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回憶凋謝在秋天裡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小景
時間已經是深秋,蕭瑟的秋風在空中涌動着,略顯得有些寒冷。街道上的人們早都已經披上了厚厚的棉毛衣,還有些時髦的女子帶上了比較流行的帽子,看樣子較顯可愛。但是也有一兩個小青年,將身體蜷縮在一起,步伐很快的在街上走着,穿着露着肉的衣服,這樣子可笑之極。
我漫步在街道,看着往日熙熙攘攘路上此刻行人並不是很多。秋葉早已經開始凋零,樹梢上面現掛着幾片紅色的葉片兒在空中搖晃着,好像馬上就要被這秋風帶走,去哪兒?我想已是她們約定好了的吧?
與她的相識也是同樣在這樣一個季節,只不過那是在兩年以前,一個下午吧?對,是在一個下午。那個時候我每日的都圍着自己的一家小店轉着圈兒。閑的時候,無聊之極,亦只能在網上看會兒新聞,或者寫點東西浪費掉這無聊的時日。
記得那時候秋日漸近,我的店面因為是在北邊,所以略顯得有點兒寒冷,故早早的生上了火爐,藉以驅散屋子之中的寒意。或許是因為性格吧,下午的時候也並不怎麼去街道閑逛,吃完飯之後來了一位同學,和我關係甚好。也算是我同學一起最為密切的酒友吧,他的身體比我可要壯實,但是酒量我兩幾乎是一個樣子,喝了數次,誰也都沒有醉過。
我兩聊得正為盡興,沒想到她來了,穿着一件紅色的呢絨外衣,看樣子倒是挺暖和的樣子,下身穿着一件略顯黑色的牛仔褲,臉蛋兒凍得通紅。進門之後雙手不斷地搓着,然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那位同學。不想他們兩個以前認識。
“呵,你怎麼在這兒?”她先說的話,對着我這位同學笑着問道。聲音很大,就像是春天裡的百靈鳥兒,沒有任何的拘束。
“怎麼?允許你來這兒,我就不能來了?”我這位同學笑着說道。
我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倒是挺熟悉的,就覺得沒有什麼隔閡了。要知道,以前在陌生人面前我可是從來都很少說話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那日里卻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我想,或許正是因為我與這位同學太熟了的緣由吧,所以才導致我能和她開簡單的玩笑。
“你們認識?”我先笑着對着我的這位同學問道。
“是啊,以前我放假的時候在一起干過活兒。就在街道的那家酒店。”我的同學說著,我想了起來,對,我也是見過她的,但是只是數面而已。外加因為每天接觸的人比較多,所以一般也不怎麼能很透徹的記住一個人的面孔。
“當老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見了好幾次了,你竟然沒有記住我?”她也笑了,對着我調侃着說道。
“哪裡哪裡,呵呵呵,看你說的。”在我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挑選好了幾樣點心,寄到了我的手中,另一隻手已經開始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張二十元錢的鈔票。
“你難道沒有發覺你剛才說了一句錯話?”我一邊找着零錢,一邊對着這女孩子說道。
“恩?什麼?”她驚訝的睜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奇的問道。的確說,她的眼睛確實很大,看起來比較的迷人。
“呵呵呵,你剛才上一句說了什麼?當老闆的人怎麼就不一樣了?說說看哪兒不一樣?”我刻意的調侃着笑着問道。因為那個時候畢竟才十八歲,所以避免身上還頗帶着些孩子氣,愛玩是天性。
“本來說的就是實話啊,你說說你去過那家店裡多少次?幾乎三天兩頭的吧?竟然沒有記住我?”這女孩子笑着對着我說道。她說的這話倒是真的,我喜歡喝酒,還有就是一個人做飯有點兒麻煩,所以常常去她所打工的店裡面吃飯。久而久之,或許是她記住了我。
“這都算是不一樣?不行,理由不充分,應當罰你。”我呵呵的笑着說道。
“怎麼罰我?”這女子又睜大着眼睛看着我問道。
“讓我想想,好吧,哥們你給一個意見。”我笑着對着我的同學問道。
“好吧,看來今天你不留下一些什麼,我們這哥們肯定是不會讓你走了。”我們同學哈哈的笑着看着我說道。
“好無賴啊!”她無奈的呵呵的笑着說了一句。
“好吧,留下電話號碼。或者號碼也行。”我的同學笑着說道。
其實想想,那時候真的不知道哪來的這種厚臉皮,現在要讓我主動去找一個女孩子要聯繫方式,呵呵,可能性幾乎沒有。後來想,其實這也並非是我開的口,但是我的同學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思。幸甚。
“如果我不?”她還沒有將話說完,我那同學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呵呵,看看時間哦。”
她們七點鐘就又要開始上班,看時間已經馬上七點鐘了,如果這樣拖下去,很顯然是不行的。雖說這家店是他們親戚家開的,但是遲到,她的心裡總有點兒過意不去。
