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宿舍里的回憶

　　??今天醒來就有點想偷笑，為什麼還是夢見高中那幫傢伙，到現在還是拒絕大學的同學入夢。對了，你們的高中的印象是那個角落有哪些在某時入夢？操場上的散步詠涼天，郊外煙火升升野餐吵吵，教室、老師、同學，那句話、那個地方、那本書、那張臉，看校門的那傢伙，和我吵架的他還是她吧……“來不及聽見你已走得很遠”。或淚或喜或傷或驚，都是一筆珍貴的記憶在夢中悄然吟唱。就像現在在周末冬雨冰冰、嘈雜中想起那就像在昨天那抹傷那葉笑——

　　??大概就是高中第一學期剛開學，那時大家都在一個教室上課一個宿舍混，沒幾天大家就是一伙人了。九月份開學嘛，沒幾天就是教師節，中秋也差不多來了。那時全校學生出動，上街買些水果月餅看望任課老師，沒這兒那麼冷清。好像高一的任課老師是最多的，雖說水果批發市場離學校不遠，但畢竟是十幾箱水果，有一里路好像要走，還是要輛破腳踏三輪車為妙。還好，周公子家離學校近得要命，他家是做燒鴨的，也就是有輛三輪車早晨運鴨上菜市場。當然，運水果這類累活苦活也就我們男生包攬了，至於砍價，還是請那些臉皮厚的女生打前鋒。也就不知有多少個男生出去順帶逛了一下中秋前豐富的水果批發市場。那個把辮子扎得很高的潑辣的女生小鬼砍的價使我們後面那些群男生臉紅紅不好意思后，就叫我們裝好車，她和另外一個女生就不知蹦蹦跳跳遛去哪兒買些小小的禮品賀卡了。回學校了，有個下坡路吧，大家剛上高中剛和一幫陌生人混得熟也就挺開心的那夜，趁下坡的沖勢，也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五五六六肥肥瘦瘦壓上了車。腳踏三輪車受不了這幫虎狼之輩的踐踏受不了生命之重，後來轉入通向學校那條坑坑窪窪的舊路時，腳踏三輪車也就不怎麼好動彈了，下面的輪子好像有了什麼令人心悸的聲音。大哥，別在這節骨眼上不爭氣呀。都是你們這群牛，不見有十幾箱壓得車受不了了，還一個個壓上去。連長一邊罵一邊從車上下來檢查情況。好了，斷了好幾根鋼絲了，斷鏈了，夠可以的，你們這幫禽獸東邪西毒，到校還有段路好走呢。還好，人多也是件好事，推了推了，但路真正有些捉弄人的感覺，本來就黃土高原的模型了，還學什麼雲南的泥石流，為什麼偏偏今天白天就下大雨呢，不知人家運動鞋雪白呀，不知人家是白面書生呀，不知人家腳累呀，不知鋼絲斷了車輪變形呀。

　　??終於來到了教學樓下，也許蒼天冥冥之中有點憫人之心，把我們班放在第一層樓右下角，雖然平時人來人往的吵了點，但這時也覺得挺不錯的，畢竟不用像初三那年扛上樓，現在直接就解決了心頭之恨。連長這次是以羅丹思考者的口吻說，人家做燒鴨的小本生意的，就靠這輛小小的三輪車幹活，明天早晨就要用了，現在出去修吧。你們的明白的不明白？我們的大大明白！

　　??也是，弄壞了人家的車子是應該修回原形的。但問題是人都和女生們去看望老師了，媽的，見累活就跑開，什麼人呀。算了，還是我們幾個去算了。也就是我、連長、周公子、小牛、大牛、泡泡這幾個扛出去。之所以說要扛是因為車根本就動不了，一堆廢鐵硬物。連長抓緊洋頭——前輪還能動嘛。我們幾個就扛安裝上去的第三個車輪或推車。就這樣在一路注目禮下，一幫高一的叫罵說笑出去了。累死人了。好像車真的很重，路真的好討厭，路真的挺遠的。

　　??不好，真的不好。三叉路口那個修車早就關門了，第二個攤位沒了零件老闆無奈地看着我們叫苦叫累毒火攻心。第三個攤位。可以修了。但也得明天才能修好了。幫幫忙四叔，人家第二天要拉燒鴨出來賣了。好吧。也就給了連長面子，是鄰居的面子，連夜趕修。但你們凌晨兩點來吧。謝了四叔麻煩了師傅都是你的錯為什麼要和老師談那麼久你就不能留點到明天說我也不想會變成這樣的呀……

　　??教師節晚會好幾個老師被拉到上面唱了幾首，掌聲盈室。還是教英語的文老師唱得好聽，人不僅很能打動人，歌聲更能醉人。有合唱了，也不是什麼合唱，黑猩猩站在桌子上面嚎，下面的各類猩猩嚎母猩猩跟着嚷。難聽就難聽，反正開心就行。有幾個是被逼上梁山唱的，羞得我不好意思上去，怕會再上演這種鬧劇。打死我都不上去，就不上去……唱歌就留給歌后歌王了，我偶爾也叫幾聲貓哭，手拍紅了，後來我也自覺有些膩了，果子瓜子橘子汽水也干光了，就和黑劍哥到另外幾個教室看美女、吃果子。黑劍哥一顆門牙斷了一半的笑容現在在大學校園偶爾可以看到，但都不是他自己了，真想再見到他，但他去哪了？共2頁,當前第1頁1

　　本文作者：水東蛇

　　??教室的地板我們幾個是不會去掃的，留給那幾個勤懇的女班幹部幹了。還沒到兩點，幾個男生就上五樓頂，坐在橫攔看四周的山色和操場下朦朧月光下的情侶們。我們那個中學三面被青山抱着，留東面的個缺口可以看到海一角水盈盈。那夜風清清的很涼爽，不像現在冷得要命。幾個男生感觸最深的是沒個好妹妹陪坐在親哥哥身邊，卻和這幾個光棍坐在一起，浪費了這派可人的夜色。剛認識的，有許多話題沒說過，大家談談各自的初中和家鄉的人人物物事事。一邊觀察着球場里一對對的苦命男女的一舉一動，一邊虛構着他們身後的故事。或者說些小孩不宜的話題。大家觀點很衝突，但對待色食還是蠻一致的。我提議到球場散步。算了，別去那些地方傷心，以後有了再說過。再議就再議。後來呢，就是踩車回來還給周公子。然後呢是我幫他們追到女孩子后，就再也沒有什麼機會回到那晚的美麗夜色心在唱藍色在青春飛揚。

　　??還有許多故事，一個個在腦海里告訴我青春的高中那抹霞那條虹。我們去海邊挖螺煮馬蹄子，回來后包括我有幾位拉了肚子，最可惡的是羅老大在班上說我拉肚子，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留；踢球抽筋，輸了贏了，泡泡的被鏟倒後手折了；還有還有，但都遠了。我們哭過笑過都過了但我們像那隻飛鳥那樣留下了痕迹，我們已走過。但他們人呢？為什麼就一下子離開了我，“各自奔天涯”。現在又來了一幫新同學，過了這段時間也就有點舊了。打招呼不用像開始那樣那麼斯文得像個有禮貌有風度的燕尾紳士，可以踹她們幾腳當打招呼。漸漸覺得大家都挺好的，和他們在一起挺開心的。但在日記扉頁的那片黃葉被翻到時，還是有種淡淡的傷陪着我。你們好嗎？我很想念你們！！他們可以被代替嗎？也許眼前的這幫傢伙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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