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微小說）

　　走過漫漫的長夜，走過歲月的河，只為你回眸那一刻，我從此不再寂寞，太多的語言，訴不盡相思的折磨，只求你再次，從我身邊走過，我原是玉立在塵世的，一朵雨荷，寒來暑往目送了，多少紅塵過客恩恩怨怨，錯對無數悲歡離合，傷心人墜入心碎的淚河，我也是傷心的人一個，從你走後我的淚就沒有停過，風來了雨來了，心為你瘦了，我的愛只能在夢裡花開花落，這一生，你不再是過客，你是流過雨荷心上的那條河，雨荷苦雨荷累，雨荷的心碎，春去秋來輪迴，一世的傷悲，走不完的長夜走不完寂寞，黑髮變成白髮，你再也沒有來過，春花秋月無詩意，連菊花也凋落，痴痴想陪你，今生一起度過......

　　初認識雨荷是這首歌，當她推薦給我的時候，我深深的為歌中那深情的吟唱而感動，而接下來雨荷的講述深深地吸引了我，感動？羨慕？糾結？傷感？我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來形容，好了，還是來聽聽雨荷的故事吧，為了讀者看的方便，我會以雨荷本人自述的方式，也就是第一人稱來講述這個讓我找不到任何語言形容的故事。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初期，父母都是中學教師，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父親是知青，在下鄉的時候認識了媽媽。每次勞動完以後，村裡的年輕人都會到知青點去玩，聽知青們講城裡的故事，講外面的世界，而爸爸的手風琴表演總是年輕人聚會的高潮，而媽媽的舞蹈也是大家最期盼的節目。在爸爸演奏的音樂聲中，媽媽翩翩起舞，大家陶醉了，慢慢的，好像覺得他倆就是天生的一對，而爸爸媽媽真的走在了一起。結婚以後的第二年我就出生了，我的童年真的很快樂，爸爸彈琴，媽媽教我跳舞，我就像一個小公主，還有那麼多的叔叔阿姨的疼愛。

　　在我快上小學的時候，國家恢復了高考，爸爸在媽媽的鼓勵下回城參加了考試，並真的考上了。就在這時，我的幸福生活到此結束！剛開始爸爸上學的時候還在假期回來，當他畢業以後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這時的我已經上小學了，就在上三年級的時候，爸爸回來了，那天，媽媽很開心，做了好多爸爸喜歡吃的菜，我吃完飯就出去玩了，當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媽媽的眼紅紅的，好像是哭過，而爸爸的表情也很沉重。

　　我沒敢問，就去睡覺了，而第二天早上，媽媽卻對我說，要我跟着爸爸去奶奶家，也就是城裡上學。我哭着喊着不去，可媽媽的態度很堅決， 說我要是不去她就不要我了，說讓我去城裡上學，將來再也不要回到農村，要我做一個城裡人，媽媽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爸爸也對我說，城裡的條件好，要我去那上學，是為了我的將來，要是想媽媽，放假可以送我回來。我天真的問爸爸，媽媽也一起去好不好？聽到我的話，爸爸沉默了，媽媽的淚流得更多了，我不懂他們到底怎麼了，就沒敢再說話，跟着爸爸去了城裡，我永遠忘不了媽媽站在村口送我的場景，漂亮溫柔的媽媽，在那一刻變得像一朵失去了所有水份的鮮花，那麼憔悴，那麼的無助，就好像輕輕的一陣風就可以讓她凋零。

　　到了城裡，我見到了爺爺奶奶，但是我也見到了一個我不願意見到，但卻不得不面對的女人。他是爸爸新娶的妻子，姓韓，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挺着大大的肚子了，看樣子快生了。爸爸把我叫道她面前，對我說：“雨荷，叫媽媽！”“爸爸，我媽媽在鄉下，你知道的。”我不解的望着爸爸說道。“好了，叫我韓姨吧，孩子還小，別嚇着她，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我都給你準備了什麼。”這個女人拉着我就往屋裡走，而爸爸和爺爺奶奶則笑容滿面的看着這一切，我看得出來，他們都喜歡這個女人，而我也隱隱的明白了一些事，我也明白了媽媽的淚水和爸爸的沉默。