“好,我只說一遍,記住記不住看你。”她剛說著於是很快的將號碼說了一次,我們同學還在那兒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笑着就將零錢找個她。
“你記住了?”我同學笑着問我,我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就算是認識了,但是幾乎沒有什麼時間見面閑聊。一來是她的活兒的確很忙,再者我每天還要照看我店裡面的生意,時間上也不怎麼允許。也只是偶爾在上面閑聊幾句罷了,她晚上一般下班是十點鐘左右,而我關門的時間一般也是這會兒,因為我要保證第二天準時早起。所以這樣一來,我們詳聊的時間也就更少了。
就這樣每天簡單的說著,聊着,一直到了2011年的春節前期。也是一個下午,她還是穿着我第一次見她時的那件衣服,很乾凈,聞起來並沒有像我身邊那些在餐廳干過的朋友身上衣服所散發出來的油煙味兒。因為我以前剛走出校園,在餐廳打過一段時間的工,對這個還是比較了解。
我讓了座兒,讓她坐在爐子旁邊烤火。她的臉蛋兒依舊像那天一樣,凍得通紅,這次只是沒有將手搓在一起,但是看見火之後還是很快的將手放在了爐子的上方,藉以驅散寒意。
“今天怎麼有空兒來了?”我一邊給沏茶,一邊笑着問道。
“不用了,我稍坐一會兒就要走。”她阻擋我給她倒水,然後說道,但是當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倒好了水。
“呵呵,急什麼?怎麼還怕老高罵你不成?”我喜歡這樣去稱呼她所打工的那家酒店的老闆,雖然這老闆年齡不是多老。
“不是,就是現在還有兩桌客人。”她衝著我笑了一下,然後對着我說道,看我沒有說話,又緊接著說道:“在喝酒。”
“呵呵呵,那就不用着急。”我笑了笑說道。
我給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下午的六七點鐘,天色已經昏暗。我打開了燈,她的手在燈光下我足以看得清晰,略顯得有點兒乾燥,發紅。餐廳的活兒,就是這樣,難免要經常和水打交道,外加本地的天氣寒冷,冬天手變成這樣還是很正常的。但是看過之後難免覺得心中略有些不痛快。
“你應該帶一雙手套。”我微微的笑着說道。
“呵呵呵,不習慣。”她答應了一聲,然後還是和以前一樣很爽朗的笑着。我沒有見過她什麼時候有過陰着臉的摸樣,無論是何時何地相見,她的笑容就好像是春天就會有百花盛開一般,總是那樣自然。
“最近看樣子很忙吧?”我再一次詢問道。
“是啊,人大部分都回家來了,所以現在一天喝酒的客人的確很多。”她還是微微的笑着說道。
“恩,就是。”我答應了一聲,然後將水寄給了她。她看着笑了笑,然後端起了微微的喝了一點兒,緊接着對着我說道:“我估計最近就要放假了,回家過年。”
“恩,那不錯,肯定想家了吧?”我笑着說道。
“呵呵,明年估計不會在這兒幹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的低了低頭,但是很快的又笑着抬起了頭將手中的水杯放在了火爐的邊上。
“哦,這...打算去哪兒干?”我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對着她問道。
“還不知道,找下活兒了告訴你。”她說完這話之後便起了身,還沒等我說話便已經開始朝着門外走去。
“怎麼?不在坐一會兒?”我問了一句,她沒有轉身,只是說了一句:“還有事情,如果還有機會我會來。”
我看着她出去了,然後走進了門來,杯子中的水還冒着熱氣,靜靜地擱在火爐的邊上。
最後的幾日,臨近過年的時候都比較忙碌。所以也很少再聊,一直等到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收到了她發來的短信,本想立馬就回復的,但是幾個哥們在一起喝酒,一來二去就忘卻了。一直等到初一的早晨,才將短信一一的進行了回復。
然後一直到正月十五,我便幾乎每天都圍繞在酒桌旁邊。所來的親朋好友,都是由我來招待。那時候因為父親在外上班,家裡我是長子,一般事務也應當有我進行料理。就這樣,聊天的機會更少了。外者我也並不是一個怎麼喜歡將手機捧在手掌之中的人,每天的時間也不允我這樣做。
然後一直到2012年的夏初,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她說她找打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藥店裡面給人抓藥。收到這份消息,心中深感欣慰。覺得這份職業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了,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是也足以養活得了她自己。再者說了也並不是什麼苦差事,活兒也不累。只是在每天工作的時候要十分用心罷了。但是我心中相信,她還是肯定能幹的好。
於是在閑暇的時候我們也會偶爾聊那麼幾句,當然也只是彼此之間的問候罷了。但是很多時候我將消息發送出去,她都不予回復,其實我知道,她在忙。但是慢慢,我也就想還是不要打擾好點吧?
