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燕子

　　過去有這樣的諺語：燕子低飛，山戴帽，大雨要到。這樣自然景觀我沒有驗證過，所以沒有太深的印象。在夏末休閑時刻，一天下雨前夕，細心地觀察到燕子的一個偉大壯舉，令人欽佩不已。燕子在暴風雨來臨之際那種勇往直前，不懼暴風雨的精神值得人類學習。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時值中伏季節，天氣反而旱了起來，已經有十來天沒有降雨了。烈日當空，地表熾熱，牧草的枝葉捲曲起來，原野上往日的鬱鬱蔥蔥的景象頓覺失色。老人常說，伏天三天小旱，五天大旱，伏天連續乾旱這麼長時間，的確讓植被經受了一場殘酷的考驗。

　　乾旱的天氣，看着那雲彩飽含雨水，就是不肯降落。可能是被地表炎熱的高溫氣流，把降雨雲彩托起，向相反的方面移動，離地面越來越高。

　　中午時分，天空中響起“轟隆——轟隆——”的雷聲，把我從午睡中驚醒。仰頭向天空審視，看看期盼的雨水會不會降臨。烏雲翻滾，在雷聲的震撼下翻滾的雲團漸漸地散開。而在翻滾的雲團下，貼近雲彩的空中有幾個黑點往複穿梭，細看原來是幾隻少見的燕子在雲層下自由飛翔，盤旋嬉戲，相互追逐，進行着攀高比賽，……它們隨着翻騰的氣流飛翔。轟鳴的雷聲，刺眼的閃電，這對燕子一點作用沒有，平日膽怯脆弱的容顏無影無蹤，燕子把真實本領展現出來，敢於天公比高低，這才是燕子的真實容顏，頑強不屈的個性……

　　燕子屬於候鳥，一年一度往複遷徙。深秋拖兒帶女回到南方，歷經坎坷，誰人知。春天毫不遲疑地踏上返回北疆故鄉的征途。如今燕子的棲息場所有了變遷，隨着經濟的發展，平房越來越少，青一色的磚瓦房替代了傳統的土木結構的民房，安家築巢成了紅燕的惆悵。原來的住宅失去蹤影，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替代了原來的低矮民房。燕子迷失了家園，找不到安居的場所。不知何原因，近年來，紅燕越來越少，幾乎看不到蹤跡了。偶爾看見幾隻覺得稀罕不已。因為，紅燕在童年時代曾給自己留下難忘的印象。低矮的民房，沒有頂棚的住房，人與紅燕共處。每年春暖花開時節，燕子準時回遷，帶來春天的氣息，讓人感受到春天的美好。回歸的燕子，穿梭在房東專門給好友留下的出入通道間。燕子選擇在合適的檁與椽縫隙間，用泥構築成圓圓的巢穴，繁衍後代。春天回歸的燕子，總是向房東報上“呢喃——呢喃——”平安的祝福。這昔日的美好記憶，讓人心中泛起陣陣漣渏，和睦友善，與鄰為伴，和睦共處是多麼和諧的社會生態環境。往事如雲如煙，隨着日月的流逝而去。昔日和諧相處的燕子，由於年復年的生計忙碌，淡泊了與燕子的友善關係，疏忽了燕子的存在，但無法忘卻與燕子相鄰為伴的和諧景象。

　　天空中的烏雲在翻滾，閃電如光劍在雲層中閃爍，正負電荷劇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燕子毫不畏懼，在翻滾的烏雲中，在轟鳴的雷聲中，在道道耀眼的閃電中自由地穿梭，自由地翱翔，呼喚着甘霖的到來，成為乾旱時節祈求甘露的天使，往複於天地之間，燕子的形象原來如此的偉大，如此的強悍，記憶中的燕子的形象被改寫，勇敢的燕子直指蒼穹，為人類的幸福祈求着甘露。

　　可愛燕子，你是人類忠實的朋友，與人類共同生活在一個空間，分享着同一片藍天，願你的家族生生不息，人丁興旺，與人類共同向前發展。我敬佩你——可愛的燕子，永遠翱翔於藍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