　　我順利的上了學，而妹妹也出生了。爸爸並沒有因為妹妹的出生而對我的關心而減少，也許是覺得內疚吧，家裡人對我都挺好的，而我也爭氣，學習第一，因為遺傳了爸爸媽媽，我的音樂和舞蹈都在學校是出類拔萃的，並為學校帶來了很多榮譽，爸爸為此沒少當著同事的面誇我， 而我也為他掙足了面子。而妹妹則不然，不但學習不怎麼樣，而且叛逆，爸爸的音樂細胞她是一點沒遺傳到，不過，她喜歡體育，運動細胞相當好，有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假小子，氣的韓姨經常說：“雨戀，你是不是我在醫院抱錯了啊？你怎麼就不像是我的女兒啊？”雨戀每聽到媽媽這麼說她，都會反駁道：“你有雨荷姐姐這一個女兒就好了，你就當我是你的兒子，不就行了，呵呵呵呵！”

　　看到雨戀這個樣子，我有的時候會在心裡想：“這也許就是報應吧，誰讓你搶別人的男人啊，讓你的女兒才變成這樣！” 可是轉念又一想，這都是上一輩的事，和雨戀無關啊，她畢竟是我的妹妹啊，所以有的時候，我會幫她補習功課。在奶奶那我知道了爸爸和韓姨的故事，爸爸在回城上學的時候，認識了同年級的韓姨，韓姨名叫可心，是獨生女，爸爸是教育局的局長。在一次班裡的聯歡會上，喜歡上了彈手風琴的爸爸，並展開了猛烈的攻勢，當爸爸告訴她自己已經結婚的時候，她也不在意，而且還同意把我接到城裡來上學，並給媽媽一定的補償。用她的話說，爸爸和媽媽沒有共同語言，將來也是一個悲劇！

　　爸爸剛開始的時候並不同意，可慢慢的他也喜歡上了這個大膽、開朗的女孩，並默許了她的追求 。在畢業的時候，學校開了畢業聯誼會，爸爸喝多了，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韓姨睡在自己身邊。韓姨懷孕了，他不得不找到媽媽，坦白了一切。媽媽聽了以後，只是流淚，也許早就料到了這一天，媽媽沒有要爸爸的任何補償，只是對爸爸說，要我幸福！從此以後，媽媽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鄉下，而且沒有再嫁。我會在放假的時候回去看她，有的時候會帶妹妹去，每次媽媽都會開心的招待我們，並給我們做好吃的家常菜。雨戀甚至對我說，她喜歡媽媽，要是媽媽的女兒該多好。聽到這裡，媽媽只是笑了笑，但我知道，媽媽忘不了爸爸，愛屋及烏，她愛與爸爸有關係的所有人，包括雨戀。

　　一轉眼，我畢業了，在爸爸的要求下，我成了一名人民教師，媽媽也為我高興。其實，我想成為一名舞蹈家，我愛跳舞，我想幫媽媽達成她的願望。可是，我並沒有反抗，我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雨戀沒有繼續上學，而是去當兵了，這也符合她的性格。我在韓姨的努力下，分到了她的學校，這時的韓姨已經是一所中學的校長了，其實她的能力沒有爸爸強，但是，由於他的父親是教育的局長，在沒退休前就為女兒打點好了一切，而爸爸卻在另一所中學教育文，只是一個班主任。

　　我一直沒有戀愛，並不是沒有人追，我怕！為這事，奶奶背後說過爸爸，說是因為他才會讓我產生戀愛恐懼症。而韓姨卻說，那是沒有遇上值的我愛的人，要是遇上了，就什麼都不怕了。我想，也許韓姨說得對，愛情是盲目的，愛情是衝動的，愛情是自私的，愛情是不計後果的。當我想遇上的時候，他卻主動的來到我的面前，而且不允許我考慮，這一次，是爸爸，他又一次決定了我的人生。

