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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聞豆粑香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pp958

  又聞豆粑香

  源於懷孕的嘴饞,想起了家鄉的豆粑。先生架不住我的誘惑,也高興地和我一起,春節開車,一同回我的老家以嘗為快。其實我早就和父母打了電話,他們也巴不得早點回去。自從嫁到江蘇,雙親也有兩年沒有看見我了。說怪想念的。只是我在婚後玩得還比較瘋,遠沒有父母想我的熾烈。

  十幾個小時的車程,都在我的浮想聯翩中一晃而過。

  一腳踏進院子,我禁不住大聲喊:故鄉,我回來啦!豆粑,我的親親。

  “這孩子,還是這麼瘋,”父母聞聲大笑,高興立時湧上眉頭。一時院子里來了好多人,歡樂立刻蔓延開來……

  偌大的廚房間,裡面歡聲笑語。裡面分工有序,磨漿、兌水、燒火、烹制、卷條、剪餅、

  一派流水線作業的模式。

  磨漿是最老式的石磨,要四到六個男子才可以推轉的,懸吊一根竹把,人手都握在把柄上,從料口把粗糧放進去,磨盤均速地轉出漿汁的白糊糊,象瀑布一樣。水是後山的澗水,父親用了好多的竹簡把它直接引到水池裡,清涼甘冽,也是純天然。柴火也必須講究,那是晒乾的松針,很均勻地放進老式的灶膛,還要用上一根長長的撥火棍,燒火師傅是二嬸,她和烹制的三嫂是天生的一對,這個烹制和燒火有很大直接關係。火不能太大,大了會燒糊的,也不能太小,小了不能起鍋,容易破碎。三嫂烹制的豆粑餅薄如蟬翅,形狀渾圓。不糊不生,起鍋快,入口爽滑。有的人能一氣吃上十張,大呼過癮。所以到那裡做豆粑,都是她倆老搭檔。

  卷條和剪餅是六哥的拿手好戲,別看他是一個爺們,做起來還真是不比女人差,卷條粗細均勻,剪刀嚓、嚓、嚓,餅也是剪得有模有樣,每個都是彈性十足,大小一致。

  在這個冬日的陽光里,攤在曬筐里的豆粑餅,每兩個小時需要翻曬一次,最少需要一個禮拜,還需要放在篾籮筐里唔一天,是為了“潮動”也就是讓裡面的乾濕均勻,最後晒乾,才算是完成這個製作和儲藏。

  最好吃的是晒乾了的豆粑餅,溫水泡上十分鐘,開水入鍋。放上青菜、蔥花、精鹽、香油,味精都不需要。那個味道才叫正宗!天然的綠色食品,在城市說什麼也買不到的美味佳肴。

  第一張豆粑出鍋,母親焚香禱告天地,說這是祈願保佑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第二張豆粑出鍋,拜祭列祖列宗,意思是保佑全家身體健康,出門遇貴,諸事順遂。我看了就覺得好玩,也不敢說是迷信。第三張呢?嘿嘿,母親沾上辣椒醬捧給我,說,“這第三張給我家公主,吃了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哈”。

  “一胎生倆,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到時候都叫回家吃您的豆粑”我還是沒有正形,調皮地說。滿屋哄場大笑,先生更是臉紅過耳,趕緊跑向堂屋。

  過年的幾天,我是天天要吃豆粑餅,和父母親手腌制的鹹菜和腐乳,這也是買都買不來的味道。這味道里還有許多父母的味道和更多家的味道。

  這個年,過的真是爽歪歪。老屋依舊,親情愈濃,記憶中的豆粑餅、我的雙親。還有那些淳樸的鄉里鄉親又把我帶回了童年!這些在喧囂的都市,才是我心中最炫的,最真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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