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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遺體告別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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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遺體告別會發言稿 標籤:父親的病

  父親遺體告別會發言稿

  尊敬的各位長輩、尊敬的其他各位親友:

  今天,我們懷着十分沉痛的心情,在這裡悼念我的父親劉世忠先生,最後送他一程。首先,請允許我代表我的母親,以及我們大家庭其他全體成員,對各位長輩、各位其他親友懷有與我同樣悲痛之情,前來弔唁、追思我的父親表示感謝!

  父親生於1928年,2008年11月5日12時30分仙逝,享年80周歲。

  父親對於我,是嚴父,更是慈父。

  父親的嚴,不是封建禮教的父權之嚴,也不是"棍棒出孝子"的武力之嚴。父親的嚴,是一種威嚴。父親在家裡不苟言笑。冷峻的外表,給兒時的我們兄弟姐妹的感覺是,在家庭成員中,父親的話最沒有商量和討價還價的餘地。因而,父親的話雖然不多,甚至連批評、指責兒女的話也難得聽到。但是,父親的身上似乎總有一種無形無聲的力量影響着我們,使他的話在兒女間說一不二。

  父親的嚴,有時甚至顯得近乎嚴酷,顯得不近人情。

  1977年午季,正值夏插前,各個生產隊麥子都割了,大面積的田等着機耕。那個時候,高考制度改革的消息已經下來了。我平時一邊開拖拉機耕田,一邊時常想着迎考複習的內容,一心二用。結果,不小心把拖拉機弄壞了,影響了耕田。當時,我已經虛歲22歲了,父親早已很少正面指責我。拖拉機停耕維修期間,我沒有下地干農活,而是躲在家裡繼續看書複習。父親從我窗前走過,大聲地跟我發火:大忙,人家都下地幹活,你整天看書,看你要考上呀,考不上我看你怎麼辦。為這事,母親當時還埋怨了父親。我記得那是父親最後一次正面、強烈地指責我。

  母親當時並不完全知道父親複雜的心情。在夏插的節骨眼上拖拉機卻被我弄壞,父親早已窩了一肚子火。

  大愛無言。其實,冷峻的外表之下,父親裹藏着超乎普天下所有父親對兒女的一片慈愛之心。

  文革后,又由於所謂歷史問題父親被再一次撤職,最終被勸退出黨。父親一直申訴不停。父親說,我不是個落後黨員,如果真有歷史問題,對照黨章,也不應該是勸退出黨的處理。幹部我無所謂,我只要求恢復黨籍,要為兒女爭取一個好的前途。

  60年代初,毛線衣對於一般人來講近乎是一件奢侈品。父親從自己微薄的補貼中省下錢,買來毛線,親手為我織了一件毛衣,胸前還特意用反針織出"義祥"兩個字。多少年過去了,當年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父親坐在煤油燈下,緩慢而笨拙地,一針一針為我編織毛衣的情景愈來愈清晰。

  今天在場的所有男性親友,你們都有為人子的經歷,也有,或者必將有為人父的經歷。作為兒子,你們穿過自己父親親手編織的毛衣嗎?作為父親,你們為自己的兒女編織過毛衣嗎?

  在我們兒女眼裡,父親近乎是從來沒有做錯過事的人。父親也很少為自己做過的事懊悔過。唯一一件,也是父親晚年時常提起的,他說,他對不起我姐姐劉素珍,沒有為她讀書。

  透過這些事情,外表冷峻、不苟言笑的我的父親,其實是多麼喜歡和痛愛我們兒女,多麼慈愛。

  父親的嚴與愛,同樣表現在工作上。在我的印象中,父親輾轉最後調回劉尖是在1965年。此前,我們劉尖村年年水災,只種無收。父親回村后,決心改變"牛是黃腿,人是尖嘴" ①的貧窮落後面貌。回村當年冬和次年春,父親近乎殘酷地禁止任何村民外出要飯度命,一起挑后小圩,又艱難地多方面籌資,建起了泵站。1966年,我們全村就獲得了大豐收,也從此一舉結束了劉尖村歷年水災的歷史。

  父親的愛還表現在他的寬以待人、虛懷若谷。父親一生充滿坎坷。無論是解放前,還是解放后。特別是解放后,無端地挨了很多批鬥,受了不少委屈。這當中,由於歷史環境的原因,有些人對父親說過過頭話,做過過頭事。恢復工作后,父親不僅不記恨他們,反而為他們創造一切可能的條件與機會,用其所長,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作為兒女,當時我們不贊成他這樣做。每當這時,父親總是用一種與兒女談話很少有的耐心與民主,跟我們說,過去的事情主要是當時的歷史條件造成的。他還說,毛主席說過,我們不僅要團結與自己意見相同的人,也要團結與自己意見不同的人,還要團結那些反對過自己,並且被證明反對錯誤了的人。

  外表冷峻、威嚴,而內心細膩、慈愛,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的父親今天離我們而去了。我們一定以父親為榜樣。父親這一次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給我們留下一句話。但是,平日里的言傳身教,父親正直的做人原則,嚴謹的做事作風,已經給我們留下可能一生也取之不盡的精神財富。我們一定會好好珍惜,認真學習,讓父親走得放心。

  父親,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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