　　他比我大兩歲，是個退伍軍人，他的父親和爸爸是同事，媽媽沒有上班，自己開了一個花店，家裡有一個弟弟在上大學。聽爸爸說，他人特別老實憨厚，不會花言巧語，退伍以後在一個車隊上班，收入還可以，家裡有房。說如果我願意，今年就可以結婚。對了，他姓秦，叫秦強，乍一聽到他的名字，我笑了，還秦腔？唱戲啊？可我一看到他，我傻了，帥哥啊，長得不是一般的帥，我羞紅了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我靠在門口就聽韓姨大聲笑着說：“瞧這丫頭，還不好意思了，小秦啊，我這丫頭，可是不得了啊，琴棋書畫樣樣行，而且性格溫柔，比雨戀強多了。”

　　親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後來秦強告訴我說，他早就喜歡我了，只是那時我還小，而且我不愛說話，他也不敢靠近我，更別提追求了，他知道我有心病，也知道我家裡的情況，直到退伍以後，聽說我還沒有男朋友，就央求媽媽來提親，沒想到爸爸一口答應，真的是前世有緣啊。結婚了，爸爸把媽媽接來了，這是她第一次進城，也是和家裡人的第一次見面。爺爺奶奶對媽媽滿是愧疚，熱情的招待着，好像是在想着補償着所虧欠的一切。而爸爸內疚中卻帶着一絲讓人察覺不到的東西，是悔？是愛？韓姨卻不一樣，她熱情的招待媽媽，並沒有一絲愧意，不過，她對媽媽的招待倒是真心的，這一點我看得出來。這就是她與媽媽的不同之處吧。

　　媽媽在我這待了幾天，我帶她去城裡轉轉，並給她買了好多衣服，媽媽打扮起來還是那麼漂亮，但是，臉上的滄桑卻是漂亮衣服所掩蓋不住的，我知道，媽媽心裡苦，她愛爸爸，所以單身至今。韓姨有的時候也來我家陪媽媽，沒幾天的功夫，她和媽媽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我就奇怪了，難道真的是前世註定，爸爸此生該有兩個女人無悔的愛着，還是韓姨的手段高，收服了媽媽，還是因為媽媽的善良不再計較什麼？我不懂，總之，一切都那麼平靜。

　　媽媽回鄉下了，她說捨不得家，捨不得村裡的人，也住不慣城裡的房子，等我有孩子的時候她再來。送走了媽媽，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軌，像所有人一樣，上班，回家，過日子。秦強對我很好，雖然是先結婚後戀愛，但是，那個年代誰不是這樣呢？秦強在車隊做得很好，他能吃苦，又肯干，所以升了隊長，在這個時候，我懷孕了。婆婆高興壞了，每天都會來給我做些好吃的，並給我講了好多懷孕的常識，又給我講她的經驗。她講，我就聽着，有的時候還會記下來，為了讓她高興嘛，其實，我早就買了好多育兒方面的書，並且知道，她的那老一套有的根本不科學，可我從不反駁，這一點，秦強知道，他也很高興，因為，婆媳之間的戰爭在我們家沒有發生。

　　兒子出生了，所有人都開心。媽媽最開心，她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兒子滿月才走。孩子出生以後，我繼續上班，秦強也一樣，看孩子的任務就落在了婆婆身上，她倒是願意受手這個工作，她把花店轉讓了出去，一心一意的照顧起孫子來。用她老人家的話說就是享受天倫之樂，看着孫兒繞膝，她高興。公公的工作倒也清閑，快退休了，擔任着一些課外課，他說把機會給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

　　孩子出生以後，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工作和孩子身上，對秦強的關心越發的少了，可他不在乎，一心的撲在工作上。兒子順利的讀完幼兒園，該上一年級了，這個時候，秦強卻做出了一個讓我沒有想到的舉動，他辭職了！說要自己組建一個車隊，我沒有多說什麼，男人嘛，做什麼都有自己的想法，讓他去做吧！可是沒有想到，他這一忙，卻把我推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秦強的父親雖然是老師，可他沒有遺傳到爸爸的任何優點，比如學習，他就不喜歡，所以去參了軍。而對於什麼音樂啊，什麼文學啊，那簡直是提不起一點興趣來，不過他喜歡下棋，喜歡體育，喜歡搏擊等等，對於軍事和政治也是喜愛有加。可是，我偏偏和他不同，我喜歡文學，屬於多愁善感型，喜歡音樂，喜歡跳舞。可從不去舞廳，也不去 K歌，我認為那個地方不適合我去，而這些只是我的一個夢。喜歡靜靜的聽着自己喜歡的歌，唱自己喜歡的曲。