然後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有人給我提親,當時這件事情我開始反對過,畢竟我覺得年齡小,還不到時候。可是家裡人還有親戚們都同意,我想抗議,也只能是行動上的。
我想,我是應該把這消息告訴給她的。於是我打通了電話,還是和以前一樣,按部就班,先問了問最近的情況,然後開始談論一些各自所發生的事情。期間她總是笑,笑得很愉快。很顯然,我想她對於現在這份工作還是比較滿意的。
於是我對她說了這件事情,剛開始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着呵呵的笑了,詢問我是誰家的女子,還有一些之類的事情,我全都說了,覺得沒有什麼好保留的。
然後又說了幾句之後她說自己要忙了,於是掛斷了電話。
自那以後我們在也很少聊過,後來想想是不是我辦錯事情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樁婚事還是不了了之。
2012年的秋季,八月十五的那天,生意還算不錯,忙完之後已經是下午七點多鐘。母親說我的父親今天會回家,心中深感興奮。於是在街上買了許多東西,回到了家中打算和父親小酌幾杯。
晚上的月光有些昏暗,天空中填補這一些雲彩,但是這絲毫減不了我們的情趣。一邊喝着酒,一邊談論着今年的生意,還有最近生活如何。正當我們閑聊的時候她打來了電話,這讓我很意外,的確如此。
“怎麼不回復我給你發的短信?是不是有了老婆連我這朋友也全忘了?”她呵呵的笑着和以前一樣的調侃着我說道。
“哪兒有啊?我手機沒帶身上,在那邊充電,呵呵,沒看見。”我解釋說道。
“怎麼?沒有和你的老婆一起?”她笑着對着我問道。
“哪有啊,誰說的我結婚了?”我對着她問道。
“呵呵呵,怎麼了?”她笑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很真,不摻任何的虛假。
“沒什麼,你呢,最近怎麼樣?”我笑着問道。
“還是那樣子,呵呵呵,你知道嗎?給我們送葯的一個男孩子想追我,太好笑了。”她很可愛的笑着說道。
“那不錯啊,那兒的?”我對着她詢問道。
“市裡邊的,父親很有錢。”她對着我說道。
“恩,男孩人怎麼樣?不錯的話就答應了吧。”說實話,這倒是我的真心話,就像她的笑聲一樣,不參雜任何的虛假。
“這我還不知道,反正就是總找機會和我說話。”她笑着說道。
“恩,那不錯,如果真的好,那就好好珍惜,不要錯過。”我認真的對着她說道。
然後又閑聊了幾句,父親喊我,於是我掛了電話。從那以後她就常常打電話過來,或者有時間我也會打給她,詢問一些各自的情況。
從她給我說起那個男孩開始,幾乎沒一次她嘴裡所談論的畢竟是那個男孩。我也很認真的聽着他們之間的事情。我深切地感覺到,她心裏面已經裝下了那個男孩子,我的心中較為開心,她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何況從她所說的那些話中我聽得出來,這男孩對她也是真心的。
這樣豈不是很好,人生畢竟都要有一個歸宿,最重要的就是要選擇一個深愛自己的,自己同樣所深愛的人罷了。
過了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吧,她給我說那個男孩的父親見了她,男孩的祖母很喜歡她。我想結局我可能已經知道了,於是心裏面也衷心的祝福着她。多麼好的事情啊,兩個相互深愛,相互能夠體諒的人最後能走到一起,多麼的不易啊?
可是時間不久,2013年的春季,一個晚上我正和幾位朋友喝酒,她又一次的打來了電話。給我說了一句我萬萬沒有想到的話,她說她分手了。
這的確讓我很驚訝,我沒有想到結局竟然是這樣。但是她還是在笑,只不過這次我能從她的笑聲中聽的出她發自內心的傷心。
又是一個春季,沒想到兩個如此情投意合的人還是沒抵擋得了人世間的俗,最終還是分離。我心中為之痛心,我不忍去詢問原因,只是說了幾句簡單的安慰的話。其實我這人性格比較直率,也不懂的怎麼安慰一個人。
自那以後我們之間的電話少了,就算是通話,也是短短的幾分鐘。聽的出來,她的語言中沒有了她心中想要談論的話題。
沒過幾天,她換了工作。我想的確是有原因的,在哪裡幹活兒難免還會與他相見,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痛楚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真的有點兒受不了。可是為了她自己的生活,再換工作的時候我還是勸阻了她,但是最後她還是遵從了自己的決定,最後我想,或許她是對的。
人身體上所受的勞累和心理上所售的煎熬來說那真的是微不足道的。
前段時間,也就是這個秋季。當我電話打去的時候她告訴我她要結婚了,人給介紹的。
我沒有像她一樣的問出所介紹對象的姓名之類的,只是簡單地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說可以。但是我的心中還是覺得像她這樣的年紀,還的確不適合結婚。但是在這地方,無論男孩子女孩子都一樣,只要不上學,婚姻就是頭等大事。
我想,這回憶還是凋謝在了這深秋的季節,也借這飄遠的紅葉兒,祝福君幸福。
2013年10月21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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