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歲月

　　如果歲月

　　王瓊（羅山二高）

　　如果不是玉兒提起，我是不是真的就忘記了？

　　如果歲月可以倒流，可不可以就如玉兒的設想？除了沉默，我還能說什麼。可是玉兒的感慨還是聲聲敲在我的心上，“當我們年輕的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明白，當我們覺得有點明白的時候，我們卻已經不年輕了。”我一把攬過玉兒的腰，鄭重地說：“是呀，當你胖的時候，我瘦；當我胖的時候，你卻瘦了。”玉兒哈哈地笑了。

　　想一想，是不是已經十好幾年了？兩個女孩子，一個胖，一個瘦，坐在綠草茵茵的高崗上，談着各自的心事。殘陽西掛，四周的霧靄，如同我們的心情一樣迷濛。我們不知道如何選擇，更不知道，前方的路何處何從，身邊的草扯了一把又一把，而繚亂的心，卻總無了斷。

　　其實我們的要求真的很簡單。是的，玉兒和我，又何嘗有過什麼要求？我們那時真的就像凍僵的小貓在尋找一個溫暖的火爐。甚至不是尋找，而是等待，在原地等待一個火爐來溫暖。或許我們都只是需要溫暖，匆忙中，沒有看清彼此。如果不是玉兒提起，我是不是真的就忘記了？

　　還有人，從我生命走過。腳步輕輕，姍姍來遲。其實，如果不是玉兒提起，也許我真的是忘記了。其實也不是忘記，因為從來就沒有用心記，因為，也許真的沒有必要記。因為那不是一個故事，沒有開頭，也無所謂結尾。

　　只是，一段回憶，一段真正開心的日子。沒有偽裝，沒有故意，沒有期望，沒有情節。所以來了就來了，走了就了。走得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時光真的如流水，默默中，一切似無痕迹。

　　或許，玉兒只是杞人憂天：在錯的時間，碰上對的人。或許，玉兒的分析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我說，又有什麼意義呢？歲月從來不允許如果。即使是這樣，即使當時我就知道，又能怎樣呢？況且，我是多麼的愛我的家，屬於我的，家。

　　如果，真的能從中找到點什麼的話。我會從中看清自己，也看清他。看到了這麼多年來我不快樂的根。也許，從中，我能領悟到得一點就是，有些時候，也許真的不能因為恐懼而急迫，你所要的，可能就在某個拐彎處等着你。或許，更重要的是，永遠善待眼前的人，生活的錯，往往不在你，也不在我，只是當初，我們還沒有看清彼此。還要問一句：玉兒，你碰到了算是對的人，卻為什麼，如此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