　　喜歡在工作之餘喝着清茶，拿起一本書，就那麼靜靜地融進故事中，去實現自己浪漫的夢。辦公室的同事都說我，靜得像水，沒人知道我在想什麼。學校里開始實行利用短信平台給學生髮作業，並開始建立群，便於家長之間互相聯繫，做到家校之間緊密聯繫。為此，我申請了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這個流行了好久的聊天方式，過去一直忙於工作，電腦也是工作的時候才用。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生活卻因此而改變。

　　和他相遇純屬偶然，剛開始申請的時候，同事幫我加了幾個好友，這裡面就有他。當他發來問候打招呼的時候，我慌得不知所措，雖熱沒有接觸過，但是對於這方面的新聞倒是看過一些，什麼為了聊天毀了家庭啊，什麼為了網友見面遭到殺身之禍啊，什麼因為網戀弄得妻離子散啊。我手忙腳亂的回復着他，就這樣，慢慢的我們熟悉了起來，共同的話題越來越多。他喜歡唱歌，他說，單位有活動的時候，他的歌是最受歡迎的，可以返場好幾次，我總是笑他吹牛。

　　秦強的車隊規模越來越大，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而我也就越來越寂寞。孩子是婆婆在帶，慢慢的，我迷上了聊天，而聊天的對象只有他一個。在上，我好像變了一個人，活潑、開朗、妙語連珠，有的時候，我簡直不相信這就是自己，還是這才是真正的自己？他是一個警察，而妻子是一個電台節目製作人，每天忙得沒時間關心他，女兒快要上中學了，自己除了繁重的工作，還要照顧女兒。而對於在網上遇到的我也就成了他宣洩壓力的知己。

　　就這樣，他把不能說給妻子的話，把不能說給朋友的話，統統的說給了我，但是，我卻沒有和他說起我的情況，我只是他的一個聆聽者，一個舒緩壓力的垃圾桶。他和我說工作，和我說單位的趣事，和我說他的初戀，和我說他的暗戀，和我說他酒後強吻暗戀的女人。我們交往了快一年了，他的妻子經常上夜班，而秦強又經常不在家，所以，晚上我們經常聊到好晚，到最後總是依依不捨的互道晚安，有的時候，他會開玩笑的說：“咱們一起睡啊，呵呵呵，我是說，我們同一時間睡啊！”他不知道的是，我在這面已經心怦怦跳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在悄悄的發生着變化。

　　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開始打電話，我喜歡聽他說話的聲音，那麼磁性，真的很好聽，他說他喜歡我說話的聲音。在單位的時候，我經常會守在電腦前等他的消息，好在平時我也不怎麼出去，所以同事們並不在意我的舉動，可我其他的變化卻沒有瞞住好姐妹的眼睛。我臉上的笑容多了，穿什麼都是顯得那麼漂亮，她說我好像是在戀愛一樣，我當然不會承認啦。可我心裡知道，我愛上他了。

　　一直認為他把我當朋友，可是那次的一個電話，卻讓我明白了，他原來也在喜歡着自己。那次他說，他一直讓我掌握着我們的關係，他不想打破我的平靜，他說，真的，真的想見我！當時我嚇壞了，可我心裡卻有那麼一點期待，我想見見那個讓我牽挂的他，可是我不能，我有家庭，他也一樣。我不可以對不起秦強，當然，我也要對自己負責。

