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

　　酒 的 味 道

　　----木易

　　過些日子準備出趟差，這幾天便在整理準備一些資料。中午的時候有朋友打來電話，打着哈哈說：楊經理，準備出差啦？又得要喝酒啰！晚上正準備睡覺，剛把手機插上充電器充電的時候，跳了出來：一位朋友發來的空間禮物：一杯啤酒！

　　又是酒！又是這種以水為形、以火為性的東西！

　　我努力地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

　　酒，在中國的概念可謂源遠流長。早在新石器時代，先民們就會用含糖的野果自然發酵釀酒了。在當時是把酒作為一種有魔力的液體，用以祭祀祖先呀、神靈呀、驅魔呀、治病呀等，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人們才明白了酒的好處，聞到了灑的醇香，開始飲酒，把酒擺上了餐桌。到了現在，更是把酒當作了一種文化來推廣了，你用鼻聞一聞，四處飄蕩着酒廣告的香味兒！

　　記得最初對酒的印象是在我有記憶的時候。那時候家裡窮，我的父親用一口大的老家叫黃鍋的器皿煮米，待米變成飯後攪拌勻稱，把飯弄成粒狀，半冷確後用一種叫“餅葯”的東西拔散均勻，裝在罈子里蓋上稻草，再把罈子用破棉被包裹起來發酵，三四天後就可以蒸酒了。那時釀酒主要是為了賣些錢貼補家用，我清楚地記得小時候的學費和生活費都跟父親釀的酒有直接的關係的。

　　責任田分到每家每戶后，“雙搶”（端午節后是又收稻穀又插秧叫“雙搶”）時節，需要請村裡人幫忙，招待他們時，在城裡買來的一箱一箱的啤酒派上了大用場，於是啤酒便印在我的腦海里。

　　再後來我當兵了，啤酒和白酒在過年或過節時是桌上的必須品。部隊有些西藏拉薩過來的兵，特別愛喝酒，一到傍晚部隊打籃球賽，我們喝的是礦泉水或飲料，他們卻扛來一件一件的啤酒，你一瓶我一瓶的“嘰咕”“嘰咕”一會便見了底兒，望得我們目瞪口呆。我也喝酒，叫“蜀州春”的灑，部隊附近酒廠出的，宣傳處一個姓羅的戰友幫酒名題的字，我們宣傳處的便每人都有酒喝了，手指夾粒花生米，像模像樣地喝起灑來。這酒好像六十度，倒些酒在碗底，打火機一點， “騰”地就燃燒起來，藍藍的火焰左搖右擺。在宣傳科的時候，北京來了人或友鄰部隊或駐地的首長來了，我除了拍照和攝相外，就是陪酒，我傻乎乎的，見人就喝一小杯，從左喝到右，再從右喝到左；從前喝到后，再從后喝到前。好在我那時身體素質好，醉酒後倒在床上打個盹就沒事了。

　　枸杞酒是我們報道組常備的酒。報道組有個山西運城的小伙，比我高大得多，也愛喝灑，夜半我們寫文章累了，他便變魔術似的，從抽屜里變出幾個饅頭來，幾根蔥，有時三五瓣大蒜，和着喝灑，我是吃不了生蔥的，望着他吃得香香的，我的牙齒卻在直打架。報道組還有個雲南大理的，姓顏，白族人，據說是中國唯一一個只有語言沒有文字的少數民族，他也愛喝酒，喝灑時講幾公里長我一句也聽不懂的白族話。還有個湖南人，當兵前就出過詩集了，也愛喝酒，晚上寫文章時，時不時抿上一口，後來考上了解放軍藝術學院作家系，去上學時背包的水壺裡裝了半瓶枸杞酒。我後來因沒提成干，退伍時因喝得太醉，在回老家的火車上，哼着童安格的《把根留住》，差點兒把背包丟在懷化，那裡面可有我多年的剪貼本呀，好在沒有丟。

　　在廣州做攝影，夏天喝啤酒那是經常的事。後來失過一次戀，怪了，喝半杯啤酒也會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一次喝完一支啤酒的，聞到那股味胃就翻騰、就想吐.

　　再後來做了業務，又不得不喝酒了。加之我又愛好旅遊，我國很多的地方我都去過了。印象比較深的是老家的米酒，廣州本地的紅米酒，貴州柴火邊土瓷碗盛的清酒，鄂爾多斯的“不是男人不喝酒”，呼和浩特“大碗喝肉、大口吃酒” ，烏蘭察布盟一喝酒就一圈人輪流唱首歌、武漢人喝灑只碰手指不碰杯的文化、馬奶酒，青稞酒，青島、煙台、威海路邊到處都是的冰涼可口的扎啤酒，濟南等周邊一吃飯每人桌子下就堆着的一件件的啤酒，廣西的一喝酒就猜拳划令，南寧的紅星二鍋頭兌紅牛，涼山彝族的黑彝白彝的老白乾…….等等舉不勝舉。

　　最早的“心兒顫，手兒抖，我給領導敬個酒，領導喝了俺高高興，領導不喝俺不走”到“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感情鐵不鐵？鐵！那就不怕胃出血！感情深不深？深！那就不怕打吊針！”等等等，在外地出差，經常被這些下酒的“菜”喝得不知道自己是誰，沒辦法，人家好心好意招待你，為了合作而慶祝一下，而自己開發了客戶，拓展了業務，哪有不喝之理？何況是好喝，是馬尿老子也喝了！還好現在交警查得嚴，一些客戶不敢喝酒了，喝了酒就沒辦法開車呀。我暗暗慶幸，這樣我就不怕酒跑進餓了半天的胃裡，少了些“胃抽筋”。

　　上海灘老大杜月笙曾說過：不抽煙、不喝酒的人很自私！這種人一般不可托終生。更有一朋友在酒桌上暗自同我商量:利用吃宵夜喝酒的機會替他觀察幾名優秀的員工,從中挑選一名做公司領導!還好，煙我這輩子是根本不願抽的了，可酒我還是能喝一點，要不，一到北方出差，那些客戶為啥說我是“南方人的身子，北方人的性格”呢？嘿,看得出他們還是在表揚我！

　　我記得上一筆友對於酒曾這樣寫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想着五糧液的透亮，綿長；想着茅台的濃郁芬芳；想着瀘州老窖的柔和，想着劍南春的芳香，我醉了自己的一口老窖，醉了水井坊的心傷，醉了洋河大麴的海之藍、天之藍。看那白雲邊上的杏花村，在枝江大麴的江畔，我想着西邊的鳳凰，飲着那杯杜康。道光二十五的古井貢酒，在一片狼嚎中，迎駕那蒙古的河套王……哈哈,真有味呀!

　　又要出差了,又得喝酒了. 到了今天,我對於喝酒與酒的味道和理解其實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