蓄所有記憶在秋的季節。那些塗抹雲彩的壯麗,可否就為地區與季節的交替,而悄悄讓梭磨河畔的景色和鏡頭開始戀人般的親吻。

  五彩的經幡,河風中飄動宗教的意義,不經意里把凡人的瑕想帶入純結的世界,能否得以一種超脫,無法解喻。但忘記世俗的憂愁,以面對佛的虔誠,在這秋日的某一天,飄揚的經幡,卻招示着未來的日子,與現實不再抗衡的完美,完美里,我跟隨秋風靜靜渡過世俗的一切。

  夜雨,屬於秋天的某一時刻,在人感受筋疲力盡的時候,開始它浪漫卻又城附的降臨,讓一個季節的延伸其自然的同時,把一種思想,讓靈魂開始找尋與其謀和的時機。

  縣城的寧靜在夜雨的漫舞中隨意鋪散着一份愜意,始終走不出心底對縣城依戀的牽挂,就在透過窗觀望雨絲於燈影里的飄逸,不經意中自己的思緒已隨夜雨紛飛的那樣歡樂,雨絲洗滌思緒中永遠不能暢快的結,讓那些壓抑已久但卻還有快樂因子的歲月,與這秋夜的縣城再一次擁抱,擁抱中我聽着自己喜愛的歌曲《家園馬爾康》在秋日的夜晚與縣城輕輕依偎。

  冬

  能在冬的寒氣里。把心底的歡樂於鍋莊的飛舞中驅趕冬夜的寒冷,讓始終於快樂的歲月在這歡樂的海洋里,體會傳統的神奇,浪漫的鍋莊,似乎已為再能理會節氣的冰冷,而讓悠揚的曲調,在這屬於冬天的場壩中,為地域的開心而進行馬爾康冬日的歡笑。

  當飛雪灑向山的潔白,最純粹的思維只為記憶中美好的瞬間,無數鏡頭與空氣接觸的聲響。在脆弱心底感受季節最冷的時候,讓靈魂給予生命最重的衝擊,使一次放棄跟隨永遠開始生命的歷程。

  於是,在冬的蒼木橋橋頭,一縷晚霞輕投於橋頭飄飛的經幡,光與神的融合,盡添宗教的神秘及現實的色彩,嚴寒的冬飛不停吹拂經幡於橋面的一切,卻仍應不能驅散霞光的逗留,所有關於冬的記憶於此時似乎終於可以緩和,那些讓飛雪和寒意壓抑的故事似蒲公英的種子隨意飄浮於眼眸與橋頭的距離,成一種眷念塵世的理由,理由中飽含我所有的信仰與現實的生活。

  清澈到可以隨意倒影太陽與白雲的河水,在橋下緩緩流過,歷經蒼木橋的時候,也把那些關於之後的故事下再一次留存河水的記憶深處,陽光、飛雪光臨河面的瞬間,似乎也在為一回佛意的傾聽而感受大山深處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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