　　但是，感情的事真的是由不了自己的，就像韓姨說的那樣，是沒有遇到值得自己喜歡的，一旦遇到了，就不會考慮那麼多了，現在我信了，我也明白了當時韓姨的感受，可我更能明白媽媽的苦，就這樣，我左右為難着。但這些只是我的心理活動，我並沒有讓他知道。那是一個暑假，我們見面了，去他的單位，警察局，現在想想都感到滑稽，我究竟在做什麼，跑到警察局去見一個不該見的人，可是就真的去了。

　　見面以後，我們還是像在網上一樣聊天，但是，卻沒有了那種隨意，我在渴望着什麼，可又在怕着什麼，緊張的我站起來在辦公室里來回的走動，他幾次為我倒水。我們就那麼坐了一會，我起身告別了，他說要一起吃飯，可我還要給孩子補習功課。我在假期開了一個課外班，賺點外快。回來后，我們在網上聯繫，他說，自己後悔了，他應該......我的臉紅了，其實，我也想抱抱他，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那麼不可思議。

　　我們繼續在網上聊天，可他卻沒有再像原來一樣一到單位就給自己發信息，而是等我先給他發，不過，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他抱了我，我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反抗，我們就那麼緊緊的抱着，誰也沒有說話，彼此聽着心跳。要不是有人敲門，我們就這樣一直抱下去。我們的關係不再和原來一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了。

　　秦強最近回來的次數多了，我不知道是婆婆發現了什麼，還是他覺得最近冷淡了我，總之是回來了。面對秦強，我覺得內疚，雖然我沒有真正的出軌，可我畢竟對不起秦強，我應該算是精神出軌吧，不對，身體的接觸也是有了啊！唉！此時的我，真的是進也難退也難啊！可是，紅塵（他的網名）卻像一塊磁石一樣深深的吸引着我，使我欲罷不能。我和秦強是奉父母之命成婚的，而我是沒有戀愛過的，我渴望愛情，可我卻喜歡上了一個有婦之夫。

　　讓我沒想到的是，老天的報復是如此的之快，秦強在這個時候喜歡上了別人，是他的會計。也許是長時間不在家，感情饑渴吧，總是那個女人乘虛而入，成了第三者。我見過她，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不如我，但是，就是很女人，就是那種可以迷惑男人的狐媚味十足，這是我做不來的，她可以嗲聲嗲氣的說話，那個腔調讓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當時見到她，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和秦強攪合到一起，而我更沒想到秦強的品味會如此，唉，真的是世事難料啊！

　　為了孩子，我沒有大吵大叫，只是平靜的和秦強離了婚，兒子歸他，是婆婆捨不得，我知道兒子不會受氣的，而我也沒有能力照顧他，其餘的什麼都沒要，就住的房子歸了我。離婚那天，我去了紅塵那裡，我們一見面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我什麼都沒說，他感覺到了我有點不對勁兒，問我，可我什麼也沒說，我喜歡他的擁抱，喜歡他的親吻，喜歡他的愛撫。親熱了一會兒，我們整理了一下，坐在了沙發上，他拿手機說我們倆照一個合照，我躲避着，他笑了。

　　他說新換了一個手機，裡面下載了些好玩的，讓我看，我看到他的屏保是他和妻子的合影，他們笑得是那麼開心，那麼燦爛。但是我的心猛的一縮，好痛啊，雨荷啊，你在做什麼啊？而這時的他，也變得不自然起來，不再靠近我，而是不露痕迹的躲開了我的依靠，坐在了一邊，室內的溫度突然間降了下來，就這樣，我們各懷心事的坐了一會兒，我起身告辭了。

　　那次分手以後，他總是在忙，對於我打的招呼也是應付而已，在這之後，他突然不再上線了，從此以後，他的頭像就再也沒有亮過，我實在是忍不住打電話問了他，他說最近公事太多，不想上，等以後再說吧。放下了電話，我心碎了，我知道，他是在躲避我，是啊，他有家庭，我是什麼？第三者？紅顏知己？情人？我就是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開學了，我又投入到工作當中去了。同事們知道我離婚了，開始給我介紹對象，我真的沒有興趣，我心裡只有紅塵，別人誰都裝不下，而他，卻是我今生無法相伴的人，可我認了，我情願就這麼默默的喜歡他，愛他。十一長假以後，一天下午，我又看到他的頭像亮了，我當時真的特別激動，說實話，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我知道，他又回來了！可是，當我發過去信息的時候，他卻沒有回應，我知道，他再也不是原來的他了，我應該為他高興，為他的妻子高興，遠離我是對的。可我呢，我真的忘不了他，忘不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躺在床上想我們在一起的情景，想我們之間的一切，我有的時候會開心得笑出聲來，會帶着微笑入夢。有的時候想到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我會流着淚入睡。我實在忍不住相思，我給他留言，寫我對他的思念，寫我的想法，寫我真的就是愛他，我不會破壞他的一切，可所有的留言像石沉大海一樣，一點音信都沒有。你的出現，讓我不再寂寞，你的離去，卻帶給我無盡的相思，你只是我生命中匆匆的過客，卻帶給了我一生的心碎。

　　轉眼又是一年，我還是有的時候忍受不住相思之苦，把我的思念留言給他，可他從未回復。知道愚人節的前夕，我看到他在聽歌，哪一首首歌唱得我心碎，聽得我落淚，我知道，他也沒有忘了我，也許，他比我還要為難，男人的責任，對我的喜歡，都讓他左右為難。那一次，我留言給他：以後聽點歡快的歌，我聽了難受。第二天，他真的不聽了，我知道，他一直都有收的到我的留言，他知道我對他的所有思念。

　　可是，他卻刪除了我，我真的難過啊，我每到晚上獨自一人的時候，我會默默的流淚，我忘不了他，我們可以不見，哪怕就這麼默默地一輩子，可你卻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不要離開我！我再也不顧自己的尊嚴，拋開了自己的自尊，我又給他留言，我說了我的想法，只是朋友，我喜歡他，但決不會踏入他的生活圈子，只是讓我可以看到他的頭像亮起。第二天，我打通了他的電話，說話的時候，我的心砰砰值直跳，怕他不接，電話通了，又聽到他的聲音了，真好！

　　我們又恢復了聯繫，只是，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我們只是曾經相愛但不得不分開的人，我們只是不同於其他朋友的人。可我知足了，有的時候，我都在罵我自己，真的有點犯賤，何苦呢？明知道什麼結果都沒有，還那麼執着幹嘛？可是，韓姨說過啊，在愛情面前，我們真的都成了白痴！也許是因為這是我的第一次戀愛吧，我真的不悔！可我也絕不會做對不起別人的事，我已經遭到報應了，不是嗎？聽兒子說，秦強過得並不開心，那個女人鬧得他焦頭爛額，現在的秦強，悔得腸子都青了。現在想想，紅塵真的值得我愛，他沒有迷失自己，他對得起自己身為男人該負的責任。

　　紅塵曾對我說過：你真的很好，可你不知道我原來的情況，年輕時的我，誰都不看好，可是她沒有嫌棄我，我經常對她開玩笑說，你可是選擇了一隻潛力股啊！雨荷，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給不了你幸福，我會保留你的清白！他現在也在處處迴避我，有的時候對於我的留言也是不回復的。可我現在的心情也好多了，我勇敢的面對，我不逃避，相信有一天我會走出來的，我愛他，所以我希望他永遠幸福！

　　走過漫漫的長夜，走過歲月的河，只為你回眸那一刻，我從此不再寂寞，太多的語言，訴不盡相思的折磨，只求你再次，從我身邊走過，我原是玉立在塵世的，一朵雨荷，寒來暑往目送了，多少紅塵過客恩恩怨怨，錯對無數悲歡離合，傷心人墜入心碎的淚河，我也是傷心的人一個，從你走後我的淚就沒有停過，風來了雨來了，心為你瘦了，我的愛只能在夢裡花開花落，這一生，你不再是過客，你是流過雨荷心上的那條河，雨荷苦雨荷累，雨荷的心碎，春去秋來輪迴，一世的傷悲，走不完的長夜走不完寂寞，黑髮變成白髮，你再也沒有來過，春花秋月無詩意，連菊花也凋落，痴痴想陪你，今生一起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